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破麻衣只能在超市里典当到一文钱,对于现在没地方落脚的林阮阮来说,一文钱根本没用。可水囊上绑着的这个小小的玉佩看起来成色很是不错,不知道这样上好的玉超市会估多少价呢。林阮阮并非坚定玉器的行家,她只知道这玉佩成色不错,并不能断定其价值和真假。如此想着,她就默念了一下估价玉佩,很快,超市就给出了预估的价格。【低级玉佩一块儿,估价二两银子。】很好,林阮阮以为是上好的货色,结果这玉佩却只是个低级货色。不过二两银子也不少了,对于身无分文的林阮阮来说,这二两银子是可以救命的。这玉佩不是她的,可那人走的时候也没留下什么话。就当自己是问他借了这玉佩好了,等自己赚到银子,就立刻把玉佩赎出来赔给他。将水囊上的玉佩扯下来,她默念了一句典当玉佩。【恭喜宿主典当成功,您可以选择是兑换货品还是兑换现银子。如果宿主要赎回当物,请准备好典当价格的双倍来赎回。】系统的声音刚说完这一长串话,那绿油油的小玉佩就从林阮阮的手上消失了。好家伙,这狗超市早也没说赎回要给双倍的价格啊。她从没典当过东西,不知道这个朝代的当铺都是怎么当赎东西的。但对于她来说,这无异于放高利贷。可现在,她似乎也没有说不的权利。四两银子而已,等她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开始想办法挣钱。拿上了二两银子,她脚下的步伐便加快了许多。眼看天就要黑了,她总得在天黑前走出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脚下步子走的飞快,吃完了馒头的林阮阮身上勉强有一点力气。只是额头上的伤扯的她头痛,又因为出了汗,这会儿开始火辣辣的疼起来。炎热的秋天没有一丝风,但周边却依旧有不少的落叶飘下来。走得正起劲呢,林阮阮的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本就因为伤口而疼痛不已,这会儿突然被砸,林阮阮险些没两眼一黑直接倒下去。揉着自己被砸到生疼的脑袋,她以为是碰上了什么东西。谁知低下头一看,她竟是被一颗黑黝黝的栗子砸了脑袋。于是她又抬头,入眼的便是一棵合两个人的力气才能抱得住的大板栗树。树上挂着密密麻麻的板栗球,有青的有黄的,黄的大多都已经张开口子,有的缺了牙,正冲着林阮阮笑的开心呢。“你...你...你也欺.....欺负我。”
林阮阮眯了下眼,低下头去把那颗砸了她的栗子捡了起来。栗子砸她,她就把栗子吃掉,天经地义,谁也没占便宜。旁边零零碎碎的还掉了不少的栗子,她来不及多捡,只捡了十几颗就匆匆离开。刚走了没有多远,前面却迎面来了个人。林阮阮眯了下眼眸,一眼就认出这人是适才给她干粮和水的男人。男人走得极快,在见到她之后,步子似乎又加快了一点。等到她面前的时候,对方已经是气喘吁吁。“姑娘,你还在这儿啊,太好了。”
男人喘着气,明显是走得急所致。林阮阮拿着一把板栗,见他嘴唇都起皮了,就将他先前给自己的水囊递了上去。或许是因为刚典当了他的玉佩,林阮阮有点心虚,不敢正面去看他的眼睛。长满了胡子的脸扯出一抹憨笑,男人接过她递的水,咕噜咕噜就喝了好几大口。因喝的太急,几滴水沾上了嘴旁的胡须,喝完之后他又随性用大手一抹。“姑娘,刚才我给你这水囊的时候,上面是不是缠着一块儿玉佩。”
林阮阮心中一沉,他果然是回来找玉佩的。人家帮了她,她当然不能昧下东西不还。轻轻点了点头,她便想张嘴跟他说借玉佩的事儿。“太好了,我还以为是我自己走的太急弄丢了呢。那既然玉佩在你手上,劳烦你还给我好吗?那是我娘留给我未来媳妇儿的,可不能弄丢了。”
男人憨笑着,声音也憨憨的,满眼期待等着林阮阮拿出他娘仅剩的遗物。林阮阮嘴角抽搐了一下:“玉....玉....玉.....”玉佩要过几天才能还你,这句话她愣是半天没说出来。大概是心虚的原因,她越是着急,嘴里的舌头就越不听使唤。男人看着她,被她一连串的玉弄的头脑发蒙。这边她还没玉完,那边丁财主家的家丁却已经追了上来。“看,是不是那个。”
“肯定是,这时辰了除了那小结巴谁会在外面晃。”
说话间,家丁们已经举着棍棒追了上来。林阮阮抿了下嘴唇,冷冷看着这些家丁。“傅林氏,你婆婆已经把你卖给我们老爷。识相的就快点跟我们回去,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家丁们举着手上的棍棒,不怀好意的看着林阮阮。看来,那恶婆子还是没死了卖掉她的心思。林阮阮咬着牙,决心跟这些家丁拼个鱼死网破。家丁们见她还不准备束手就擒,当即就挥着棍棒要冲上来。林阮阮已经握紧拳头,掐准了待会儿要一拳砸在哪儿才能将这些人一击毙命。可家丁的棍棒还没等挨到她,一个家丁就飞了出去。林阮阮看的清楚,是这个回来跟她要玉佩的男人出的手。能一拳打飞一个家丁,这男人本事定是不弱。林阮阮当杀手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有眼色,她深谙厉害搭档的重要性,每每出行任务都会选最有本事的做搭档。这次,当然也不例外。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将手里的板栗往家丁们身上一丢,顺势就躲到了那高大壮汉的身后。男人看起来憨憨的,一定会对她这样的弱女子有本能的保护欲。况且,他的玉佩还没拿到手,一定不会眼看着自己出事不管的。“哪里来的憨小子,这小寡妇已经被我家老爷买了,我劝你赶快让开。”
见到同伴被打飞,余下的几个同伴还是心有余悸,并不敢立即冲上来。他们握着手里的棍棒,高声喊着试图让男人主动把林阮阮交出来。此时,林阮阮躲在男人的身后偷偷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救...救....救我。”
软弱到极致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谁听了不会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