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当药怪不得,怪不得总觉得她眼熟,原来是‘他’,不,原来是她!得知她是个女人,墨弈绝心情竟从未有过的舒畅,那样一个妙人,若是个女子,就更有意思了……另一侧。被景清撩的情火焚身的墨长霆,若不是觉得这地方不合适,他真不介意把上一世的事才重演一遍!将她不安的小手塞进了胳膊下夹紧,墨长霆将她抱了起来,打算就近找个房屋,哪怕找张床也好。“把,把我扔水里……”景清被他这一晃,脑袋里分出了一丝理智,舔了舔干涸的唇角说着。墨长霆见她说话了,染上情雾的瑞眸覆上笑意,“我舍不得,你身上这么热,若是现在进水里,一准得生病。”
景清望着他那莫名有些红肿的薄唇,杏眸如春水般滢滢撩人,“那你……帮我把手脚都捆起来,然后找个房间,把……把我扔进去。”
这样,她就干不了‘坏’事儿了。“那我更不舍了。”
墨长霆脚下轻功施展,绕了两个长廊,踹开了其中一间房门,这里是空房,宫里来客人预备的,故而平常没人。将门踹上。墨长霆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便开始宽解自己的衣物,意思很明显,以身当药,反正这事儿他不是头一回儿干。他自问这次,绝对比上次还要卖力。“药,有药……”后知后觉的景清,这才恍然想起她身上有带药的,都怪那会儿光记着逃了,连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她在袖袋里摸了摸,最后掏出了一个掌心般大的九宫格,因为药劲儿太烈,手有些颤抖递给了墨长霆,“你,你帮我拿,那颗黄色的,黄色的给我……”甄老头给她以备不时之需的,虽然不知道对不对症,但是廖胜于无。墨长霆愣了下,望着她塞过来的药,当看到那有各式各样药效的药盒,其中那黄色的好像就是清心凝神的药丸时,有种想把这药扔出去的冲动……他如墨扫的浓眉微挑,低头看了看自己解了一半的衣服,再看看床上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媚态如秋水的样子。突然发现,起欲的不仅是她,还有他。心中暗骂,这老天还真不把他当个男人,这么耍他很有趣?不过,若是墨长霆知道这药是他那好师父送的,他大概会偷偷在那老馋猫的鱼里,下个十斤巴豆。少顷,墨长霆长吁了口气,将黄色药丸拿了出来,塞进了她嘴里。景清张嘴吃下,可是本身就出汗多,口干舌燥的,根本就咽不下这药丸,祈求的眼神看向墨长霆……能不能给她杯水?墨长霆狭眸暗沉的看了看她,起身出去了趟,很快回来了,手里还拎了壶水。她想起身配合他喝水,可是发现浑身跟棉花似的软的不行,不等她反应,墨长霆仰头噙了口水,对准她的唇落了下来。景清本来就罪火难耐,被墨长霆这么一撩,忍不住弓起身搂住了他的颈。墨长霆连喂了她三口水,确保她完全吞下后,用拇指抹掉了她嘴巴的水渍,狭眸如夜色深不见底,“景清,嫁给我就那么难吗?”
此刻,景清神智有些模糊,只是本能的摇了摇头,将头埋进了他的臂弯里,静待着药效起作用。“那为什么?”
墨长霆望着跟个餍足的懒猫儿般蜷缩在他怀里的女人,扬眉问着,“是我哪里不够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景清再次摇头,手捂上了他的薄唇,不想他再说话。因为她现在没有精力去回答他的话。药效慢慢起了作用,虽然身体里依旧有浪潮未平,但已经在她可控范围之内。景清起身,将身上散乱的衣物整理好。一抬头,看到墨长霆正在看着她,眼中波光不明,倏然,他转身朝外走去。望着他落寞离去的背影,景清心中一空。当她把凌乱的发饰整理妥帖出去后,看到屋外假山旁的观景池里,墨长霆正背对她的方向,半身湿透的浸在水中,独自吹着冷风。原本空落的心,陡然一痛。景清脚步不停使唤的朝他走去,越过池沿儿,身子前倾的从背后环上了他的腰,“墨长霆……”她这一唤,一抱。让墨长霆原本褪去的心火,又泛滥而上,转身将她狠狠塞进了怀里。景清感受着他带着强烈占有欲的拥抱,轻声在他耳边说着,“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想上一世的悲剧再重演,更不想自己成为你的累赘,和被人对付你的箭矢。”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可是再缜密的保护也终有一疏之时。”
“能不能……能不能等到这一切都安稳的时候?我想无所顾忌的嫁给你,不必再整日担心受怕,不用再每日提心吊胆。”
“在之前,我希望你离我远远儿的,我……”真的不希望自己成为你的软肋。墨长霆将抱得她更紧了,似要将她嵌进他身体中,薄唇凑上了她的耳畔,沙哑说着,“好。不过既然不能明媒正娶,但我们就暗度陈仓。”
“我可以不让别人发现。但无论如何,都没有任何理由能让我松开你!”
景清懂他的意思,轻轻点头,算是默认了。墨长霆这才松开了她,手轻轻一弹她的脑袋,“清醒了吗?清醒了的话,我送你回太清殿,你失踪这么久,你父亲怕等的着急了。”
景清立刻清醒了过来,这趟出来的确够久了,若是再不回去,难免惹人绯议。……太清殿。景清回来时,宫宴已经持续到一半了。此时客位上坐着三个服装和大墨朝相差甚远的异国族人,应该就是此次南庸国来的使臣,两方看起来交谈甚欢,对着正在舞乐的歌女们笑谈着什么。景清悄悄入了席位,落座在了正心不在焉的父亲景翰林身边。“清儿?你没事吧?”
见她终于回来了,景翰林看了看她,见她无异样,心中小松了口气。“没事,只是初来皇宫,一时好奇多走了走。谁料迷路了,这才刚问了个宫女,找到了过来的路。”
景清微笑说着,安抚着父亲。这时身边那会儿在香桂殿跟她相谈甚欢的夫人小姐们,也纷纷冲她问好,景清面露轻松的跟她们解释了几句。“呀,姐姐,你这裙角怎么湿了?”
景芝眼尖的看到了景清的裙摆处湿了一角,细看还沾了些泥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