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的那幅画就是抄的!我只是正义地揭发你的面目而已,我才不怕!”
台上的少女轻笑一声,心里面那一点点的慌乱,现在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张小姐是不是脑补过度了,我问你的名字,不过是为了方便称呼罢了,你又想到哪里去了?”“你别在那里巧言令色,像你这种人,为了名声什么都能够干的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竟然还能做出来抄袭的事情,我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全,不也是很自然的吗?!”
“张小姐口口声声说我抄袭,那我倒想问问张小姐,我抄的是谁的,我抄的又是什么?”云若看不见张斐斐的模样,她却觉得很庆幸。自己辛苦构思出来的画,却被别人,空口白牙的指责。任是谁,都会觉得晦气的吧。“你……你别在那狡辩了!你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张斐斐将自己微微发颤的手,背在了后面。偷偷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情绪才算是稳定了几分。她现在心里面充满了懊恼。早知道云若还能够镇定自若,她应该多做一些功课的。而台下的选手们,在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辩驳之中,心中也将事情的真相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瞬间,那些人看张斐斐的眼神,更加鄙夷了起来。“是我在狡辩吗?难道不是张小姐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我想张小姐应该没有读过法吧,诽谤罪严重的话,可是会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
顿了顿,云若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声音温和却又带着慑人的气势。“张小姐今天拿不出来证据的话,我可一定会,让张小姐好好学一下法律的。”
“谁说我拿不出来证据的!你等着!我现在就给那个原创者打电话,你们两个当场对峙!云若你敢不敢!”
张斐斐一边说着,就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来的手机。她现在满心的希望,李申能够给力一些,将云若彻底钉死在耻辱板上。“好啊,张小姐就打吧。教一个人也是教,教两个人也是教,我这也算是,替社区给你们普普法了。”
云若眨了眨眼睛。那双平日里面,浸满了春日江水的眼眸里面,现在已经是寒冰四溢。张斐斐冷哼一声,在身边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里面,硬着头皮拨通了李申的电话。“李申,那个抄袭你画的人,现在要和你对峙,我都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脸!”
张斐斐声音急切,里面夹杂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催促和交代。“对,你说得对,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
李申看着自己电脑上面的文件,嘴角勾出来一个邪肆的微笑。张斐斐开的是外放,通话声音又调到了最大。他的声音,传到了云若的耳朵里面,听的是清清楚楚。还没有等云若有回应,电话那边的人却又开了口。“我这边可是还有一份证据呢,得让那个不要脸的人听一听,才好把她的脸皮给扯下来呢!”
张斐斐听了大喜。心里面虽然有些疑惑,但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她刚刚被云若反驳的话,几乎被逼到,没有办法应对的地步,现在也算是翻过来了一盘。只希望李申说的那些证据,能够给力一些,让云若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趾高气昂!三两步得跑到前面,张斐斐一把,将主持人手里面的话筒抢了过来。然后和自己的手机一起放在了地上。她怕自己手机播放的声音太小,不能让全场的人都听到。主持人愣了一愣,就要弯腰去取自己的话筒,被封年思拦住了。他看了主持人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而张斐斐,则是侧目看着云若,嘴角的笑都要咧到了耳后根。她那些钱花的倒是值当。张斐斐倒要看看,云若这一次倒要怎么翻身。可是几分钟之后,张斐斐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发现,李申所谓的证据,是她和他密谋整云若的电话录音。更加让她觉得浑身发颤的是,整个录音里面,大都是她在计划着。很少能够听到李申的声音。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张斐斐就要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来,挂断和李申的通话。但是主持人明显比她要更快一步,在张斐斐伸手之前,就将手机拿了起来,并牢牢地护住。开玩笑,要是手机到了张斐斐的手里面,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颠倒黑白呢。虽然,任由她发挥的空间,已经要消失殆尽。“李申,你他妈混蛋!你收了钱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吗!我他妈那一万块钱是喂了狗吃吗!”
手机被拿走的那一刻,张斐斐就知道自己要完了。她现在索性也不装了,气急败坏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疯婆娘。周漾见她如此,心里面有些发怵。她悄悄地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云若的面前。省的张斐斐到时候发起疯来,伤到了小姑娘。“所以你搞出来这样一出戏,是为的什么呢?张小姐。”
云若和她无冤无仇,却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才干出来这样,让人细思极恐的事情。她今天如果,表现得稍微混乱一点。又或者没有李申的反水,哪怕事情最后成功解决,也会对她的名声有害。而在美术界,名声又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张斐斐现在,还沉浸在自己被人欺骗的愤怒之中。她不停地咒骂着李申,完全不管那头的人早已经挂断了电话。“费尽心思想要毁了我,到底是为什么呢?张小姐。”
云若再一次开口,声调升了几分,这才让张斐斐,有了几分的理智。“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那还不是因为你挡了我的道?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落在你的身上?创绘赛获奖是,季楮墨又是,我看不惯,自然要毁了你!”
她说的半点没有悔意,在这诺大的空间里,无端让人生寒。云若突然有些心累,就像之前面对苏玉锦那样,甚至比之更甚。因为,在这件事之前,她甚至都没有注意过,张斐斐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