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他朝着山谷越走越近，从一开始迈步行动自如，到后边每迈一步就觉得像是腿上捆上了沙袋一样。“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的人不舒服？”

张小凡一边往前走，一边问身后的华华。这时候有人若是仔细看一下张小凡的脸，就会发现他的额头已经浸出了很多的细汗，脸上口罩遮不住的地方皮肤也有一些发黑。“我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

华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是一个妖灵，确切的说就是一个灵体，所以感受不到张小凡说的什么威压，只觉得这里的迷雾太浓了，太影响她的可视度了。张小凡一想也是，华华没有实体，不能感受到那股威压很正常。他其实就是觉得这个氛围太压抑了，想要找点话题跟华华聊聊天，缓解一下心里的紧张。他回过头看了看华华，这时候华华也看了看张小凡，突然华华指着张小凡的脸大喊了一声：“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

“你……你赶紧听下来！我给你看看。”

华华一脸紧张地说道。她刚才只顾着自己在后边跟着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迷雾竟然还有毒。此时的张小凡脸上没有被口罩遮住的地方的皮肤款已经黑的十分明显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从烟囱里爬出来呢。张小凡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低头一看，他的手指上也全是黑色。“这应该是迷雾里的毒气，不过还好，一擦就掉了。”

张小凡无所谓地说道。“什么叫还好？你先别动，我给你看看。”

华华凑到张小凡的面前，仔细看了一下张小凡的脸，又抓起他的手看了一下，然后皱紧了眉头。“要不然你再外边等我吧，我自己进去看一下。”

“那怎么行，我可不是临阵逃脱的人，既然走到这里了，一定要进去看看的。你放心吧，这点小毒气为难不到我。”

张小凡笑着故作轻松地说道。他确实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要不是华华发现了他的脸有异样，他自己都不知道会这样。“这样，我带上一副眼镜，把眼镜也遮挡住就好多了。你别担心了。”

说着，张小凡就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副近视镜。这副眼镜还是他平时上课的时候戴的，其实镜片的度数并不大，只是张小凡觉得身为一个大学生，要是不戴一副眼镜，就先显不出他的文人气质了，这才用自己在妖灵局的工资配了一副。当时刚配好镜子的时候，还被小有嘲笑了一番呢。张小凡本就带着两层口罩，如今又戴上了一副眼镜，整张脸都被保护了起来。“你看，这样不就好了。走吧。”

张小凡又继续往山谷里走。身后的华华依旧是不放心，她想到两个人刚进这个空间的时候，也出现过一片迷雾，当时她就是释放出自己的气息后，那些迷雾就散了。这次应该也可以吧。华华在张小凡身后站定，慢慢地释放出自己妖灵的气息，果然她身边的迷雾慢慢地被驱散了不少。“有效果唉！”

华华激动地低下头看了一眼，难掩眼里的欣喜。此时的张小凡正在极力的跟那股威压抗争，所以并没有听到华华的声音。华华一看释放气息有用，立马就快步追上了前边的张小凡，在他身边释放自己的气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妖灵气息真的有作用，张小凡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上压力一轻，刚才那种抬脚都费劲的感觉一下子就减轻了不少。“咦，这是怎么回事？”

张小凡刚发出这个疑问，就看到华华紧跟在自己的身边，而且不停地释放自己的气息。“你是在帮我驱散迷雾？”

“嗯，这些迷雾都有毒，你会被毒死的。”

“我没事，你不用这样。”

张小凡拦住了华华，示意她停下来。“这里的山谷太大了，你若是一直这样释放自己的气息，恐怕你也撑不住多久了。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可是……这里的毒气那么浓，你会中毒的！”

华华依旧有些不放心。“可是你就算是耗费掉你的妖力，也只能护住我这半边身子，这样有什么意义呢？我想你能够保存一下你的实力，这样万一咱们进去遇到什么危险，你也能帮我不是么？”

听到张小凡这么一说，华华无言以对了。她刚才确实是有些担心过头了，都没有考虑到山谷里会不会有未知的危险。她看了看身边的张小凡，又也能够袖子给他擦了一下额头渗出的汗水，“你确定你没事？”

“我都说了，我没事的，不信你看！”

张小凡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腿给华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