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间茅屋无人居住,空闲多年。”
不得不承认,她很冷静,冷静到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半点慌乱。魏冉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设身处地面对同样的情况,只怕自己未必会有她这样淡然。商晚在门口吹了阵冷风之后渐渐平静了些,看着小妹包扎好伤口就要往外走,忍不住出声问魏冉:“我呢?我能干什么?”
魏冉瞧他心急如焚的模样,忍不住在心底轻叹。“送饭。”
商晚的嘴角轻轻抽了两下,却也无话可说。是了,他不懂医术,除了一身武艺之外什么都不会,眼下只有送饭这个活计是他干得了的了。看着商喜步伐轻缓地朝着自己所指的茅屋走去,魏冉的双手不着痕迹地死死攥住了袖口,漆黑的眸子里写满了纠结。事情怎会闹到这个地步,一切都渐渐不再受他控制了……这种被命运扼住咽喉的感觉让他不安,让他狂躁。人淡如菊的神医先生已经很久未曾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了。那一刻魏冉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并不仅仅是为她的安危与自己身家性命系在一起而感到紧张,更多的是担忧。他在担心她。商喜脑子里乱糟糟的,来到魏冉所说的那间空着的茅屋里之后便径自坐上了床,越想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轻轻抚着包扎好的手腕,眉心渐渐紧蹙。忽然间,身侧的窗户发出来了轻微的扣动声。有人在敲窗。“喜儿,是我,二哥。”
商晚熟悉的嗓音隔着窗响起,像是在强压着内心的不安不愿被她察觉。商喜没想到他会跟来,转瞬又觉得二哥不跟着自己过来才不正常,便轻叹了口气,半是命令半是商量道:“二哥,不许进来。”
虽然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染病,保险起见还是离他越远越好。“行行行,我不进去,”商晚无奈,背靠着墙壁抓了抓微乱的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商喜哑然失笑,他们没见面这才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