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芝见这一地的血,也吓住了,不由的停住了还想继续踢赵玉兰的脚,往后退了几步。不多时。沈临之回来了。他一回来就听到了赵玉兰竭死地里的哭声,“沈郎,沈郎……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呜呜,我可怜的孩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临之问着一旁的大夫,怎么一回来就成了这幅这样子,还有赵玉兰什么时候怀孕了?“回沈公子,这位夫人已有两月的身孕,本身就胎儿虚弱,如今受了外力重击,导致胎儿流产了……而且,怕是日后,都很难再有身孕了。”
大夫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着。沈临之一听赵玉兰原来怀有身孕,眉头皱了起来,看向了哭的不能自已的赵玉兰,不用问,也知道是景芝干的。这景芝自从娶进门,就没安生过一天,每日里着沈府都被她搞的乌烟瘴气。若不是留着她还有用,他早先出手教训她一顿了。如今倒好,连他的孩子都被她给折腾没了!身处里间的赵玉兰,无意中听到了大夫说的话,原本就大受刺激的她,一下子两眼无神,心中瞬间五味陈杂。本来她在沈府就度日如年,如今,如今好不容易盼着有了孩子,却还没来及高兴,孩子就没了!而且,她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另一间屋子内,景芝知道闯祸了,自从沈临之回来就闭门不出。只是不多时,屋门被打开了,沈临之走了进来。本以为沈临之会大骂她一顿,却不想。“是玉兰不懂事,又冲撞了你,以后别跟她一般见识了……”沈临之走了过来,将她轻轻拦在了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着。原本景芝还想好了很多说辞解释,见他这么说,反倒心生愧疚,点了点头说着,“沈郎,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我,我不知道她有身孕的,以后我会多加注意的。”
本来她心中是有无数怨气的,但如今见沈临之待她甚好,心中也觉得稍稍安慰了些。却不知。沈临之抱着她的目光阴沉如冰,只是口中,却说着温存的话,“芝儿,我知道嫁给我,让你委屈了,只是我心里是真的有你。”
景芝原本还有些怀疑他的用心,但是听他的温言听的多了,加上从进了沈府的门,的确也没怎么让她受过委屈,心中渐渐松了些。“好了,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等会儿我陪你吃饭。”
沈临之松开了她,双眼温润如水的望着她,“芝儿啊,你若心中真愧疚,就给我生个孩子,我一定会加倍疼爱他的。”
若有了孩子,景翰林就是想不承认他这个女婿都难了。不知他心中所想的景芝,听着他的话,羞涩的垂下了脑袋。此时,屋外。赵玉兰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手中还做着敲门的动作,得知自己孩子没了,还从此不能生育,她咽不下这口气啊。本以为沈郎过来,是给自己出气的。却没想到。沈郎居然还对景芝这般温柔话语,非但没有指责,反而还劝她不要和自己一般见识?呵,那她呢,她到底算什么?每日里兢兢业业照顾沈郎,忍受着他把二小姐娶进门,还要忍受着二小姐每日的刁难责骂,如今连孩子也弄没了,竟……无人替她言语半句?就是因为她出身卑贱,就是因为她是个丫鬟,所以就不该被当人看,不该被善待吗?想到此,赵玉兰眼中覆上仇恨,手中的锦帕被拧的扭曲变形。沈临之,景芝,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转眼,又过了些时日。景府内。坐在太师椅上的甄老头,手里端了碗鱼汤,美滋滋的咂巴着嘴喝着,边满意的看着在院子里挥舞长剑的景清。待喝完,将空荡荡的汤碗放在了桌子上,冲着景清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景清一个漂亮的剑花收尾,收住了气息,朝着甄老头走了过去,“师父,这回练的怎么样?”
“不错不错,你虽然学的晚些,但如果把这些招式练熟了,以后保命是没问题的!”
甄老头说着,颇有些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周围,拉过她的胳膊,小声翼翼的说着,“景丫头啊,还记得师父说要教你绝学的吗?”
“师父觉得,是时候传给你了!”
景清闻言,心中一喜,也配合的小声说着,“师父啊,你说要等我练好功底才传授我的,现在真的可以了吗?”
这一刻,她可是等了很久的。却见。甄老头神秘莫测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破的比那街头上乞丐最破的褴褛衣衫,还破的书,却如视珍宝般的递给了景清。景清看了看这本破的不能再破的书,甚至连书皮都掉了,可是看着甄老头那虔诚无比的眼神,不慎怀疑的接了过来。她盼了这么久的绝学,就是这破玩意?“诶诶,你小心点,小心点……这本可是传下来有了一千多年了,仅此一本的孤孤孤本了!”
甄老头难得的郑重口吻,目光虔诚的说着,“传言说,这本书是一千多年前,一个通天纬地的大圣人传下的,据说就是勘破了其中奥秘,才可以知晓世间最大的秘密。”
“可惜啊,你师祖、师师祖、师师师祖他们,倾其一生也未能勘破此中奥秘……”景清听着他这神神叨叨的话,随意翻了翻这本书,怪不得这么破,怕是被翻过上千遍了吧?“既然师祖们都堪不破,那会不会根本没什么用?徒儿年轻尚轻,怕是更没希望参透了。”
景清叹了声说着,她对这绝学期望很久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本‘天书’。既然是天书,学了又有何用?甄老头听她这么说,当即打了下她的手心,“不许你这么说,若真如此无用,你师祖他们会发现不了?”
景清嘟了嘟嘴,将书还给了他,“师父,您是还是教我点别的,这天书就算了啊,徒儿没这个福分学!”
还是学点实际的吧,实在不行,学毒,学医也行啊。随即,她脑门上又挨了一下,甄老头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说着,“景丫头,这个世间的俗人这么认为也就算了,居然连你这么认同,那可真就太让师父失望了!”
“我问你,你可还记得自己怎么回来的?”
甄老头这话,让景清顿了住,杏眸疑惑的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