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认识他一般。“沈昀，云若她毕竟也是你的……”“能别说，让人不开心的名字了吗？楮墨，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需要烦，不想让无关紧要的人，影响我的心情。”

沈昀的眼睫毛颤了颤，在眼睛下面，投射出来一片阴影。“好，我知道了。”

季楮墨重新靠在了柱子上，神色间略带落寞。“你别觉得我心狠，她妈妈的罪，终归是要有人来背的。楮墨，死亡，并不是让这一切结束的理由。”

那女人，还有血脉留在人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他们家现在的幸福，曾经遭受过，无可挽回的摧残。“这些恩怨，真的解不开吗？”

“我不知道。”

男子摇了摇头，眼神也有些茫然。假如能够解开的话，又怎么能够，持续十几年之久呢？季楮墨抿了抿嘴，打算最后再为云若辩白一声。“可是，做下了错的人，是她妈妈，并不是云若呀？”

“她的确不是那个因，可她是那个果。楮墨，我做不到原谅，唯一的结局，只能是相互折磨。”

他曾经想过，试着和自己心里面的怨恨和解，可他失败了。于是，他便彻底地，放弃了这条路。“你与其担心我们，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我？”

季楮墨不解。“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徐秋涵好几天没来找你了，难道你就没有察觉到？”

沈昀看着，季楮墨茫然无知的脸，心里面为徐秋涵默哀了一秒。这人，在季楮墨身边几年，到底是没有换来，珍重的一眼。“她来不来，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季楮墨表情淡淡，眼底是一片冷漠的澄清。“不是吧？人家姑娘，从高中的时候，就对你是，什么好都示了一个遍。你是榆木疙瘩呢？还是铁石心肠呢？难道就一点儿心动的感觉都没有？”

“没有。”

沈昀这几天，被他妹妹折腾出来的坏情绪，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儒雅温和的男子，带了几分看好戏的神色。“你不喜欢她，怎么也不拒绝她？”

这么一说，倒觉得季楮墨，有了几分渣男的味道？“徐家大小姐的面子，我们季家，也是不敢下的。”

季楮墨拨弄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碎发。还是那般温和的模样，却无端让人有了一种，心凉的感觉。“幸好是徐秋涵不在这里，要是她知道了，指不定该有多伤心呢。”

嘴里虽然这样说，沈昀倒也没有，可怜她几分。徐秋涵那么聪明的人，说她想不通其中的原委，至少沈昀是不信的。在知道季楮墨态度，这个前提下，她还一直没放手。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沈昀可是不想插手。“伤心了，就会决定离开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算做了一件好事。”

他似乎是在问沈昀，却又好像是，在问着他自己。“我怎么感觉，你去了一趟郡城，人也有些变了呢？该不会是，参加一场比赛，找到了，喜欢的姑娘吧？”

沈昀原本只是，开玩笑地那么一说。却没想到，季楮墨还真给了他一个，让人震惊的答案。“你猜对了，的确是有了喜欢的人。”

还是，你极其厌恶的一个人。“啊？！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改天，能让我见见她不？”

季楮墨铁树开花，身为他的铁哥们儿，沈昀总是要，掌握第一手资料的。“估计是不行。”

我怕你们真的见了，又是一场昏天黑地的大战。“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