看向赵秉寒的眼中也是充满了怨念,“母妃问问都不成吗?”
身后的宫婢闻言,面上瞬间便是勾起了一抹笑意,“娘娘,殿下既然不想多说,想来心中也是有了注意,你又何必担忧?”
听了这番话,贤妃眼眸瞬间便是一亮,寒儿向来是个聪明的,想来那女子断然不会逃脱他的手掌。只是……眼眸落在了赵秉寒的双腿上,当即便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父亲如何说?”
赵秉寒闻言,面上面色如常,“有祖父在,母妃不必忧心。”
闻言,淑妃面上一片暗淡,“都怪母妃……”“母妃!”
淑妃被这声冷喝吓了一跳,当即便是抬头,此时,赵秉寒的面上,满是阴云密布,让她不由愣着了原地。耳边很快便是想起了赵秉寒凉薄的声线,“母妃切莫如此!儿子只愿母妃安好。”
用一双腿,换来她们母子二人安定的生活,相当的划算。他并不亏!淑妃也很快便是明白了过来,只是看向赵秉寒的眼中是越发的愧疚。旁人都说她恩宠不断,令人羡慕,可是她心中却是十分的清楚,皇家本就无情,她的恩宠都是寒儿的双腿换来的!看着赵秉寒平静的面容,淑妃当即便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母妃明白了。”
闻言,赵秉寒当即便是点头,面上的神色也是缓和了几分。“母妃,最近宫中风波不断,你且小心。”
淑妃当即便是点头,“母妃不会有事。”
她的儿子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想来她们也不会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然而赵秉寒仍旧是放心不下,皇后是个聪明人,向来不会做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只是那德妃却是难以确定。他仍旧是有些担心,“过几日儿臣送您去行宫修养!”
大雪弥漫,再过不久路怕是都有些走不通了,更何况,母妃身子娇弱,去行宫修身养性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淑妃闻言,下意识的便是想要拒绝,可是看着赵秉寒的面容,到嘴的话也是咽了下去,只能是叹气点头,“好。”
宫中是非多,她离开也好。赵秉寒当即便是点头,“天气暖和了,儿子再来接您入宫。”
淑妃当即便是含笑点头,“届时可要带着母妃的儿媳前来,否则母妃可不依!”
闻言,赵秉寒瞬间便是陷入了沉默。淑妃见状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少顷,忽的有宫婢引人走了进来,见着两人当即便是行了一礼,“见过淑妃娘娘,六皇子殿下。”
淑妃面上带着些许笑意,“何事?”
来人正是皇后身旁的余嬷嬷。此时余嬷嬷面上也是含笑,冲着二人恭敬开口道:“再过几日便是德妃娘娘的寿辰,娘娘让老奴请淑妃娘娘移驾未央宫一同商讨。”
赵秉寒不由皱眉,淑妃面色却是如常,嘴角笑意不改,“烦请嬷嬷先走一步,本宫稍后便来。”
余嬷嬷见着赵秉寒在此,便是明白了淑妃的意思,当即便是含笑点头,“老奴告辞。”
旋即话落,便是转身离去。看着余嬷嬷离去的背影,淑妃当即便是叹了口气,“本宫终于是明白贤妃为何走的如此着急了。”
赵秉寒眼底也是勾起了一抹无奈,“既是皇后娘娘相邀,母妃还是快些过去吧,儿子去寻父皇。”
淑妃闻言,含笑点头,“这雪是越发的大了,小心地滑。”
赵秉寒点头道:“儿子明白。”
白泽当即便是推着赵秉寒离去。淑妃也是裹上了披风,在宫人的搀扶下去了未央宫中。来到未央宫中时,便是见着皇后高坐在首位,德妃坐在一旁,两人面上皆是含笑,看起来好不熟络。当即便是屈膝道:“见过皇后娘娘。”
旋即又是冲着德妃微微颔首,“德妃妹妹。”
德妃也是笑着起身,“淑妃姐姐来了?快些坐下。”
淑妃面上含笑,便是在另一旁坐下,“方才宫中有事,便是来得迟了些,还请皇后娘娘莫要怪罪才好。”
皇后对于淑妃一向是和善,或者说对任何人都是如此,不过淑妃并不是一颗挡路的石头,她也不曾为难于她。反而是有些艳羡,虽然儿子是个废人,可是却也是保全了自己,也得了陛下的宠爱,倒是个幸运之人。“自然不会,眼下天气是越发冷了,妹妹可得注意自个儿的身子才是。”
“劳烦姐姐挂念,妹妹晓得了。”
话落,眼眸又是落在了德妃的身上,眼中满是笑意,“德妃妹妹过几日便是寿辰了,不知皇后娘娘打算如何操办?”
闻言,德妃不由捂唇道:“按着往常来便好了,何必麻烦?”
然而皇后却是皱眉,“如今你可是要当祖母的人了,怎可简陋了去?”
淑妃也是含笑开口道:“皇后娘娘说的对,不若便让五皇子妃操办吧。”
德妃当即便是摇头,“何必如此麻烦,如今絮儿还怀有身孕,不好操劳。”
皇后也是皱起了眉头,“这倒是,若是累着大皇孙,怕是陛下少不得说几句。”
忽的又是想起了什么,眼眸瞬间便是一亮,“老二媳妇正好闲暇,不若便交给她去吧。”
话落又是看向了淑妃,面上满是笑意,“淑妃妹妹以为如何?正好借此机会让老二媳妇锻炼锻炼。”
淑妃心中却是一沉,她便说这两人怎会让自己过来商讨,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如今那二皇子妃是个低贱的商人已经是众所周知,此举怕是故意给她难看吧。若是丢了脸面,这二皇子殿下怪罪起来,怕是这两人便会尽数将这事儿退到自己身上。心中思绪一闪,便是端起了茶杯浅酌了一口,“这二皇子妃倒是不二人选,不过这五皇子妃毕竟是德妃妹妹的媳妇,若是妹妹将这事儿全权交给了二皇子妃,只怕五皇子妃少不得要被旁人说闲话,不若便让二人一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