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谣也不想,和他天天待在一起。他这张脸虽然长得还行,但是天长日久,也会看厌的。更何况,这人性格那么的不好,和他待在一起,空气都变得污浊了很多。“那最好快一点,天天看着你这张脸,我都觉得恶心的慌!”
“那可巧了,我也一样!”
这两个人,就像是天生的冤家一般,针尖对麦芒是常有的事。但是,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他们两个在谢家人和尹家人的面前,都能够自然而然的作息。私下里,他们却是斗的昏天黑地,每天的互怼是常有的事情。那边的故事在上演的时候,京都里面,属于云若的故事也在进行。只是,相比于那边的生机勃勃,在山中的别墅之间,总有一种暮色沉沉的感觉。“你最近是不是很闲,难道公司里面的事情,都不需要你来管吗?”
云若看着待在一旁的男人,很是无语地,放下了手里面的画笔。她虽然不会轻易的,受到别人的干扰,可那么灼热的眼神,一直盯在自己的身上,任谁也不能够彻底的无视。“我来陪陪你,你怎么还不开心?成天都待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难道都不会觉得无聊吗?”
“猫哭耗子假慈悲。”
造成现在结果的人,分明就是席沉言自己,他倒是心疼起她来了。“你想要出去,对不对?”
“自然。”
“想要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你要保证,不能够偷偷的逃跑。”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云若过了老大一会儿之后,才看向了席沉言。“你手里面握着我的命害,怎么还不放心吗?”
席沉言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点了点头。他没有敢告诉云若,江洵最近的势头,简直让人不可与之对抗。哪怕他用尽了各种手段,去对付他,都没有任何的效果。江家的势力在不断的壮大,已经隐隐地,在京都有了一席之地。如果再过上一年半载的时间,席沉言不敢保证,自己还有留下云若的能力。这些想法的闪过,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的,席沉言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阿若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再过两天我就带你出去一次,好不好?”
原本应该感觉到兴奋的,可是等席沉言提出来的时候,云若的心情,却是异常的平静。“那就等确定下来之后,再说吧。”
她又坐了下来,视线一直放在不远处的花盆上面,随后缓缓地走了过去。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它的枝叶。“我在让人,多准备几种类型的花木,院子里面的那些,你应该都已经看烦了。”
提到画画的事情,云若倒是有了几分,和他说话的兴致。“不用那么麻烦,一朵花能够画好长时间,我并不贪多的。”
“我看你最近都在画那一盆花,都不觉得无聊吗?”
“你看我那样子,像是无聊吗?”
习惯性的怼了一句,云若很快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画的是组画,很长时间,才能够完成一组。”
“组画?”
“一种绘画形式而已,以多幅单幅画构成一系列来表现同一主题。我选的主题,就是栀子花。”
“想表现什么呢?”
“不过就是光与影的变换,还有各个时期栀子花的不同形态,仅此而已罢了。”
面对云若说的这些话,席沉言却并不是,特别的相信她。仔细的查看着她的神色,想要从中找出来蛛丝马迹,却是失败了。席沉言并不知晓,栀子花为什么能够在云若的心里面,占据那么重的分量。云若也懒得和他解释,没得又增添了一桩烦心事。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的时候,有人敲响了画室的门。席沉言像是想到了什么,飞快的起身去开了门,和外面的佣人说了几句话。因为隔的距离有些远,云若不能够听清楚,她也没有在这上面,花什么心思。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又走到了云若的身边,看她画画的样子,似乎有一点点着急。云若就假装,看不到他的存在,还在继续着,自己手里面没有画完的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等到她终于落笔的时候,席沉言跺了一下,自己有些发麻的脚。“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有一个惊喜,想要让你去看看。”
说着,他激动地牵起了云若的手。也不管她究竟有没有答应自己,就拉着她往楼下走过去,云若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索性也就随着他去了。下了楼后,她瞬间甩开了,席沉言拉着自己的手。“你究竟想要让我看什么……”一声小狗的轻叫声,在客厅里面响了起来,云若的话瞬间没了踪迹。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睛眨了又眨,身子也僵了起来。“你看一下,它在这里。”
席沉言弯下了身子,从一旁的纸箱里面,抱出来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狗。那幅样子,像极了小雪球。云若没有机会,看到小雪球小的时候,是什么样。不过,应该也和这只小狗,没有什么区别的吧。压抑住,自己心里面的躁动之感,云若将视线投到了席沉言的脸上。“你做这件事情的目的,又是什么?”
男人脸上轻松愉悦的神色,瞬间僵硬了起来,他的眉眼里面,带着些许的失落。“在你的眼里面,我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吗?”
“专门找一只,和小雪球神似的小狗,席沉言,难道我不应该怀疑你吗?”
她往后退了一步,又将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后,压抑着,想要冲过去抚摸小狗的冲动。“如果说,对你好也算是一种目的的话,那我的确是带着目的的。阿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对你的心?”
面对席沉言的话,云若的神色,从来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是古井里面的水一样。“我不喜欢你,自然处处提防你。所有的原因都在这里了。”
这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说的人厌烦,听的人不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