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很清楚，金钻皇朝是厉司临的地盘，她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更何况，看厉司临这姿态，他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外面肯定高手如云！所以，在云家他对云永年说，接她去梨园住的目的，是要抓她。硬闯怕是不容易离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云珞飞快的操作一通，然后折回去，重新坐下。“来，手机给我。”

厉司临伸手，语调温和，没有半分命令的口吻。云珞没有拒绝，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厉司临接过一看，手机系统已经崩溃，不能再开机了。“动作挺快。”

由衷的给她赞赏，“不愧是光影。”

云珞淡定下来，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出声，“你算计我？”

“这叫礼尚往来。”

厉司临道，“你算计我的，还少了？”

特别是见面那一次，简直就是他人生的滑铁卢。却不曾想，指挥算计的，是跟他吃饭看电影的小丫头。问题是，在光影身上，他不止栽了一个跟头。云珞勾唇，“前辈果真还是前辈，还是我道行浅了。”

就这么被他忽悠过来，未曾察觉丝毫。直到短信过来，那一瞬她都懵了。“坦白局，来吗？”

云珞问。厉司临挑眉，点了一下头，“当然。”

“什么时候发现的？”

云珞率先问。“接你妹妹那天。”

“果然，还是手链出卖了我。”

之前的猜测没有错，那串手链是罪魁祸首，“你是怎么从手链联系到我的？”

“因为离开拍卖会场的时候，我看到了凌岩。”

厉司临平静的回答，“如果你不攻击我的网络，单凭一个凌岩，我怀疑不到你是光影。”

“那你是怎么确定我就是的呢？”

厉司临笑，“这就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了，不能做追踪的虚拟号，加上延迟十分钟，如果我不懂程序，我会被你骗过去。”

不仅如此，他还给她支招，“但你不应该设置特殊提示音，静音多好。”

经由这个提醒，云珞恍然大悟。她想起来了，这段时间每次收到鬼面短信的时候，厉司临都在她身边。而且，每次她收到信息查看的时候，厉司临都看了腕表。原来那些短信并不是鬼面真的要求见面，而是厉司临在确定她的身份。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云珞，你可真给我意外。”

厉司临坐直身体，双手枕在餐桌上，十指交叉垫着自己的下巴，“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执行特工巴蛇，没想到你竟然是光影。”

云珞笑，眉眼里扬着几许得意，“看来前辈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那是你戏好。”

厉司临道，“先还骗我你是无痕，小狐狸，小骗子！”

“那可不怪我，是前辈你自己猜的，可不是我主动说的。”

云珞迅速跟自己撇开关系。这个锅，她不背。云珞重重吐出一口气，认命的耸了耸肩，“成王败寇，我现在被前辈识破又抓了，我认，按程序走吧，正好见识一下九七区的刑房。”

她说得风轻云淡。厉司临眉头挑得老高，“小东西胆子不小，想见识九七区的刑房，不怕死？”

“做这个的人，就没有怕死的。”

她这话有些惹怒厉司临，他眉头压了压，但又展开，“该你坦白局了。”

“你问。”

“知道我怀疑你？”

“知道。”

云珞点头，“你查凌岩的时候，我只是猜到可能是怀疑我，然后我听到了你问小语手链的事情，就确定了。”

厉司临在风城的拍卖会上是九号包厢，当时九号包厢的贵宾只竞价过两件物品。手链和乌脊。偏偏这两样东西最终都被二号包厢的她拍走了。就那么巧，当时厉司临看到了凌岩，后来又在云含语手腕上发现了手串，加之她当时攻击过九号包厢的网络。她人也在风城。这么多巧合，加上之已经前发现她是九一区的人，以鬼面的睿智，不可能联系不到其中猫腻。不过，也得亏云含语去了Y国，不然厉司临早就扒了她的马甲。“接着来。”

厉司临继续问，“从索亚岛回来，你还了凯罗，也没有再找我，是发现了我的身份？”

“对，我知道了你是鬼面。”

“如何发现的，我想听细节。”

竟然那么早，云珞就猜到了他是鬼面，所以后来他主动找她在网上聊天，她变乖了很多，而且都不再主动找他了。“一开始是巧合，真的。”

云珞解释，“你有一个男助理，击杀飞虫的时候我见过他，然后你想抓假无痕的那天，我的小伙伴截取到了一张你那个男助理的照片。”

“你身边的人，同时出现在击杀飞虫和抓捕假无痕的现场，结果不必多说。”

厉司临沉吟几秒，“所以，你只是猜到我是鬼面？”

“不，我很确定。”

云珞如实坦白，“我查了飞虫的结案，是九七区结的案。”

击杀飞虫的是厉司临，跟她玩儿捉迷藏的鬼面，鬼面和厉司临有同样的助理，结案的是九七区。答案显而易见，厉司临就是九七区乃至整个片区神话般的鬼面。“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厉司临不得不承认，云珞的脑子，是真的很够用。竟然那么快就确认了他的身份，然后还心理素质过硬的跟他亲密接触。“对了，当中闹了一个乌龙。”

云珞忽然说，“索亚岛上，我以为你亲自执行暗杀任务，还担心过你会一枪崩了我。”

“巧了，同样的猜测，我也想过。”

厉司临大方承认。“哈，我知道，你早就猜到我是九一区的人。”

云珞点头，“雷高志的案子，我们从冲突了，你调取了西河别院外的监控，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将监控抹了呢？”

厉司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越接触越发现，云珞的聪明，令人可怕。她连他什么时候怀疑她怎么怀疑她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心理素质很过硬。”

厉司临给予赞赏。云珞虚心接受，高调承认，“当然了，死过的人，没有什么承受不了。”

“最后一个问题。”

忽然之间，厉司临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云珞口干，端起水杯喝水。然后就听到厉司临问她，“你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挑逗我一样挑逗过别的男人？”

“噗……”“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