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你想不想换老师？要是想的话，我直接去找封爷爷，不用给这家伙面子！”

当着封骁的面，席沉言的话也是毫不留情。封骁伸手指着席沉言，满脸的目瞪口呆。“算了吧……就当是自学了。”

拖着腮帮子，云若已经认了命。也感谢封骁这么多天的折磨，让她即便是没了老师，也能将知识学到透彻。这也算，因祸得福了吧？晚上，许州带着云若，上了自己的车。那次“商量”好后，小姑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说服了陈叶和封年思。每晚和许州出去，到训练场接受他的教学。“看你无精打采的，怎么回事？”

许州知道前因后果，但他就是想让云若说出来。“还能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封骁哥。唉……”小姑娘唉声叹气，活像是一朵饱受摧残的花。“你自己心软，现在又能怪得了谁？稍稍狠一下心，把这个状给告了，至少学习不用那么累了。”

许州嗤笑一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上次张斐斐那件事，封爷爷就对封骁哥，有些不满了。这一次要是再不行，他估计就要，上封爷爷的黑名单了吧……”从包里面摸出来一瓶水，小姑娘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好大一口。“哼。你倒是对他真好。”

扫了云若一眼，许州心里面不爽极了。“那是当然，他对我其实真的也很好。”

不管是从什么地方，搜罗出来的好东西。都要巴巴的跑到这里，全部塞到她的怀里面。“你叫他封骁哥，却对我直呼其名，现在连二师兄都不叫了。”

他语气故意阴森几分，将那话里面的醋意，严丝合缝地遮挡住。“你天天把我往死里头揍，回去之后还要抹那个，痛死人的药膏。我还能叫你的名字，已经算是很……大方了好嘛。”

她要再记仇一些，平时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搭理许州。“我把你往死里面揍？！说的好像，我没有一点人性一样。要不是你学的太垃圾，我至于对你下狠手吗？”

学什么都很有灵性，偏偏到了防身术，是一点儿天分都没有。一个动作要教好长时间，许州他也很绝望的好吧。“那你也不能把我往死里练吧？那我天分就在那里，还能怎么样？！”

练习的时候，被揍的浑身酸痛，回去之后涂药膏，也是痛苦难忍。小姑娘现在天天做梦回郡城，这辈子都不想再遇到许州。“我小时候和人打架，也是从挨揍学起的。你经历的多了，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好几个欺负他一个。他再怎么反抗，最后还是被揍趴下的结果。但至少，他不再觉得，自己是个只能承受的懦夫。“我不想挨揍……”抱着自己的双腿，小姑娘眼里面蒙了一层雾气，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我会注意一点，不那么用力的。”

“那不还是揍我嘛……”许州的一点点妥协，半点没有安慰的云若。小姑娘捧着自己的脸蛋儿，陷入了自怨自艾的情绪之中。“现在吃一点点苦，你以后就能好好保护自己了，你这么想，不也是很划算的吗？”

下车后，许州没有立马带她到训练场。而是找了个奶茶店，点了杯奶茶，给她做思想教育。“你一个思想变态的人，还在这里教育我……”真的是越想越觉得别扭。“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将吸管狠狠的插进去，没好气地递到云若面前。小姑娘也没管他的态度，喝了一大口，享受地眯起了眼睛。“你真的有好心吗？难道不是为了报复我，找个机会修理我吗？”

“我要是想修理你，还用专门花钱找个训练场？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打的你哭爹找娘！”

“我妈妈去世了，我爸爸……我才不会找他们呢。”

赌气一般地说出来这样的话，小姑娘的心情更加郁闷。“莫不是和我的反过来了？你妈死了，你爸跑了，不要你了？”

许州毫不犹豫地，再云若最薄弱的地方插刀。“和你说的也差不多吧……”反正，总归是没人要的而已。“你比我幸运多了，还能找个那么好的人家，遇上那么好的一群人。”

许州眼神放空，似乎是在感慨。“难道封爷爷不好吗？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还要怪自己遇不上好人，真是的。”

她都不愿意说他。“不要再给我扯到这上面来。端正态度，好好训练，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伸手在云若的额头上面弹了一下，力道之大，让小姑娘眼角都泛起了泪花。“还说不是公报私仇，明明就是想要欺负我！”

嘴上抱怨着，云若还是没有一点办法。解决了奶茶之后，就被他拎着，到了万恶的训练场。“再用点劲儿！”

直直地站在那里，许州脸上带着严肃。“我把你给打死了怎么办？”

他让她用手砍他的脖子，但那里可是人体脆弱的部分，掌握不好力度，那会死人的。“打死我？！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就你那力道，我捏死你还差不多！快点儿！别在那里磨磨唧唧的！”

叹了一口气，小姑娘活动了一下筋骨。脑海里勾勒出来他的大致位置，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袭向他的脖颈。“噗通——”高大的男人应声倒地，半边身子压在了云若的脚背上，吓得小姑娘浑身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