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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承德雪夜下孟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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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朱大将军朱铁耀懊悔不已,不该听从祝毅之计,贸然向邯阳发起攻击,以致溃兵退下来大喊丹朱败了,像瘟疫似的传播开来,他尝到了兵败如山倒的境遇。这最后防线不得不设到冲海。敖炳兵力有限,不可能再轻松地拿下冲海,也就在盛安按兵不动。

镇北将军唐耀东率领十五个旅共计一万四千人的部队,避开百泽国边境部队,悄然无息地开拔到百泽国都深通附近扎营。百泽君臣竟然毫无察觉,仍在采撷殿里歌舞升平,乐不思蜀。事情也难怪他们没有察觉,边境部队撤回后方休整,这是百泽有史以来的惯例。何况唐耀东打的全是百泽国的旗号,他们的工部尚书马梅、太监乔理还代表朝廷前来慰问。

二十多天后下了一场暴雨,唐耀东借口部队巡逻不能正常进行,需要进入都城休整。深通守城将军江耀彩不肯放部队进城,唐耀东上去就将他抓了起来,说他不通人性。手一挥,大军全部涌进了深通。

唐耀东带着一百多个武林好手,直往百泽国的宫殿跑去。他气势汹汹地说:“老子的人马在外边巡逻遇到暴雨,说是不能进都城休整,今日倒要问问皇上是不是这个理。”

百泽兵部尚书马阳上来问:“唉,怎么回事?请告知本官。”

唐耀东上去说道:“本将今日带兵在都城周围巡逻遇到大风大雨,遇到蛮不讲理的江耀彩,他阻止我们的人马进城休整。现在本将就来找皇上给评评理。”

马阳打着官腔说:“你们懂不懂朝廷的规矩?你们见到本官,连个起码的礼节都没有,吵吵嚷嚷的。这么多的人涌进来,是想造反吗?”

唐耀东骂道:“你是个什么狗官啊?给我抓起来!”

扫北将军邱奢随即扭住马阳的膀子,校尉安驰协助,将他绑了起来。

马阳威胁道:“你们这些大胆狂徒,见到了皇上,本官绝不饶过你们!”

唐耀东厌恶地说:“这家伙嘴臭,将他的狗嘴塞起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他好好反省。”

百泽大将军林祖新是个武功超群的好手,一般人根本对付不了他的。唐耀东招呼平虏将军赵坤、灭寇将军任凯说:“你们二人遇到他们的大将军林祖新一定要捉着他,看住我的眼神,出手要快、要狠。将这个家伙制服,整个百泽国就算拿下来了。”

进入了宫殿,百泽皇帝张肇、大司徒施寒品、大将军林祖新、大司空余广法、吏部尚书周士标、刑部尚书易均亮、光禄大夫汤成业、右都御史吴华海、大理寺卿丁长宇等十几个人在饮酒,谈论敖炳妇女多么赶时髦。大内总管柯广用从里面跑出来喝道:“此是皇家禁地,任何人不得入内。”

唐耀东招着手说:“柯广用总管大人,你出来,我们想让你传句话给皇上。”

柯广用不知是计,就步入外边厅堂里,唐耀东对任凯努嘴,飞驰将军宋前随即放镖,一个接着一个射了出去,柯广用尽管躲过三四个镖,还是被射中了左臂。他想转身逃走,接连三个镖全射中了后背,倒在地上死了。

唐耀东、赵坤、任凯等人全走了进去,赵坤喝道:“里面的所有人都不许动,哪个敢动,立刻打死哪个!”

任凯补充道:“每个人都用双手抱住头,等候发落!”

大将军林祖新猛地跳起来,直向唐耀东等人扑了上来,正在紧要的关头,宋前几镖放了过去,林祖新“噗通”一声栽倒了下来。任凯上去不由分说就是一刀,剁下了他的人头。唐耀东笑着说:“说的叫不许动,林祖新你硬呛的什么事呢?哈哈,哪个是皇帝,请自动自觉地站出来。我们把你送到平都去,敖炳的女皇会封你个封爵。”

张肇颤抖地站了起来,关洪将军带着校尉柴考飞和三个兵士上去将他押了出来。外面正下着大雨,柴考飞说:“百泽张肇皇帝,请上马车,快点,免得身上淋湿。”

大司徒施寒品等一班文武大臣全部被关进了监狱,等候长治帝发布圣旨。至于皇宫里的妃嫔,唐耀东夫人覃丽琼从中选出十几个绝色女子。由于长治帝反对纳妾,原则上提倡一夫一妻,唐耀东、赵坤、邱奢等人有了自己的夫人,不敢招惹百泽国妃嫔。

唐耀东看了夫人覃丽琼写的名录,兴高采烈地说:“这一回本将做一回大红日大人,给我部功臣点鸳鸯谱。如果哪个百泽妃嫔不从,当场金瓜伺候。”

百泽皇后阮荷芳第一个配给灭寇将军任凯,阮荷芳点头认命,便随任凯走了出来。

容妃谌爱香不从,骂道:“我堂堂的百泽容妃,岂肯苟且偷生,归顺你们这帮敖炳匪徒。”

唐耀东手一挥,武士上去就是一锤,美丽花容的谌爱香头破血流,一命呜呼。

“下面本将继续往下说,如若再有不从,就跟容妃一样下场。”

唐耀东这么一说,余下的一个也不敢摆出节妇谱子,乖乖地听从命运安排。

宸妃顾丽雯配给关洪将军,婉仪强养姊配给将军宋前,贵媛肖国英配给配给将军张宝,修仪贾玉英配给将军詹家伟,修容谷翠兰配给将军黄天成,贵嫔曹燕红配给校尉柴考飞, 良嫔殷海文配给校尉安驰,贵人唐影配给校尉管书太,贵人杭瑜配给校尉房恩,贵人孙菊花配给校尉胡立新,答应吴来凤配给校尉高铎,才人丁娇配给校尉霍奎。其余的妃嫔全部出宫,回到自己的父母原籍身边去。

捷报传到平都后,长治帝很快派太监谷扫为钦差,前来犒赏灭掉百泽的将士。根据圣旨,解除百泽所有武装部队,甄别挑选一万人士兵,分批送到敖炳境内集训;处死百泽大司徒施寒品、大司空余广法、刑部尚书易均亮、內使中丞乔为富四人,其余官员一概释放。封原百泽光禄大夫汤成业为百泽省布政使,任凯为指挥使,关洪为按察使,宋前为总兵,张寅、叶贵、张宝、詹家伟四人为参将,柴考飞、安驰、管书太、房恩、谢立新、高铎、霍奎等人为游击将军。

唐耀东、邱奢、赵坤、黄天成四人随同钦差谷扫太监还朝。征讨丹朱征南大元帅部监军梁玉英、镇北将军唐耀东二人在朝堂上作了各自战场实绩汇报。长治帝当场改封征讨丹朱征南大元帅姜承德为米阳公,加梁玉英为巾帼寺卿,姜承德部所有战将均有封赏。封唐耀东为左军大都督府大司马,邱奢为大邱省总兵,赵坤为炳海省总兵,黄天成为平都护卫将军,覃丽琼为卫国夫人。另外降旨原百泽国皇帝张肇为下马侯,迁原先的下马侯冯戬为邯阳侯。

长治帝退朝后,来到光明殿寝室,感到肚子里有东西蠕动,马上喊道:“不好!张蕾,朕要生养,快点喊人。”

石岘粉听说皇上要生养,急忙喊来接生婆肖楚燕。肖楚燕一来,就叫刘亦婷叉住皇上的腰。一切准备就绪,马上就听到“哇哇”的孩子叫声。肖楚燕笑着说:“恭喜皇上生了个太子。”

长治帝听说是个男孩,马上说道:“这个孩儿就叫芮庆贺吧,字恒常,小名喜郎。”

弧罗国是敖炳西南边境的小国,皇帝罗炳见百泽很快被敖炳灭掉,惧怕不已。他派王文丞相带着贡品前来平都上表谢罪。此时长治帝刚刚生养孩子,不能上朝,便让东邱亲王欧阳宗宪临朝便宜视事。

王文丞相低着头将贡品清单呈了上去,覃钺太监接了,欲递给亲王视之,欧阳宗宪却抬手道:“念。”

覃钺太监便念道:“弧罗王罗炳上表,敬贡上国敖炳清单:布帛一千匹,议银五千两,羊一千只,牛一百头,珍珠五百粒,玛瑙二百颗,白玉佛像十五尊,金盆两个,貂皮大衣五件,辟邪古剑一把,金身罗汉一尊。”

欧阳宗宪亲王说道:“弧罗国既然归顺我敖炳,每年两次来平都敬献贡品,不得有误!”

王文丞相低着头继续陈说:“弧罗罗炳从此不再称号皇帝,改为弧罗王,年年来朝,永不反叛敖炳。”

欧阳宗宪亲王说:“孤念你王文代弧罗王前来平都上表有功,封你为乌臼伯,赏银元二百两。”

王文随即跪下,说道:“臣王文谢主隆恩!”

欧阳宗宪宣布他第一次临朝视事结束。覃钺太监兴奋地扬起拂尘,尖锐的喉咙喊道:“退朝!”

征讨丹朱征南大元帅部参军校尉、绵阳伯枚香来到光明殿寝宫晋见长治帝。此时枚香穿了一身水红凤纹大户头衣裳,系着玫瑰色齐膝裙子,头插飞鸟发夹,鬏儿插了一个翠红色玛瑙,下垂一排黄色流苏。正在看书的长治帝见到枚香,笑道:“好你个枚参军,见到朕也不喊一声。”

枚香急忙跪了下来,说道:“臣妾罪该万死!不该忘掉尊卑礼仪。”

长治帝合起书,说道:“起来吧。半年不见,枚爱卿人倒变了样,朕猛然一望,还以为是姜大元帅新纳的一位贵夫人呢,打扮得多漂亮啊。”

枚香站起身说:“皇上你打趣臣妾啊。”

“好好,枚香你坐到朕身边来,叙谈叙谈我们姐妹之间的情谊。”

“臣妾不敢,您是一国之尊,臣妾只是你手下的一个臣子。”

枚香恭敬起来了,反而引起长治帝的不安。长治帝伸手抓着枚香的手,说:“唉,你别要这么说,其实朕是十分欢喜你的。朕想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够践行宏图大业,倚重你枚香建功立业,流芳百世的呀。”

枚香说:“皇上,你放心,臣妾为了践行皇上的宏图大业,愿竭尽犬马之劳,绝不中途而废。”

长治帝爱抚地摸着枚香的发鬏说:“你是很有军事头脑的女人,说起用兵非常有见地。朕听说你跟你的夫君做房事居然也用上军事术语,哈哈,你这个女人值得男人怜爱。”

枚香红着脸说:“好事不留名,坏事传千里。皇上你今日也消遣臣妾起来了。”

“唉,枚香你别要不好意思,男人活在世上要的就是日子过得潇洒滋润,我们女人不妨也要潇洒自如。女人讲究打扮,本身就是一种福气。做房事不能单单是男人的福利,女人付出的太多了,也应该把做房事当住自己愉悦的生活方式。人家说,女人发骚就是风流,这是作践女人的,把女人贬得一塌糊涂。嗨嗨,我们姐妹两个说笑的。”

长治帝滔滔不绝地说。

枚香突然说道:“啊呀,臣妾只顾跟皇上谈笑,倒把个事情忘掉了。臣妾要看看新生的太子,他在房间里吗?”

长治帝说在房间,枚香便进去抱起婴儿,吻着嘴说:“太子宝宝,好漂亮啊。喏,给你个百岁钱。”

长治帝说:“唉,枚香,你太客气了。”

说着便将婴儿接到自己的怀里。

覃钺太监跑进来说:“皇上,严尚书令求见。”

长治帝说:“哦,宣她进来。”

严淑华穿着淡青的宽袖大户头绸衣,没有系裙子,只是墨菊色直筒裤子,脚蹬绣花布鞋,头部右侧斜斜插了一支凤衔珠宝钗,鬏儿别的是翠绿色簪子,下面垂着一排红色流苏,看上去分明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她跑进来福拜道:“臣妾见过皇上。”

长治帝说:“今日大姐求见朕,为的什么事?”

严淑华说:“丹朱皇帝朱勋策动海滨、吴平、皋奚,组成四国联军,意欲攻打我们敖炳,亲王不好决断,要你拿主。文武大臣们也是这么个意思。”

正在给婴儿喂奶的长治帝直起头笑着说:“好事好事。丹朱、海滨、吴平和皋奚四国联盟,正好为我们敖炳找到了借口。先不忙理睬他们,他们越忙得热乎,我们就越好下手,只是眼下一段时期要静观其变,待我们找准时机,最后突然给他们来个单刀直入,一举捣毁四国联盟。”

严淑华见长治帝一点儿都不着急,也便宽了心。她笑着说:“陛下,把三太子给臣妾抱抱。”

长治帝摘下婴儿嘴里衔着的乳头,婴儿到了严淑华怀里“呜呜”的叫着。严淑华说:“这三太子可爱极了。”

长治帝说:“你家方小磊今年五岁了吗?”

“是的,我家方小磊属马。跟枚香你家姜燊同一年生养的。陛下的二太子小一岁,属羊的。”

严淑华笑着说,“我们俩比不上陛下会生人,福气也就小得多了。”

枚香说:“妇女生人不均匀,有的女人一生总要生养十五六个的,有的只生一两个,甚至还有不生孩子的。”

严淑华说:“这个不生养孩子的女人,如若是在穷人家里倒没什么大事,家里稍微有点富裕,你看吧,过的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枚香说:“陛下,臣妾好长好长时间没有参加姐妹宴会,哪一天举办啊?”

长治帝说:“办的,不过最近朕不得参加。严大姐,你们要热潮热潮,你策划一次吧。”

严淑华吱着嘴说:“陛下,你不参加的话,多寡淡。再说,臣妾也不会做这傻冒的事。”

长治帝说:“你这么说,那就等上一段期间吧。”

十几个人在都察院大堂里谈论,右都御史滕森说:“上个月底,四国联军没有组建得起来,是什么原因呢?”

右都佥御史曹希雄笑着说:“吴平国内生乱,南方小民造反,慕容城皇帝忙于镇压,未能派兵,中间断了线。海滨不敢公开跟丹朱组成联军,所以就流产了。”

左都佥御史焦二梅说:“出头的椽子先烂,哪个国家犯嫌打我们敖炳,长治帝绝没有好药搽他的头。无论海滨,还是吴平、皋奚,想攻打我们敖炳,他们自己都得要好好掂量掂量。”

左都御史黎歆说:“长治帝虽说也是个女人,还就厉害的。手段比哪个男人都决绝,凶狠不得了,早上说剥你的皮,晚上她就要兑现。但是,她温柔起来也像一般妇女,讲究打扮,之前她总是花枝招展,近期盘鬏像个妈妈样子,还是漂亮得很。唉,澹台大人,你家夫人康春兰是个绝色女子,也学了皇上,盘起妈妈鬏儿。尽管如此,仍然艳丽赢人。”

右副御史澹台伟说:“黎大人,你家夫人才漂亮呢,就是你把他藏在家里,生怕出了事。其实,女人出来创创,有什么要紧的呢?”

黎歆淡笑道:“澹台大人,你这就讥笑本官了,本官的贱内马氏人只长得一般,但她一天到晚只管敲敲木鱼念佛经,叫她出头露面,她死活不肯。本官不好意思把小妾弄到市面上来,否则,是要受到长治帝寒碜的,本官空弄了个没趣。朱大人的夫人,名字叫个云娴吧,不光出来做官,居然还做部队的斥候交易,神奇得不得了。云娴是长治帝的得力的女干将之一。”

右副御史朱先勇笑着说:“世上有很多的人总喜欢看住自己的女人,生怕走野。说得不好听的话,真的叫个做得贼人,防得贼人。自己要纳个三妻四妾不过瘾,还要在外边寻花问柳。这种人最是死看住自己的女人的小人。本官一不赌博,二不嫖娼,什么都看得开。说起来,你们不信,我家云娴对本官可好的呢。”

黎歆说:“长治帝最近想对一个国家出手,一直在找机会。”

曹希雄说:“这国家恐怕是丹朱,灭掉他,做我们敖炳的一个省。你们看,百泽国就变成了敖炳的百泽省,百泽人也不想复国了。这丹朱虽然失掉大半部分国土,龟缩到靠近海滨的东南一隅,他们的皇帝朱勋不死心,还想着咸鱼翻身呢。”

朱先勇说:“本官听我家夫人云娴说,长治帝这回开刀的并不是丹朱,很可能是吴平,因为这国家现在内乱。问题是我们敖炳打了丹朱、百泽两个国家,耗资很大。黎民百姓的负担重了,朝廷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黎歆笑哈哈地说:“唉,我们不愁,女皇有的是办法,敖炳人想不出来的主意,她能想得出来的。”

澹台伟一针见血地说:“黎大人,你说这话,可是吃鱼吃肉,全不问家里有多少钱钞。或许你对女子当家存有芥蒂的吧。”

姜承德应长治帝之约,饭后来到光明殿寝宫。这家伙一进来就乖觉地跪拜道:“陛下,微臣晋见。”

长治帝说:“起来起来,此次召见你,是想你在春节期间出奇兵端掉吴平国都孟襄。朕想来想去,只有你肯为朕卖此大力。但你放心,就这一回让你吃个大苦,此后不再派你出远途用兵。”

姜承德宣誓似地说:“只要陛下能用得上微臣,绝无二话可说。等到哪一天下大雪,夜里来个急行军,突如其来的端掉孟襄,管叫吴平当第二个丹朱。”

长治帝说:“好,承德呀,你把出兵计划谋划一下,朕到里面去一下。”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里面传出话:“承德,你写好了吗?”

姜承德说:“臣已经草拟好,就等着陛下您来审阅。”

说着将毛笔搁到架子上,忽然眼睛模糊,一个艳丽的女子径自往他跟前走来。她就是当今的皇上,又是一个普通的少妇。姜承德努力睁开眼睛谛视,原先的鬏儿放成齐展展的长发披在背后,额头两旁却留了少许长发,红花衣裳裹在身上,乳房显眼的隆在那里,分明是硕大的馒头,两只脚都搭的花鞋。此时此刻,男人不敢主动,只能耐心等待桃花运的到来。

长治帝抽了纸张看了看,微笑道:“行啊,计划谋划得再好,还在于实施,何况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承德呀,跟朕到里面一下,陪朕聊聊。”

“聊聊?”

姜承德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奉承道,“陛下叫臣做什么,不管什么情况,臣绝无二话可说。”

长治帝突然伸出手托住他的哈巴股,说:“这次朕叫你单纯用你的前军部队端掉孟襄,给吴平国以重创,能做出保证吗?”

姜承德硬着头皮说:“既然陛下相信臣,臣就一定完成此次使命。”

长治帝抹了一下额头长发说:“好,到里面吧。”

姜承德刚刚走进去,长治帝突然抱住他就是一阵疯狂的亲吻。姜承德招架不住,竟然歪倒在床榻上。长治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朕好长时间没有跟男人嬉戏,想起了房事,朕还就难受不得了。今晚承德你好好的玩,遂了朕的心。”

长治帝说:“你家夫人枚香够是说的男女交易如同打仗呀?”

姜承德“嗨嗨”淡笑着说:“她是说男女之间相互要配合好,这才有滋有味的。”

长治帝抬起手摸着姜承德的嘴巴说:“你这狗日的,嚼虫嚼得好的。好吧,老娘的豆腐你好好的品味吧。”

长治三年是戊戌年,大年三十晚上,雪花飘舞,地上白皑皑的一片。姜承德率领三十个旅共计两万五千人马出了国境,沿着山路向南推进。

贡卡山道路弯弯曲曲,越走越陡峭。一线天是在山峰之间的一条通道,蜿蜒三里多路,路面上只能一两个人并行通过,至于战马只能一匹。有人抱怨,全被山里的风声淹没了;理智的人只管赶路,特别小心地上路况。那些因分心而跌倒的不计其数。

此次雪夜进军,一个女人都没有用。长治帝和姜承德都料到冰天雪地,困难重重,不忍心让女人来经此煎熬。同时又是一年之中最大的节日,除旧布新,此夜一过,第二日便进入长治四年。长治帝即将二十七岁的少妇也已经大为成熟,不再毫无顾忌施行韬略,注意有所韬光养晦。

姜承德除夕雪夜进军,给人印象似乎是他个人所为,因为长治帝没有临朝商议出兵吴平,也没有与其他的大臣议事,甚至连统帅处都瞒了过去。但是,细心的人还是能捕捉到长治帝机密用兵的意向。女子剔除,将军、参军、虞侯一律回到自家,准备欢度新春。姜承德此前两天忙于整顿三十个旅的内部事务,强化军纪训练,准备干粮,以便适应野外作战。

最主要的是三十下午,陡然来了覃钺太监,宣布成立镇南将军部。姜承德为镇南将军,录尚书事,假节钺;澹台伟为大军监,果镇将军郭准为军师,巢平为都虞候,贾进为军需长,荀开远、欣顺等人都冠以果字号将军。人们忙于过新年,很少去打听朝廷诸多杂事,尽管有以上如此动静,获悉的人少之又少。

果征将军荀开远率领三个旅,三个旅帅都是最近提拔出来的。第一旅帅是马红卫,他派出孟开平斥候卒六十余人在最前面探路。探出路后,迅速向旅帅马红卫报告,然后再向主将汇报。荀开远怕耽误行军速度,将自己的将军部一直前移到马红卫身边。

马红卫说:“荀将军,你别要再向前,前方的路不探明,危险得很。”

荀开远说:“此次镇南将军将开路任务交给我果征将军,而我果征将军又转交给你马红卫第一旅。今日进军不比寻常,讲的就是速度,速度带来的就是机密,就是胜利。”

马红卫表态说:“荀将军,你放心,我派出的是孟开平斥候卒,他们全是我挑选出来的。遵照你的命令,出发时走的是人烟稀少的山地,为的是尽可能不让人发现我们深夜进军吴平;接近吴平部队驻扎地极力回避,绝对不与他们发生冲突。所以,一些平坦好走的路道就走得很少。”

半夜里,贡卡山南部飘起了大雪,前面人走过的脚印,后面的人必须紧紧跟上,否则就要遭遇不测。荀开远命令道:“一个接一个往后传,紧紧跟住前面的脚印跑,免得望不见跑。”

马红卫对后面的士兵说:“快点,套住我的脚印。你向后面人传话,不得有误。”

如此递话,行军速度明显加快。

赵王堡山口风力很大,需要倒住走,有很多人被刮倒在雪地上,不敢怠慢,爬起来躬着身子往前伸脚。走过了赵王堡,前方传来讯息,说不远处有敌人的军营,必须绕道经鹰嘴坡。这一来,不光路道概况堪忧,而且多走了四五里路。但没有办法,谁能保证经过敌人营地不出现开打局面。

走过鹰嘴坡,来到野鸡岭,坚硬的路面是石头路,须得把稳脚跟,否则容易打滑,骑马的也下来牵着走。到了盘谷镇边有一个鹅场,荀开远叫人骚动鹅子,发出一阵阵的叫声,鹅叫声淹没了人们的行军发出的声响。凛冽的北风,尖厉的声响恰好便于行军,路面明显好走得多。

四更天,最是一夜里寒冷的时刻。不知是什么时候,姜承德来到马红卫近前,说道:“马红卫马旅帅,前面距离孟襄还有多少路程?”

马红卫说:“报告姜将军,再过个五里关就到了。”

“五里关是个什么地方?”

“是一个小镇子。”

“驻军了吗?”

“驻军,但空营了,大约是敌人放假回去过年。”

姜承德说了声“好”,便催促加大速度,争取天明之前冲进孟襄皇宫,俘虏吴平国所有文武大臣。

孟襄三处城门被突破。荀开远部三个旅像三支利剑直扑皇宫。果镇将军郭准部三个旅则扑向交泰殿、四平殿、宣抚殿、议政殿、丞相府等朝廷中枢机关。果毅将军申凡强率两个旅突袭大将军府。果敢将军开运生率两个旅突袭孟襄护都将军部。果勇将军朱关率两个旅接管吴平兵部尚书府,果威将军严明负责清理南城门、东城门所有通道,果扬将军郭仲子负责清理北城门、西城门所有通道。果建将军赵亚祥负责接管吴平吏部尚书府,封存国家档案。果安将军张斯接管吴平大理寺和监狱,安置俘虏。

果振将军祖质,果奋将军朱最,果昭将军邵成龙,果宣将军仇洪卫,果捕将军阮皋,果烈将军计生,果荡将军苗安,果殄将军郁留泉,果讨将军杨元,八个人都各率一个旅,均有他们各自的任务。

孟襄护都将军慕容依玩马吊一直到深夜才上床,此时刚刚进入梦乡,城门校尉蒋凯年急匆匆地赶到他的府邸紧急叫喊。慕容依大怒道:“喊什么喊?新鲜头里乱叫乱嚷,有事哪就不能等过了年再说。”

蒋凯年仍旧叫嚷:“不好了,敖炳人打进都城里来了。”

慕容依叫道:“你派人截杀他们就是了,这大雪封冻天气能有几个敖炳人啊?”

“将军啊,来了好多的人。我们的人都睡觉了,爬起来的没几个人,怎么办呢?”

慕容依这才感觉到不妙,急急忙忙穿起衣裳,正要披上甲衣,城门校尉说话声已经消失了。慕容依还不曾跑出客厅,就被果敢将军开运生、旅帅费广拨、卒长韦元容、卒长贾毅成四个人截住。他哪里还能交战,一个踉跄栽倒下来,两个卒长上去就将他捆绑起来。牙将凌夷拿着大刀顽抗,开运生一枪将他挑翻在地,韦元容一刀将他的头劈掉,在客厅里滚动。

护都将军府随即如鸟兽散,士兵们直往屋子里钻,外面不管乱得什么程度,只管保命要紧。事实上只要有人在跑,就很快被凶猛异常的兵士杀戮。凡躲进房屋里一概不见杀戮。

宫殿、达官府邸可没有这么幸运,十几个兵士硬是用石头、木棍或者铁棒猛击大门。有的士兵干脆攀越高墙冲进去,望见起身的人不由分说就是一顿砍杀。

大将军慕容海闻听前边院子里砍杀声,慌忙起身,他才跑进卧室前面的房子里,竟然有五六个人血人似的闯了进来。其中一个拿着双刀的汉子高声喊道:“慕容海,我是敖炳果毅将军申凡强,前来取你人头!”

说罢就砍杀起来,慕容海连忙操起一把椅子掷了过来,申凡强手一扬,椅子却撞击到墙上,散落下来。

卒长郑平探下身子,抛出一个飞刀正中慕容海的大腿,慕容海“啊呀”一声,歪倒下来。申凡强上去就劈下他的人头,拎了起来,大声喊道:“大将军慕容海的人头在此,谁敢顽强,一律砍杀,决不轻饶!”

雪后有晴,一点都不假。初升的太阳照在大地上,人们的感受迥然不同。由于分工细致而且很到位,一个上午,整个孟襄全被控制住了。姜承德让澹台伟草拟安民告示,控诉吴平朝廷黑暗,压榨黎民,官员享乐,肆意妄为,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敖炳出动仁义之师解放孟襄,大年初五开仓放粮,救济穷困之人。

吴平丞相段义敏、尚书令孙才、兵部尚书汤健等文武大臣全部做了俘虏,关进了牢狱。后宫皇娘被杀掉了十几个,其原因是她们鬼叫鬼喊,尖声凄厉。慕容城的皇后汤彩琴已经被押了出来,她嘴里不住地骂道:“哪里来的杂种匪徒,怎不死得光光的。杂种匪徒,祸害我吴平臣民,不得好死!天公发怒,专杀敖炳匪寇!”

郭准喝道:“汤彩琴你住口!你如若再骂,定然砍落你的人头!”

汤彩琴还是谩骂:“敖炳杂种流寇,死无葬身之地。天公发怒,专杀敖炳贼盗。”

郭准火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发髻,大刀一挥,美人的头便跟身子分了家。

郭准余怒未消,吼道:“将宫殿里所有的妃嫔驱逐到前边的广场上,没有起床的也押得来,休管她们挨冻不挨冻。妈的,想不到吴平的臭娘们这么会泼骂人的。老子这一回就做个匪徒给吴平的臭娘们看看!”

不一会儿,女人们哭声四起,陆续被赶了过来。宽大的广场上站了三千多名女子,太后窦娗颤巍巍跑到前面,说道:“敖炳将爷们,你们不让我们吴平臣民好好过年,大年初一就来孟襄杀戮,我们吴平臣民怎么啦?得罪了上天吗?”

郭准走上前说道:“你是窦太后吧。本将告诉你,吴平皇帝慕容城策动吴平、海滨、皋奚跟丹朱建立四国联军,攻打我们敖炳,没想到你们吴平南方平民百姓起义,他无暇顾及到四国联军。难道我们就能饶过你们吴平吗?”

窦娗举起手说:“那你们就对我们女人狠下毒手?你们对女人哪就全没有点怜悯之心啊。”

郭准说:“尊敬的窦太后,我们并不想杀女人,可是以汤彩琴皇后为头的妃嫔不住的大骂我们,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现在,本将明确的告诉你,如若再有妃嫔不听从我们安置,肆意谩骂我们,就跟她汤彩琴一个下场!本将说到做到,手下绝不留情!”

姜承德带着十几个人走了过来,说道:“吴平皇帝慕容城的妃嫔们,一个都不许哭,现在本将宣布,你们听从我们的这位将军安置,保证你们过好猪年,吃好穿好,如果有人反抗,那就对不起,砍杀向前。”

郭准丢下美人的人头说:“好,已经死了的后妃妥善安葬,其余的妃嫔住到宣抚殿、采撷宫、文华宫、紫微宫、安乐宫、幸福宫、欢娱宫、承欢宫、隆兴阁和清心阁十个宫殿,其他的宫殿禁止住进。如若需要生活用品,请你们自己指定人做代表,我们的将士一一给送过去。”

五天忙碌下来,整个孟襄收拾得井然有序。姜承德由于事前受到长治帝的全权委托,所以能够在孟襄开府置司,不需要等待朝廷下达圣旨,可以自己处置,事后报朝廷备案。

姜承德决定甄别挑选一万五千名吴平士兵,分批送到敖炳境内训练,而后补充到敖炳各个部队里。根据孟襄黎民百姓意愿,当众处死兵部尚书汤健、护都将军慕容依、城门将军段民、户部尚书慕容离、大理寺卿武雪楷、刑狱宗正申愿、司隶校尉荀正年、摸金校尉彭光永、挨户团总刘一手、孟襄府尹慕容操、太监高审、太监齐富、太监尹巴宗、太监胡桂等十几个人。孟襄穷苦黎民竟然高呼“万岁”!

吴平其他官员则予以释放,但武官必须交出棍棒等武器,方可离去。姜承德让澹台伟、巢平和贾进三人从三千妃嫔中挑出二十多名绝色女子,赏赐给有功将士。其余妃嫔则遣送回自己的父母所在的原籍。年老或者没有去处的则安置到偏僻的文华宫里生活,由孟襄省发放生活安置金。

孟襄省布政使开运生,指挥使荀开远,按察使严明,总兵朱关,赵亚祥、张斯、祖质、朱最四人为参将,阮皋、计生、苗安、郁留泉、杨元、马红卫、满宠、江蛟八人为游击将军。孟襄省所有新任官员立即到职。

澹台伟三人挑中的全是绝色低级妃嫔,大多人没有名号,有名号的也只是良人、才人、答应之类的。根据敖炳婚配条令,即使是有功将士,凡有夫人的一律不许婚配。阮皋配辛巧慧,计生配苏云霞,苗安配李晴,杨元配安乐儿,马红卫配穆玉贵,满宠配岳芷英,江蛟配洪双,费广拨配马林孩,韦元容配苍楚妹,贾毅成配赵红丫,郑平配李红粉,徐毅配程金兰,胡中柱配丁桂英,张昌信配陆翠华。二十多个有功将士欢天喜地拥着新婚夫人参加集体婚礼。澹台伟担任司仪官,宣泰殿摆了喜宴。这真是:昏天黑地见朝阳,攻城略地配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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