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有人愿意做备胎的。”
男人笑了笑,“唐觅,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唐觅皱了皱眉,她仔细在脑海里搜寻,确实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男人。那人朝着她伸出一只袖长的手,“你好,我是周绍年。”
唐觅瞬间睁大了眼睛,这个人是她上大学的时候,勤工俭学认识的好友。“你……你怎么在这里?”
周绍年微微一笑,“这一边仿制沙滩,是我承包的。”
这倒是让唐觅刮目相看了,当年的周绍年家有多穷,唐觅一清二楚。没想到短短几年没见,他竟然有钱能够承包这么大的休闲娱乐场地。“那你母亲……”周绍年语气轻飘飘的,没什么波澜,“去世了,忍受不了瘫痪在床的日子,自杀了。”
唐觅垂下眼眸,“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话题。”
周绍年的母亲当时是导致周家一贫如洗的直接原因,她母亲当时不喜欢他父亲,可以说是极其厌恶,但是他父亲死活不愿意跟她离婚,并且一直伪善的接济他的外公外婆家,导致她的家人一直说他父亲的好话。加上周绍年年幼,周绍年的母亲就一直活在痛苦中。她迷上了打麻将,并且于一个深夜回来的时候,开三轮车掉进了沟里,压得双腿残废,瘫痪在床。就这样,周绍年的父亲还是不愿意离婚,死活拖着她。唐觅心想,她当时放弃生命,很可能也是她的婚姻生活令她感到窒息吧。“你不用觉得抱歉,这对于她来说,就是解脱。”
他似乎不愿意再说自己的事情,问向唐觅。“我记得你以前说你以后不会结婚,怎么现在谈了男朋友?”
唐觅一时噎住,她当时是不满意自己的父母婚姻,才那样说。但现在之所以跟陆见寒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另一个男人的医药费。这让她如何说出口,简直太难以启齿了。眼前的男人,出落的阳光、帅气,而她虽然表面也光鲜,但唐觅始终感觉她骨子里已经肮脏、腐朽了。“我……我约了其他的朋友,现在要走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低着头落荒而逃。“哎,唐觅……”不理会周绍年,唐觅急匆匆跑去换衣服。以前她跟周绍年经常在一起打工,特别是晚上,周绍年经常会故意调班,跟她走在一起,基本每天晚上都会送唐觅回家。唐觅以前特别感激周绍年,在她害怕难过的时候,有这样一个朋友,始终愿意陪着她。因为经常在一起,别人就开他们的玩笑。“你们是男女朋友吧?天天黏在一起。”
但唐觅知道不是的。为了感激周绍年,她主动鼓起勇气跟他说,“要不然,我做你女朋友吧,反正上大学了,可以谈恋爱的。”
周绍年是如何反应的呢,他看了唐觅一眼,不发一言的走掉了。自此以后,他虽然也陪着唐觅上晚班,但他始终理她有一定距离。唐觅就明白了,也不敢再跟他说笑。但现在,他竟然主动找她,说做她的备胎。唐觅受到了惊吓,她走出换衣间的时候,见到周绍年竟然就站在不远处。他看到唐觅,正要上去找她说话,但两个穿泳衣的年轻女孩,一脸笑容地拦住了他。“周医生……”唐觅没听到这一句,她只想原地消失。等到她坐上出租车的时候,看到周绍年还想追过来,唐觅淡定的跟司机说,“快走。”
她报了别墅的名字,让那个司机忍不住看车后镜,对唐觅不停打量。唐觅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唐觅,是我。”
唐觅浑身一震。谭冷媛声音冰冷无比,“贱蹄子,别以为我没有认出你,你当年可以为了钱做我的贱奴,现在也可以为了钱,滚出我男人的身边。”
唐觅瞬间挂掉了电话。如果谭冷媛打电话是为了侮辱她,她凭什么还要听她的污言秽语?谭冷媛估计气炸了,瞬间又打来了电话。唐觅看着不断响着的手机,默默按了静音,挂断疯女人的电话。最后她的手机又响了,不过是一个令她心惊的人,打来的电话。唐觅立马就接了,“张医生,怎么了吗?是……”谭冷媛声音冰冷的道,“你别以为我调查你很难,我知道的比见寒哥知道的还要多,自然很容易就知道你的秘密……”唐觅瞬间只觉得浑身冰冷。“见一面吧,我要跟你谈一谈。地址我发给你。”
谭冷媛挂了电话,冷笑一声,随机将约定见的咖啡馆位置发给了唐觅。唐觅没办法不去。她过去的时候,谭冷媛以一副胜利者的姿势,坐在靠窗的位置。“以前就认为你这张脸,长得跟我很像,所以我才给钱给你,让你做我的小替身。”
唐觅抿了抿唇,当时为了跟她相像,她努力增肥,并在谭冷媛化妆师的帮助下,学着用化妆技术改变妆容,所以在小时候,她们两个看起来一模一样。有时候连谭冷媛的母亲,都没有认出她来。“哼,我让你帮我学琴,让你帮我上课,让你帮我练习舞蹈……可是我没有让你现在接替我男人!”
唐觅垂下眼眸,语气平静道,“谭小姐是不是说错了,以前你给我工资,我甘愿给你做替身。但陆见寒这里,是陆见寒的父亲陆炳昊安排的。”
谭冷媛轻蔑地望着她,“怎么可能?见寒哥的父亲,很赞同我嫁入他们家的,你撒谎也不说个像样的。”
唐觅一阵无语。谭冷媛看着高贵、霸气,其实是个没脑子的。陆见寒的爸要是真的愿意她嫁给他,又怎么会故意把她支走?“哼,陆伯伯为了让我与见寒哥更加匹配,他出钱出力帮我出国深修,你知道吗?国外那个著名的大学,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进去念书的。”
唐觅轻笑一声,“你以前成绩那么差,没想到如今也能出国‘深造’了。”
谭冷媛脸上一红,她打死也不会说,去那所大学,是他们谭家砸钱让她进去的。“贱奴隶,说吧,多少钱,你才愿意离开我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