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大人真是神一样的存在啊!”
胡新一听,顿时就叹道。这两年时间,刘尘给整个幽州带来的变化,他发明的那么多东西,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尤其像胡新这些商人,完全就是刘尘入住沮阳之后,大刀阔斧的改革,他们这些商人才有了出头之日。所以不管是商人,还是农民,他们对刘尘都只有感激的。要说对刘尘有怨言,那些世家肯定是有的。因为刘尘让几十万流民和俘虏去开垦荒地自给自足,让好多世家大族那些肥沃的土地没有人去耕种,大大伤了他们的根本,所以那些世家大族还是很怨恨刘尘的。要不是最后他们也放下脸面跟随刘尘来经商,估计现在他们早已经被新的家族给取代了。以前的时候,那些士族之所以能牵制官员,那是因为政府的官吏绝大多数都来自士族,如果州牧或者太守太狠了,那些官吏肯定会阳奉阳违,让州牧下达的命令很来得到实施。而刘尘大量启用寒族子弟,断了士族们与他掰手腕的根本,士族们只得乖乖就范。这也是现在刘尘在幽州想怎么改革就怎么改革的原因。因为他下达的命令,都能很好的得到实施,都能落实到实处去。书归正传。感汉了一句,胡新又说道:“最大的功劳虽然要归功于州牧大人,但要不是刘大人你领悟能力强,也写不出这种惊世骇俗的奇书啊,这《财富经略》对于我等贱商来说,实是甘霖雨露。刘大人,在下是诚心想拜大人为师,跟着大人学习经商之道的。”
胡新说着又向刘巴深深一拜。结交州牧刘尘那是不可能的,对胡新来说,他估计这辈子都见不到州牧大人一面。但如果能真的拜在刘巴大人手下,也是自己的荣幸啊!被人如此抬爱,刘巴心里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见胡新情真意切,是真的想和自己学习经商之道,他想了想,觉得收下胡新也不是不可以。他与刘尘交谈过后,学到了那么多神奇的观点之后,他胸中有韬略,对于经商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但他是官员,还是掌管工商税务的官员,好多言论他也不能亲自去验证。刚好胡新是商人,就用他来帮他验证。这样想着,刘巴便点了点头,接受了胡新的拜师。见刘巴同意下来,胡新心里大喜,急忙跪下向刘巴磕了三个响头,正式行了拜师礼。礼毕,刘巴扶起胡新,严肃的说道:“今日我收你入门下,希望以后你能好好学习,领悟经商之道。如果你表现好,真的做出了一番大成就,我就带你去拜见你师祖。”
“师尊放心,弟子定当谨尊师尊教诲,不落了师尊名声。”
胡新急忙点头,顿了下,又问道:“对了师尊,师祖是何人啊?”
在他看来,师祖一定也很经商高手吧。“州牧大人呢。”
刘巴说道:“州牧大人不但是我的主公,还是我的师尊,要不是他的细心教导,我哪懂得这么多神奇的言论?所以,只要你表现好了,我就带你去拜见你师祖。”
“啊?”
胡新一震,心里更是激动的不行。对于他们这些身份低贱的人来说,能见到传说中的州牧大人一眼,那都是三生有幸,百年修来的福气呢。没想到现在州牧大人竟然是自己的师祖!胡新只觉得有些飘,有些不太真实。“先坐下吧。”
刘巴指了下旁边的椅子,示意胡新坐下,他自己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谢师尊。”
胡新等刘巴先入坐后,才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对了,你是做什么买卖的?”
刘巴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问道。“回师尊,弟子是做纺织业的,沮阳有四家纺织厂,弟子那纺织厂规模是四家中最小的,实是惭愧得很。”
胡新恭敬回道。刘巴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他观察了城里的各大行业的行情,再结合刘尘给他说的那些理论,才最终写出了《财富经略》一书。看着胡新一脸惭愧的样子,他也是理解。因为胡新的纺织厂的确不怎么样,的确是四家中的末流。“经商和读书是不同的,读书人书读的多,或许更易做大官,更容易得到名主的赏识,一下就成了人上人,就比如为师我。要不是得到主公的赏识,我哪里会有现在的成就?更别说写出《财富经略》一书了。可行商之道,讲究的是资本的多少,规模的大小,以及对整个市场的理解能力,并不是人人天生下来就会经商的,合可力争上游的。所以,你不必惭愧,也不需要惭愧,只要能安分守己,诚信经营,多学多想,便可俯仰天地,无愧于心了。”
刘巴耐心的说道。“多谢师尊提点,弟子谨记于心。”
胡新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惭愧的道:“师尊,弟子本钱的确不是很厚,买卖盈利也有限,这的确是弟子没有了解市场变化的缘故……就拿前段时间来说吧,师祖他发明了新式纺织机后,我们四家纺织厂就大量购买了多台纺织机,然后都疯狂的生产新布。但却没想到,生产的新布太多了,没过多久,就已经卖不出去了,弟子那纺织厂,也是有十来天没有生产了,一直不知道要怎么解决,怎么才能将手里的布匹卖出去。”
刘巴点了点头,道:“这很正常,主公发明的那纺织机可是神器一般的存在,纺布效率是老式纺织机的五十倍以上,这就相当天你们的生产出了五十倍以前的布量。而整个幽州也就那么点人,大家都买了够用的布匹后,短时间内肯定就不会再买了,所以你们再生产出来布匹,就成了过剩货物了。这个时候,就要重新寻找另外的市场,开拓新市场,才能容得下你们那些布匹了。”
胡新心神一震,急忙问道:“师尊,那要如何才能开拓新市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