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时没使出真本事,反而戏弄她,去凤家时虽也惊动凤家人但也没对凤家的人出手,也并未伤他们分毫。楚家那边看情况也只是夺了地图,没伤人,若是他真起杀心,那些追来的修士绝不可能还安然无恙。在她印象中,那男人也不像是喜欢杀人之人,怎可能会将人打成重伤呢?还是说,云家那位家主跟那男人有仇?凤梧心里想着,对那个男人越发感兴趣,越发好奇。若下次遇见…她不止要问清楚离渊火是什么,还要将他的面巾扒拉下来,看一看他长什么样。“怎么云家家主受了伤你那么高兴?”
凤梧回过神,看着还滔滔不绝念着的孟闻,好奇问。就好像云家是孟闻的仇人一样,听到云家家主出事,孟闻就差鼓掌拍手叫好了。“师傅怎么看出来的?”
孟闻转头,看向身后的凤梧,好奇问。他已经努力克制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凤梧是怎么看出来的?“你就差我很高兴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凤梧老实回答。“哦,那我下次好好控制一下脸上表情。”
孟闻点头,认真吸取凤梧说的。他怕下次见了白静被她看出他很高兴,那样会很尴尬。“云家虽跟我没仇,但云家那小子在学院里对师傅你出过手一事我也听过一点。”
“所以,云家的人出事,我高兴不过分吧?”
孟闻开口道。凤梧明了,原来孟闻是在替她开心。“不过分。”
凤梧回答道。“师傅放心,等我狠狠地宰他们一笔,叫他们哭天喊爹都没用!”
孟闻拍了拍胸膛,好似在说报复云家的事交给他,他来给凤梧出口气!“好。”
凤梧爽朗回答道,不阻拦孟闻半分。对方是云家家主,孟闻肯定有分寸,无需她担心。看云家吃瘪就跟看凤家吃瘪一样让人开心。孟闻载着凤梧落在南泽学院门外,而后大摇大摆地进学院。看守的两个修士在检查完孟闻的令牌之后放他们进去,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禁挠了挠头。若他们刚刚没看错的话,好像…好像药老用飞行法子载着那个跑腿的…以往跟在药老身边的药童好像都没这待遇,纵是跟药老出去,也是一人一个飞行法器,若药童没飞行法器的话,便自己走下山去…看来,这个药童很得药老喜欢!在回学院走了一段路后,凤梧便趁着没人之时脱下外袍,摘下面具,露出一身玄色衣。孟闻跟凤梧分道扬镳,回了自己屋。虽他很想跟凤梧回去,再在凤梧屋内再炼几锅丹药,但这么晚,着实不适合。所以他只能回自己房,把凤梧这几天教他的再练练。凤梧在跟孟闻道别之后,猛地觉得背后发凉,还起了鸡皮疙瘩,不禁打了个呵欠。凤梧吸了吸鼻涕,抬头看着单薄的月。这天也不冷,怎么她突然就觉得冷?凤梧在思考之际推开门,一推开,原本昏暗无光的房间旋即亮了起来,摆在桌上的烛火摇曳。屋内,坐着两人,俨然一副老父亲等女儿回来的样子。一瞬,凤梧明白刚刚那股背后发凉的感觉是因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