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了龙正炎讲了一小会儿，张小凡的脸色就变了好几次。龙正炎笑着说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新奇？”

他以前也遇到过很多像张小凡这样的，在听到关于妖灵的事情之后，都是脸色变化多端，更有甚者，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实在危言耸听。“这……这也太神奇了，根本就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张小凡低声喃喃道。“正常，这世上很多东西都不是人类能够理解的。特别是一般人也跟本就接触不到这些东西，所以很多人都觉得我们这些是骗人的，说我们是在装神弄鬼。”

说实话，他昨天就遇到了一个那样的人，把龙正炎和龙飞师徒俩大骂了一通，还叫来了执法人员，举报他们行骗。这也是为什么一大早龙正炎的态度不好，一上来就拒绝见张小凡的原因。张小凡在听了龙大师的解释后，有些羞愧地说道：“对不住啊龙大师，我没有想到这件事还有这么一道曲折，都怪我太鲁莽了，灭了你的守门妖灵。”

“算了，灭了就灭了吧，他们技不如人，存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咱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这就是缘分。”

龙正炎倒是想得开，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他是真的很欣赏张小凡，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和悟性，以后若是在妖灵一道上肯再努力一番，一定会有大作为。“对了，你的妖灵既然是伪S级，为何一开始并没有看出她的实力？”

这下子轮到龙大师疑惑了。“这个，我也不清楚，其实我这个妖灵是我前些日子刚收的，我改天测试过只有A级，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成了你说的那个伪S级的。”

张小凡如实说道。“我看你还是对你的妖灵缺乏了解，一般情况下，我们作为妖灵的主人一定要先了解自己的妖灵，知道他们的过往经历，还要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喜欢什么，这样才能够更好的操控他们。“这个，我还真的不了解。”

张小凡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先不说他没有那个时间，再说他的妖灵是个女的，还是个年轻女子，他怎么好意思主动去问人家的隐私呢。龙大师似乎看出了张小凡的顾虑，他不赞同地说道：“你不要小看这件事，若是你对你的妖灵不够了解，以后在出战的时候，可能会害了她。”

“不会吧，哪有那么严重？”

“会的。你想想，你不了解自己的妖灵害怕什么，要是遇到了她害怕的敌人，岂不是送她去送死？”

张小凡一听这话，觉得有几分道理。“还有，若是你不知道你的妖灵喜欢什么，在她想要获得表扬的时候，你没有奉上她满意的礼物，你觉得她还会一直这么任你奴役么？”

听到这话，张小凡不由得想起刚才自己对华华说的那些话，对方似乎就误会了，还跟自己耍小性子。幸好对方不是那么难对付，不然两个人现在还不知道有多惨呢。这下子张小凡也开始重视龙大师的话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最先做的，就是先摸清楚你的妖灵的过往和经历，最好是能够查看一下她前世的记忆。”

“可以么？”

“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了。”

张小凡想了想，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一挥手就把华华召唤了出来。其实他刚才跟龙大师的谈话，华华已经都听见了，她一出来就看着张小凡，脸上尽是拒绝。“你不想让我查看你前世的记忆么？”

张小凡小心翼翼地问道。华华摇了摇头，然后低下了头。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过往，她害怕自己的新主人会嫌弃自己。“你难道不想让我帮你么？不知道你的过往，我也就没有办法帮你了。当然，你不能提升，我也就等于是失去了一个提升的机会。”

张小凡知道华华是在乎自己的，这一点从这些天的相处中就可以看的出来，所以他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能够说服她。果然，华华原本还拒绝的十分干脆，在听到张小凡说自己会影响他的提升时，犹豫了。她看向张小凡，小声说道：“你真的想查看我的前世？你确定不会讨厌我？”

“嗯，我想知道怎么帮你。不过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的。”

“好吧，我同意让你查看我的记忆，不过我有个条件。”

华华说罢看了看旁边的龙正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你们两个先谈，我等会儿再过来吧。”

龙正炎一眼就看出了两个人之间有悄悄话要说，所以十分的识趣，笑着起身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两个人。看到龙正炎走远了，张小凡才看向华华问道：“好了，人都走了，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就是，只有你一个人能查看我的记忆。”

华华一双眼希冀地看着张小凡。“我还以为是什么条件呢，好，我答应你。”

张小凡回答的十分干脆。“好，那现在开始吧。”

华华也不再扭捏，她直接来到了张小凡的身前，闭上了双眼，一副十分放松的状态。这下子张小凡有些为难了，他挠了挠头，然后小声说道：“那个，我不知道怎么做啊？”

华华睁开眼看着有些局促的张小凡，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把神识放在我的脑海中就可以了。”

张小凡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华华的脑门上，他的神识试探性的靠近华华的神识。突然他就感觉到自己的神识一下子进入到一个黑暗的漩涡中，紧接着就被吸了进去。张小凡刚下要抵抗，耳边就传来了华华的声音：“不要抵抗，顺着我的力道往里探寻，很快就好了。”

张小凡这才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的神识在华华的识海中飘荡。很快，他就看到了前边有一道像镜子一样的东西，上边像是在放电影一样，播放着华华的过往记忆。张小凡出于好奇，站在这面“镜子”面前，仔细看着华华的记忆，尝试着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