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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聿按了几个穴位,片刻后,洛期风又恢复了人形。
“重伤未死,看来我们还要感谢江凫水饶我们一命。”木髓听这话不乐意了:“你觉得我保护不了你?”
白聿笑:“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刚才巽司不过放了个火网,他没想伤洛期风性命。你的紫藤萝对上他也就是有被烧成灰的下场。”
木髓顶嘴道:“我的技能是木属性,他属火,专门克我,我有什么方法。”
昂贵的机甲碎裂一地,白聿心疼的叹了口气:“酒盈樽在机甲系里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洛期风也是个战兽系和机甲系双系兼顾的人才,在巽司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木髓正站在一旁思索着,忽然灵光一闪,爬进了机甲内部,一阵捣鼓后,再次从里边爬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朴实无华的黑匣子。 “这东西都是有定位系统的,你偷了这东西不等于自投罗网吗?”
木髓一把把黑匣子护在怀里,大有一副怎么说都不给的模样:“没有我这洛期风就要落个半身不遂了,这点就算我救了他小命,当他孝敬我的!”
白聿无语,踢了他一脚,确认四下无人后从兜里掏出一枚鸽子蛋大的钻戒:“翘它。”
木髓瞪大了眼,接过那枚钻戒看着它在阳光底下焕发的光彩,不可思议道:“你从哪搞来这东西?你不会是背着我去吃软饭了吧!”
白聿面不改色的催促道:“闭嘴,这是我捡来的,动作不快点被人发现就完了。”
木髓也不废话,将钻戒尖锐的地方对准了黑匣子,一股巨力朝钻戒压下。 这时洛期风颤巍巍的发出了声响,白聿被声音吓了一跳,木髓也加快了动作,又加大了力道。 黑匣子在重压下骤然迸裂,白聿立马剥下洛期风的防辐鳞片将从黑匣子里取出的核晶包裹起来,二人脚底抹油就往绿林里钻。 全然忽视了洛期风颤抖的手和迸发出恨意的眼睛。 跑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二人都气喘吁吁,白聿一只手撑着树,累的弯了腰,另一只手将手中核晶抛给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木髓。 “拿好,此去报道的路上还有风险万重,凑合凑合,还能靠这个保命。”
“靠这个保命?”
木髓不可思议的问出声,嗓子都尖了:“我们刚和江家结仇,还抢了洛期风的东西,得罪了他,他们不得剥我们一层皮?现在什么载体都没有,这东西能保个屁命!”
白聿斜睨他一眼:“得罪?结仇?这两方人就是因为赶来杀我的路上遇到的,他们都不愿我死在彼此手里才大打出手,一个不察却被即墨沉霜捡了漏,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看着天空黑云压城,一派白蛇图腾向绿荫大道赶去,二人屏住了呼吸,对视一眼,皆撒开了跑。 “我说这到教务处还有多远啊!”
白聿翻了个白眼:“天策书院的地图又不止我看过,你怎么没记!”
木髓边跑边唉声叹气:“那不是有你吗,我还以为稳了。”
二人在树林之中到处盘旋,一旦即将跑到视线开阔的地方,发现不是教务处的方向,就立马换个方向狂奔。 “我真傻,早知道你来这也要四处碰壁,我就不跟着你一起冒险了。”
“不跟着我你还能去哪,我告诉你,我俩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想跑也晚了。”
“呸,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亏得我们逃出来后先把你送走殿后,若不是看在你那时也命不久矣……” 木髓正絮絮叨叨细数这些年来白聿的过错,没注意跑在他前面的白聿早已停下了脚步,一股脑的冲上去,撞得两个人人仰马翻。 他正想破口大骂,又被白聿一把捂住了嘴。 眼睛里的东西顿时从谴责退化为了疑问。 他看见白聿眼睛死死凝视着不远的前方,里边隐约有星光闪过。 木髓抬头一看,一栋机械风的摩天大楼登时映入眼帘。 “隐身技术!”
他低声在白聿耳边讶异道。
白聿扯了扯嘴角,神色有些淡漠:“看来我们是误闯江凫水的地界了。”他们误闯的地方,正是江氏星网设立在天策书院的分部——云林天。 娇俏的声音在二人耳边盘旋。 “白聿哥哥,也不等着我去找你,倒是等不及的来找我了呢。”
四周无人,声音是从星网的私人账户里发出来的。 江凫水这个人,竟然黑进了他们的账户,用传声器和他们对话。 白聿:“多有得罪,我们只是误闯云林天,现在就走。”
二人站起身往前刚走几步,一道无形的屏障蓦然就挡在二人面前,木髓朝白聿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白聿无奈抬手将手心贴在了屏障之上。 下一秒,参天般的屏障四处龟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显露出屏障之后的模样。 星网之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哈,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只是你该怎么赔偿我云林天这价值三亿的防风屏呢?”
白聿双手合十:“罪过罪过。”
身后刺耳的警笛声骤然响起,以铺天盖地的架势袭来。 木髓提起鼻子一嗅:“不好,狼来了!”
说罢,他抬手一挥,过了两秒,千米之外的紫藤萝破风而来,在二人腰间打了个死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二人拖离了这是非之地。 “砰——”的一声响起,二人皆落了地。 “武桂阁”三个大字在二人头顶明晃晃的异常亮眼。 白聿顶着一头的杂草,眼神复杂的看着木髓。 木髓心虚,但还是装腔作势:“你看看,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如果不是在密林中跑没了方向,我们也不会冒犯云林天,更不会一下就穿越到这武桂阁。终归……结果是好的,哎呀!你别这样看我,我只是一时着急,忘了还有这个招式。”
白聿无奈摆手:“算了。”
他仰头看着参天的武桂阁,心想登顶的可能。木髓和这家伙同吃同睡十多年,看一眼就能猜到他的想法,拉着个脸:“不是吧,你还真敢想。”
白聿朝他一笑:“武桂阁伫立在这,纹丝不动,而天策书院里的学生却从来不在试炼开始的前面几天来登顶,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木髓眼神飘忽,挠了挠鼻尖:“忘了……” 白聿又一脚踢到木髓屁股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木髓龇牙咧嘴逃开两步,又听见白聿开口:“这武桂阁有自卫系统,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那不是和你一样吗!”
“不错。”
白聿若有所思:“但并非完全一样,我的能力是学习,当他出手的那一刻,便可以分析他的技能,从而反馈回去。但武桂阁不一样。”
木髓不解:“哪里不一样?”
“它更像是一面镜子。”
“镜子?”
白聿道:“没错,武桂阁建立以来能够登顶的人少之又少,被老药鬼关在独库的那几年,我翻得最多的一本书就是关于武桂阁的。我常常怀疑,我与这武桂阁里运转的力量,是不是同根同源。但现在就站在它的脚下,我却不能确定了。”
木髓倚着武桂阁,静静的听白聿说出他心中的想法。每当白聿陷入思索时,木髓既不会去打断他,更不会转头离开,他们相互陪伴着对方,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他听白聿说过他是一块石头幻形而来,他却从来没见过他的原貌。自他有记忆以来,白聿常年被老药鬼泡在各种不知名的发臭发黑的药水里,一出水便是浑身脱力濒临死亡的状态。而他被老药鬼改造过身体,体能强于同龄人数倍,所以当两人待在一起时,需要出力的事情都是他来做,需要动脑的都是白聿来做。 距离他从独库逃出来不过几天,他离开之前,只不过把老药鬼重伤,并确定还留着他一条命,所以觉得这个消息来得的确是蹊跷。他甚至觉得这所谓的遗嘱是老药鬼为了抓回白聿下的局。 可是如此看着白聿,却觉得他丝毫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白聿伸手在他眼前扫了一下:“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我说的听进去没有?”
以往没心没肺的木髓此刻神情严肃,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白聿的问题。 “白聿,从见面到现在你都没和我谈过老药鬼的死。”
白聿闻言一顿,面色不变:“他死有余辜。”
“不。”
木髓反驳:“你甚至没问我,是不是我杀了老药鬼。你向来谨慎,这次怎么这么轻易的就确信,他已经死了?”
木髓眼睛死死盯着白聿,不错过他脸上任何的微表情:“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顺水推舟,我从独库逃出来找你汇合,老药鬼的遗嘱又恰好传出来,在其中你又起了这么重要的作用,我不相信,你……” 木髓还没说完,又见白聿笑出了声。他顿时气闷,额头青筋都凸起,握紧了拳头恨不得跟他打一架。但又顾及他的身体,扬起的拳头又落了下来。 白聿侧过头,眼中含笑:“真会想,先到教务处报到再说。”
说完便抬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