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顾潇潇听着萧伶伶流畅编造的话,眼睛都笑眯了。可萧伶伶却是真的心有感叹,说的也都是实话,她完全没想到这个传闻中从小没父母在乡下长大被长辈二嫁的女孩儿竟然有这份家底。同时也觉得顾潇潇应该是真的没什么见识,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设计陈阿花。毕竟这种东西贵重,特别是那玉镯,稍有不慎就碎了,到时候卖了陈阿花也赔不起,最后两败俱伤也不划算。可都这会儿了,她也不好再出声提醒,只是用眼神示意顾潇潇收起手镯。可顾潇潇却没看到,拿着手表就使劲擦。本来不打算过来的陈阿花听着两人的聊天内容,心里猫抓一样的好奇,最终没忍住凑了过来。当看到顾潇潇手里使劲儿擦拭的手表时,顿时眼睛都亮了。她看到副厂长妻子陈卉戴过一块,还有刚来厂里不久据说是市里大官千金的盛清月也戴过一块,她看到了周围人看两人戴手表时露出的羡慕和向往目光,而顾潇潇这块看着似乎比她们的还好看,陈阿花手不自觉紧握,吞咽口水的动作加速,心跳砰砰愈发密集。“哎哟,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这么粗鲁。”
陈阿花伸手一把夺过顾潇潇手里的表,小心翼翼的擦拭仿佛对待水晶。“没事儿,一块表而已,你擦干了给我放回去就行。”
顾潇潇说着端起柜子上的水杯就回了桌子前落座。萧伶伶也跟着坐了回去。然后开始说一些偏帮杨家的话。“行了,我本来以为你们是真心上门给我道歉的,现在看来就是让我退让不再追究,走,你们都给我走。”
等萧伶伶说了一阵后,顾潇潇斜睨了一眼陈阿花的方向,然后猛的一拍桌面站起身,指向门口满脸怒火送客。“怎么说我们也是客人,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
手里拿着手表舍不得放下的陈阿花正纠结着呢,突然听到吵闹声,抬头就看到顾潇潇把萧伶伶往门外推,眼神一闪,快速来到萧伶伶身边,看向顾潇潇满口指责。“这是怎么了?”
刘巧因为家里的事情这两天请了假,她刚在院子里给两个侄子洗衣服,听到顾潇潇这边院子的动静,连忙走到院墙边看过来。顾潇潇听到刘巧的声音,就拔高了声音满脸通红的道:“刘姐你在正好,快来评评理,这位阿花婶说是上门来看我然后道歉的,可到了后不说道歉,反而处处以客人自居让我好好招待,还暗里指责我丈夫当官的有本事别去欺负他们家,这像是来请罪道歉的吗?”
刘巧虽然不知道凌寒当的什么官,可这几天的接触刘巧和顾潇潇熟悉了,听到这话自然是选择帮顾潇潇了,她一边擦着手一边打开了自家院子迅速来到了顾潇潇这边院子里。刘巧不认识萧伶伶,但却认识陈阿花,泼皮无赖老太婆一个,谁惹谁倒霉,所以她皱着眉头侧身迅速来到顾潇潇身边,低声道:“你可别跟她闹,有什么让你男人去解决,这老太婆可喜欢讹人了,别到时候被她粘上了去。”
“呀,刘姐你是不是也被她讹过啊。”
顾潇潇一听,立马惊讶的反问。刘巧听着顾潇潇这么大的声音尴尬的笑了笑,却不敢却和陈阿花说什么,只是紧紧拉着顾潇潇想把她脱回屋里去。“你别胡说八道,老娘可没讹过她。”
陈阿花心正虚着呢,换个时候她能坐这家地上闹一天一夜不停歇的,可此刻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所以她气势汹汹的吼完,就伸手拉着萧伶伶快速离开了小院。等陈阿花两人一走,刘巧松开顾潇潇,小声开始给她说了下陈阿花的事情,“那老太婆一向不讲理,刚来咱们厂区就喜欢占各家便宜,谁家地里有菜她隔三差五就找借口上门要菜,还喜欢借各家的东西不见还过,两年前她儿媳妇因为救人伤了头,萧家陪了一大笔钱,可她分毫没拿出来给她儿媳妇看伤,反而利用这个缠上了萧家,不仅婆媳俩去了厂子弟小学当后勤,还开始各种各样的讹人,每次惹出乱子就让萧家帮忙解决,时间一长,我们这些人都绕着那对婆媳的,要我说你这伤势萧家愿意负责就算了,那对婆媳真惹不起啊,你看陈阿花那是不讲理,而那杨素雪是个痴傻的,没脑子干啥没轻重,别到时候被陈阿花指使着伤到你就不好了。”
听着这些话顾潇潇对这个陈阿花更厌恶了,这简直就是厂家属区的毒瘤,不解决了往后还可能撞上。看着刘巧顾潇潇笑了笑,“谢谢刘姐给我说这么多,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家里还忙着吧,赶快先回去吧。”
家里确实事情多,她洗了衣服给两个孩子弄点吃的后还得先把他们送到邻居家看着,然后接着还要赶到市里去看婆婆。所以刘巧也没再耽搁,叮嘱了顾潇潇好好休息便回去继续忙了。回到屋里,顾潇潇去柜子前一看,果然,手表和玉镯都没了。也就陈阿花这种每件事喜欢贪便宜的无知夫人才会这么容易上当,否则试问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哪会直接把两样这么显眼的东西直接揣走。离开顾潇潇这里,半路陈阿花就和萧伶伶分开各自回家了。回家路上陈阿花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浓,来往看到的人基本不和陈阿花打招呼,可也有少数几人能和陈阿花维持表面上说两句话关系的人存在。这不,刚好有个平日里陈阿花吹牛时能聊两句的一个太婆路过,看到笑容灿烂的陈阿花立马好奇的停下脚步,“哟,阿花这是捡到金子了这么开心。”
本来高兴着呢,突然听到这么句话陈阿花就心虚了,张口就骂道:“老娘心情好跟捡金子有屁的关系啊,吴开菊我告诉你别冤枉人啊。”
说完也不想多跟人纠缠,脚步匆匆的迅速回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