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将目光从噬灵杖上移开,转到了外屋的铸造炉上,铸造炉中的火苗不断跳跃,在他的眼中印出了影子。“它是这个大陆最好的法杖,但却只有召唤师能够使用它。”
山丘语气平淡地说道,脸上露出一抹难以让人觉察的失望,他眨了下双眼,印在眼中的火苗影子随之折断。“它会吞噬战死之人的灵魂,时间一长,使用者根本无法驾驭那股凶悍的力量,而且,它会选择主人,让一般人无法驾驭,它的真实重量会随着自身的择主而增加。”
众少年脸上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样的武器全然是传说中的存在,这让他们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的趣闻。“难怪!”
炎炮天嘀咕一句,脸上的表情随之复杂起来,若是山丘说的那样,这噬灵杖还真是鸡肋,召唤师那弱小的身板怎么能举动它,就算机缘巧合驯服了这噬灵杖,但时间长了,无尽的灵魂折磨同样会杀死使用者。炎炮天心中微微一愣,脑中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次在森林中的奇遇,那些可怕的石柱和灵魂,还有那些变异的尸体,每一样东西都让他不寒而栗。他急忙摇了摇头,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突然,他的脸上露出几许不满的表情,眼中的目光也瞬间冷冽了起来,他将目光转向身边的雷成,脸上带着几许质问。“你就不怕这噬灵杖到后面也将我杀死吗?”
炎炮天大声质问道,语气中有些火药味,虽然拥有《炼魂之术》的他无惧这样的事实发生,但他同样怪罪雷成瞒着他做了这样决定。随着这声质问,屋中众人的目光落在了炎炮天和雷成的身上,屋中安静无比,连山丘也有些尴尬地回避了炎炮天的问话,气氛异常紧张,两人目光相对,中间有些微弱地敌意。“兄弟,你听……”“不要叫我兄弟。”
炎炮天打断了雷成的话,眼中露出几许不屑,他潮红着脸,呼吸有些急促。雷成没有接应炎炮天的话,而是紧盯着炎炮天的双眼,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敌意,只有少许的歉意。“你就不怕这噬灵杖到后面也将我杀死吗?”
炎炮天再次大声质问雷成,脸上因为怒气显得更加地燥红,他向前一步,一把抓住雷成的衣领,眼中露出几抹狰狞。“不怕,因为你不会死,只要我雷成还活着。”
雷成语气平淡地说着,任由炎炮天揪着自己的衣领,他眼中的歉意散去,脸上逐渐化开一抹笑容,“只要我雷成还活着,你就不会死。”
他重复这句话,语气愈加地平淡,但众人却已在他的眼中看出无尽的期望。雷成希望炎炮天能够原谅他。呼……炎炮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松开揪住雷成衣领的手,直立而站,目光毫不忌惮地迎上了雷成的目光。两人不再言语,只是专注地盯着对方,任由外屋铸造炉中的火苗嗤嗤作响。“继续吧,老朋友!”
雷成转身朝着山丘的方向摞了几步,他语气平淡地说着,不再理会直立而站的炎炮天,而是独自朝着一把翻到的木椅走去。他将木椅拾起,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上面,毫无表情地盯着不远处的山丘。“噬灵杖其实只是复制品,”山丘见炎炮天和雷成两人没有说话,便自顾说着,他眯着双眼,脸上露出一抹向往的表情,目光闪烁不定道,“噬灵杖的原型是屠杖!”
“屠……杖!”
雷成大喝一声,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迅猛地从木椅上弹射而起,再也无法保持以往的平淡,山丘的话让他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屠杖?”
见雷成反应巨大,炎炮天也是满脸疑惑地看着山丘,屠杖这名字着实拉风,但他生为炎家的直系子弟,却从未听到过还有这样一柄武器。“噬灵杖可以说是屠杖的复制品,但是噬灵杖的威力却不及屠杖一层,”山丘的目光在屋中游弋着,飘忽的目光中满是狂热,顿了顿,他下意识地将手移到了腰间的铁锤上,轻轻地抚摸着,像在抚摸着自己的挚爱,“也许,噬灵杖和屠杖之间的差距还不止如此。”
屋中安静无比,众人静静地听着山丘说着关于屠杖的传说,各自的脸上都露出了一副向往的表情,他们地安静地听着,只有时而急促的呼吸声在屋中回荡。“我们族的长老见过屠杖,那是根神秘的法杖,不知道用什么材料打造,但我听说,屠杖显现在我们的眼前时正是审判之日。”
山丘的脸上露出少许憧憬的表情,他舔了舔嘴唇,干涸的嘴唇裂开了小道的血痕,淡淡的血丝附在嘴唇上,他满足地砸吧了一下嘴巴,发出一声轻微的砸响。“屠杖是冥王的武器,冥王用这个法杖屠戮了三座人类的城池。”
“冥……王!”
众人惊呼,额头上渗出少许的汗水,这本是个实力为尊的世界,但神的概念对他们来说却是极为缥缈,尤其是身为二十一世纪地球人的炎炮天更是难以接受这样的消息。“神?”
炎炮天满脸凝重地看着坐在木椅上的山丘,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他一直认为靠着自己逆天的能力能够掌握自己的生活,但现在山丘告诉他,这个世界有神,神对于他而言,是不可战胜的,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信仰和观念。他微微地握了拳头,眼中的震惊迟迟无法散去,顿了许久,他才从震惊中慢慢恢复过来,他是个意志坚定之人。就算是神,那那有如何?炎炮天心中一狠,紧紧地咬住自己嘴唇,他高挺的鼻子微微搐动,深邃的目光一闪而逝,有着逆天的能力难道还怕那些神不成?他紧咬的嘴唇轻轻松开,嘴角咧起一道好看的弧线,眼中满是自信和狠历。“屠杖?”
炎炮天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他拿起手中的噬灵杖,不断地把玩着,他专注地盯着,像看自己的爱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