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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玄武侠王传 > 二十一 百年爱恨

二十一 百年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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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吵架,而且谁也不肯退让,况且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不会有人退让。自那以后,我们经常为这件事争执,到后来我们好像变成了仇人一样。虽然在师父面前,我们表现的依旧像以前一样,但是私底下,我们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都争先恐后地找寻和师父相处的机会,也都尽力在师父面前表现自己。就这样,又过了几年,虽然我们谁都没有向师父表白过自己的心意,但师父也不笨,他已经知道了我们两个对他的感情。可他并没有对此作出回应,没有接受我们任何一个人,却也没有拒绝任何一个。我和师妹还是像以前一样,为了得到师父的感情,明争暗斗。只要师父有想要的东西,或者想做的事情,我和她都会倾尽心血去帮他完成,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有一年,师父在钻研一种毒药,他为此忙了大半年,眼看要大功告成了,可却剩下最后一道难关。那种毒叫‘血心鸩羽’,鸩羽是鸩鸟的羽毛,本身便含有剧毒,用它在人身上刺一下,全身疼痛,每一寸皮肤都好像被针扎一样。若是在酒水中蘸一下,酒水便会变成剧毒无比的毒药。而血心鸩羽又是经过师父炼制而成,若炼成后,毒性更是可怕,世上无药可解。但炼制血心鸩羽的最后一道工序,需要有一个中了鸩羽之毒七七四十九天的人,用他的毒血浸泡血心鸩羽三天三夜。师父为了这一步,已经抓了无数人来尝试,可他们都坚持不到四十九天,便忍受不住痛苦死去了。我看到师父为其呕心沥血,却始终不能成功。于是,我决定忍受七七四十九天的痛苦,用自己的血来浸泡血心鸩羽。但师父一向对我们疼爱有加,他绝不会同意我这么做,我便偷偷背着他,每天用他的鸩羽刺自己一下。我中了鸩羽之毒,痛苦不堪,为了不让师父知道,我便每天都找借口躲在房间里。我也不敢让师妹知道,生怕她因为嫉妒而破坏我的计划。这几日,我虽然备受煎熬,但只要我想到能够博得师父的欢心,再痛苦我也愿意忍受。可我那么多天都闷在房间里不出去,他们难免感到奇怪,可每次师父来我房间的时候,我都不开门,师父虽然担心,但也没办法。可就在第四十九天的时候,师父实在是担心我,便带着师妹把我房间的门撞开了。当时正是紧要关头,再过一个时辰便打工告成了,那也是最痛苦的时刻,我强忍着,在地上翻来覆去,挣扎呻吟。我看到师父进来了,便强自镇定下来,躺在了床上,背向他们,我不想让师父看到我这种痛苦的表情。师父看到这一幕,很是担心我,连忙跑出去拿来他的药箱,要为我解毒。成败就在这关键的一刻,我当然不肯让他为我解毒。师父拿我没办法,紧张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这血心鸩羽再怎么重要,我也不想你忍受这种痛苦啊!’。我听到他这句话,感觉自己这四十九天所受地痛苦,都值了。我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师父。这时,师父和师妹看到我的脸,他们脸上都现出了惊惧,我看着他们可怕的表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到很害怕。师父盯着我,声音颤抖地说道:‘你的脸,是怎么了?’。我当时不知道我脸上有什么,听到师父这么说,我连忙用手摸了摸自己地脸。只觉的本来光滑的脸上,竟不知怎么会凹凸不平。我当时很害怕,大叫着让师父给我拿镜子,我看到师父一脸为难,呆立不动,并不去为我拿镜子,便知道,我的脸已经完了。当时,我也顾不得身上的的疼痛,直接跑到镜子前,只见我满脸毒疮,连自己都认不出了。我吓坏了,又哪一个女子不会在意自己的容貌?看到自己的脸变成这样,我只觉得师父是不可能爱上了,当时我连想死的心都有。我倒在了地上,失声痛哭,师父看到我这般模样,一把抱住了我。我不想让他看到这样丑陋的我,把脸埋在墙角。面对他现在的关怀与安慰,我只觉得他是在可怜我。我伏在墙上,只觉万念俱灰,哭喊着叫道:‘师父不可能爱我了!师父不可能爱我了……’。师父扶起了我,轻声对我说道:‘你放心,师父爱你,师父永远只爱你一个。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师父都会爱你。明天师父就娶你为妻,好吗?’。虽然我知道,师父是在安慰我,可怜我,但我还是感到很开心,说道:‘真的吗?师父真的不嫌弃我?真的愿意娶我?’师父点点头,温柔地说道:‘真的,师父怎么会嫌弃你?等你地毒解了,师父就和你成亲。’。我听后真的很高兴,什么都不管了,一把抱住了师父。终于,我熬够了四十九天,师父从我身上放出了一小瓶血,然后帮我解了毒。让我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醒来,我的毒已经完全解了,我跑到师父药房,只见师父在专心的研究他的血心鸩羽。他看到我进来,很关怀的问了问我的伤势,让我回房间多休息休息。可他对和我成亲的事却只字不提,我也不敢问,生怕我问了,他会反悔。三天已经过去了,血心鸩羽也大功告成了。师父总算是了了一件心事,他对我说道:‘这次血心鸩羽能够炼成,都是你的功劳啊,为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看到师父对我这么好,而且他也那么开心,我便满足了。自那以后,师父对我的更加关怀了。可成亲之事,他再也没提过。不过,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若是以后能一直如此,我便也别无他想了。可好景不长,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发现师父和师妹之间,有些不对劲。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说什么,而那是我和师妹之间便已经产生了很深的怨恨,自然也不能去问她,即便是问了,她也不可能会告诉我的。后来,连续几个晚上,我都发现半夜的时候,有人从房间里出去,在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又能听到外面有人走动,我很好奇,也很担心。有一天晚上,我穿着衣服躺在床上,想看看晚上到底外面在干什么。终于,我听到了开门声,接着便关上了门,有人走了出去。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偷偷的往外看,只见师妹悄悄地走出了房门,竟进了师父的房间。我心中很愤怒,很生气,偷偷的跑到师父房间外面,想看看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其实,不看也知道的,一男一女大半夜偷偷摸摸的,还能干什么?但我实在不愿意相信,总希望这是一场误会。我到了师父房间外,只听到他们在里面缠绵,欢言笑语,好不快活。到了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了。我本想冲进去,当场揭露他们,可就算揭露了,又有什么用?我这么一个丑八怪,师父难道会为了我抛弃师妹吗?况且,我又不是师父的妻子,凭什么去揭露他们呢?于是,我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偷偷回到了房间,没敢打扰他们。我想要杀了我师妹,这样师父没了她,便只能爱我了。可我实在是错了,大错特错了。第二天,我跑到师父药房,偷偷的把血心鸩羽拿了出来。这是我和师父共同炼制的,我想要用它来杀了师妹。况且,也只有这血心鸩羽才能够杀了她。因为其他的毒,师父都能解,只有这血心鸩羽,无药可解。中午的时候,师父出去采药了,师妹在厨房做饭,嘴里还哼着小曲,她得到了师父,自然是开心。可她越是开心,就要应该死。我悄悄地跑到她身后,趁她不备,用血心鸩羽刺向了她后心。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中毒了。这血心鸩羽不是一般的毒,师妹她当时便倒在了地上。连叫都叫不出来。我看着她那痛苦地表情,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我只觉得,以后再也没有人和我抢师父了,师父是我一个人的了。就在这时,师父回来了,看到了这一幕。他神情紧张,跑到师妹面前,抱住她,喊着她的名字。我看到师父对她那么心中,心中恨意更增。我以为师父会骂我,打我,甚至会想杀了我。但我错了,师父并没有这么做,他心平气和的说道:‘你何必这么做?在我心里,你们两个都是我的至亲,我虽然选择了她,但我依旧会关怀你,照顾你。若是我不在乎你,何必又要瞒着你呢?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承诺过和你成亲,但我违背了诺言,但你如果恨我的话,可以杀我,为什么要害死她呢?你这么做,实在是太残忍了。’。我知道,我杀了她,师父会恨我,但这样师父至少还在我身边。以后我跟在师父身边,总有一天,他会放下我所做的。可没想到,师父却说道:‘徒儿啊,师父确实对不起你。但师父想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师父,只要你答应了师父,师父绝对不再怪你。’。我一口便答应了师父:‘师父,什么事我都能答应您,您尽管说。’我师父说道:‘我要你帮我和她换血。’。我听后震惊不已,仿佛一个晴天霹雳,我万没想到,师父竟会为了她去死。他说的换血,便是你们前几日解百草丹的毒时用的,只不过这血心鸩羽的毒无药可解,只有把两人的血全部换掉,才能救得了中毒之人,但与他换血的人,便活不了了。我自然不同意,可师父却说道:‘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全是因为我,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但如果我能替你受这份痛苦,我也是心甘情愿的。而如今,她快要死了,说到底,也是因为我。我不想再对不起她。如果我不能救她,我这一生都会活在内疚中。如果你不答应帮我,我只能等她死后,自刎谢罪。而且,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我虽然不愿意这么做,但师父苦苦哀求,我实在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他。于是,我便开始帮他们换血,虽然他们身体上承受着痛苦,但我心上的痛苦大过他们千万倍。过了两个时辰,他们换血成功了,师妹逐渐醒了过来。可师父,已经奄奄一息了。他临死前,对我们说道:‘你们以后千万不要为此事责怪对方,也不要责怪自己,这都是我的命数。还有,把我葬到西域星星峡,那里是我家,我出来闯荡了几十年,现在想回去了。’。说完,师父便走了。我和师妹虽然很伤心,也很恨对方,但想想师父临终前的话,我们只好都忍耐着,把师父安葬到了这里。”

李武道:“这里便是星星峡?”

。老婆婆又道:“不错,这里便是星星峡,师父便在峡谷西面。”

王璟玥听到这里,问道:“你们的师父不是让你们不要责怪对方吗?怎么你们现在斗了这么多年?”

。老婆婆道:“我们安葬好师父后,确实是想遵从师父的意愿,便分道扬镳,后来她到了极北苦寒之地,而我却到了南方闯荡。我们都以神农氏传人的身份在江湖上闯荡,她擅用药草,我专长毒物,后来江湖上的人便称我们南毒北药。可虽然我们再也没见过面,可谁也放不下对师父的感情。十年后,我来到这星星峡祭拜师父,没想到她也来了。我们一见面就吵,非要争执出师父到底爱谁。于是,我们便在这里比试,看师父教谁的东西多,师父便更爱谁。这一比,就是三十年。”

。到现在,李武和王璟玥才知道,她们之间这段恩怨纠葛。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痴情之人,竟为了一段感情,纠纷了一生。老婆婆叹了口气,道:“小娃娃,现在我师妹中了我的毒死了,这场比试也算是我赢了。而在这世上,我再无任何留恋。等我死后,请你们把我藏到师父旁边,既然生不能同眠,只好死后同穴。”

。王璟玥道:“前辈,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死呢?”

。老婆婆笑了笑,说道:“我一生用毒,自然也对医道精通,我知道我的大限已到。你们也不必为我难过,我已经没有牵挂了。”

李武道:“前辈,不知道你叫什么,想给你立个墓碑也不知道上面写什么啊?”

老婆婆道:“我姓韩,叫韩千萤。你这个小兄弟也得了我的真传,也算是我的弟子了,小丫头从我师妹那里也学到了不少,上天也没让我们神农氏就此断绝,你们便是神农氏的传人了。我师妹也是个可怜人,她好歹也算是丫头的师父,也为她立一块墓碑吧。她叫段归农。”

李武和王璟玥答应了下来,看着老婆婆,对她们的经历,既感同情,也感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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