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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本王。”
萧谦没吱声,宗政禹的手依然伸着,重复了一遍。 希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有点感受到修罗场内味儿了! 只不过,她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修罗场的核心人物。 她从宗政禹身后走过来,倏地从萧谦手里夺过布条,猛地塞进宗政禹的手中,道:“行了,交接完毕!”
然后挥挥手:“好了萧世子,你可以下去了。”
没看萧谦,而是仰头看着宗政禹,嘿嘿一笑,道:“那就要辛苦未婚夫替我了呀!”
这一系列骚操作,也是叫人大开眼界。 但,也算完美消弭了这没有硝烟的战争! 萧谦呼吸猛地一滞。 而宗政禹却被“未婚夫”三个字,给取悦了。 就算萧谦跟希阳有过几年的相处感情又如何?眼前这个希飏,她就不是希阳! 他低眸看着她,哼了一声,道:“回去坐着!”
看上去依旧冷漠无比,却莫名有宠溺的感觉在流淌。 萧谦不愿多看,朝宗政禹拱手为礼,下去了。 而希飏回到座位上做好后,宗政禹也开始了转圈。 转五圈,对他来说小意思,并且,那绣球不偏不倚,扔在了宗政询面前! 宗政询:“???”
皇叔是故意的吧! 宗政禹的确是故意的,他取下蒙眼布条,哪里有半点眩晕、蒙圈的样子? 他淡淡说道:“皇上舟车劳顿,又玩了半日,想来是疲倦了。”
宗政询一抿唇。 瞧,他身为皇帝,连玩什么、玩多久,都不能自由做主呢! 不过,他很快压下心里的不满,又扬起笑意,道:“说的也是。”
他站起来,道:“好了,朕有些疲倦,便先撤了。各位接着玩吧。”
一群人跪地恭送。 看着小皇帝的仪仗走远了,希飏走到宗政禹面前,小声说了句:“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他对你口服心不服了。”
她说的其实是宗政禹先前跟她说的心里话:小皇帝为什么看不见宗政禹的辛勤教导,看不出来宗政禹没有霸权的心思,看不出来宗政禹对他的拳拳爱护之心! “为何?”
宗政禹愣住。
希飏看了一圈,人太多了有些话不好说。 当即拉住他的手往外走,完全没有避讳外人的意思。 宗政禹本是下意识想要把手收回去的,但想了想,任由她拉着。 摄政王要走,其他人自然没有他话,又是一番恭送。 两人出了观虞轩,将其他人都甩掉了。 希飏这才说道:“他是青春期,一定会有些叛逆。这个时期的孩子,对长辈是相当腻烦的,充满了逆反心理。你所认为的对他好,在他眼里却觉得是束缚、是监视、是高高在上!”现代很多亲子关系也是这样的,青春期躁动,其实是身体发育、体内的激素不平衡引起的。 也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燥。 这是其一。 第二,一个孩子慢慢的长大了,从孩童过度到成年,青春期也是他形成自我主见、固定三观的时期。 而他的三观,可能会跟长辈相左! 于是,新鲜血液跟顽固守旧派,激情碰撞。 这就是让多数人头疼的少年叛逆的根源问题! 宗政询本来也许只是有很多自己的想法,跟宗政禹相左,可说白了那只是叔侄俩的思想碰撞。 但偏偏,他们坐拥皇权! 小皇帝身边会有很多人,在不停地给他洗脑、煽风点火鼓动他亲政,企图从中获利。 如此一来,叔侄离心,就很正常了! 宗政禹:“……” 这话不无道理。 但她这十分老道的样子,说得她好像就比宗政询大多少一样! 不过,她又不是真正的希飏,也许真的大很多? 想到这里,宗政禹低声问:“你今年多大了?”
“啊?”
希飏愣住,话题怎么转得这样快?
我裤子都脱了,你却问我早餐吃什么? 就是这个即视感! 她很无语,但仰头瞧见他问得十分认真的样子,却又忍不住笑了。 满脸都是蔫坏,一双猫眸扑闪扑闪的,笑得万分得意:“宗政禹,论真实年纪,你就是个弟弟!”宗政禹:“……” 他到底为什么要想问这个问题,嫌她还不够扎心么? 可他也有些不甘示弱:“年纪很大?七老八十?本王该不会面对着一个老妪吧?”
故意膈应她! 希飏哈哈大笑,道:“不至于、不至于!”
她下巴一扬,神采飞扬地道:“御姐、熟女,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比你大几岁吧,弟弟!”
宗政禹:“……” 摄政这么多年,还没有人喊他弟弟! 希飏乐开了花,嘿嘿唱起来:“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宗政禹:“……” 他要娶的,到底是个什么鬼! 或者说,愿意娶她的自己,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希飏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了:“小皇帝这是要马上回去了?”
宗政禹看了一眼天色,道:“明日吧,这个点出行容易出事。”
“啧!”
希飏嘀嘀咕咕地吐槽:“出事就出事算了,他要没了,就你上去。省得麻烦!”
越说越小声,宗政禹只听到前面,拧眉问:“什么意思?”
希飏睨了他一眼,道:“话说,你就一点儿也不想……” 她伸出食指,朝天上指了指,意思是:上去! 宗政禹还没开口,她又道:“其实没什么差别,不是吗?”
他不上去,也是要操持朝政、振兴超纲的,有个小皇帝反而还碍手碍脚的,还可能会遭遇背刺。 若他上去了,这些麻烦就会省很多! 上去还名正言顺,不是么? 宗政禹何等聪明人,一听就懂。 他气息微微沉下来,道:“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便了,在别人面前,给你的嘴留个把门的!”
纵容她放肆,算得上是对她的偏爱。 希飏嗤地一笑,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问:“真不想?”
“你对权势如此执着么?”
宗政禹反过来问。
他认为,她之所以希望他上去坐皇位,是因为她想当皇后! 毕竟她口口声声:权势真香! 希飏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也没多执着。纯粹是……拥有权势便拥有话语权,少受一些气。”“不见得。”
宗政禹语气淡淡,说得很简单:“在其位、谋其职。想要长久,没有少受气的。”
希飏想说:可坐拥权势,收获和付出是成正比的! 但想想,也不是绝对。 “罢了。”
她摆摆手,道:“我回去补个觉。”
说走就走,挥一挥衣袖,头也不回。 她是潇洒了,宗政禹站在原地,竟有几分怅然。 风总是如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会因为别人的意愿停留! 希飏回到了蔷薇苑,正想问有没有裘心娴的消息呢,裘心娴就过来了。 “希阳!我跟你说个天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