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在这样落后但却物资丰富的古代，绝对可以有意想不到的发现。罗列出来了一些配比，当然了，顾双燕用的都是生物和化学方程式。不知不觉，夜幕降临了，顾双燕没有睡，还把檀香姑姑她们给劝走了，说是不让她们守夜。檀香姑姑自然不肯答应，顾双燕就以她舟车劳顿，应该多休息几日为由，又让新晋二等的奉茶宫女离离和另外一个毓秀守着。毕竟青绯和青韵最近也累着了。等到产生了困意，顾双燕才感觉到，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尤其是外面有轻微地响动，她的瞌睡虫立刻就跑了。“公主殿下果然冰雪聪明。”

半面修罗无声无息来到屋子里，倒是还知道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他看了一眼顾双燕和白日里一模一样的衣裳，手中还拿着毛笔，忍不住赞叹道。“这位侠士请坐，你我两个人，也没必要说什么客套话了。”

顾双燕做了个请的姿势。“公主还真的是让在下好奇，难道您，就不害怕吗？”

那人骤然欺身而上，来到桌子对面，俯身把自己上半身探了过去，直视着顾双燕的眼睛问。结果余光看到纸上面看不懂的符号，惊得下巴颏快掉了。所以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刚那么一副娴静美好似作画又似写字的模样，是他自己意会错了吗？她写的什么鬼画符来着？顾双燕正准备回怼，忽然看到他视线转移到了桌子上自己那些方程式，还有他眼底的鄙夷，忍不住推开他说：“你那什么表情？没见识，这上面的每样东西，都足以让你活不过三秒，啊不，你们应该说三息。”

半面修罗俨然不相信，不过他来不是为了和小公主探讨鬼画符的事情，而是掏出一张泛黄且还被烧焦了好几个边边角角的纸张。“公主自己先看看吧，没准儿，也能看到不少熟悉的名字。”

顾双燕纳闷地接过去，迟疑了一下，还是垂眸看了看，很多的人名字，且有好几个是的确熟悉的人名字。巧合的是，那日被拦在半路的贵夫人和千金们，有七成的人在列，乌鸦巷那些书中被鸟屎炮灭了的也有七八户府邸的家主名字在列。“何意？”

顾双燕不懂就要问，但心里面有一股子呼之欲出的迫切感。“他们的人，已经渗入了凰朝下至黎民百姓，上至朝堂肱骨之臣乃至天子后宫妃嫔之中。”

“公主殿下觉得，要拿什么与我交换？”

半面修罗抽身而出，就这么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闲适地问。顾双燕心知，此人怕是掌握了什么了不得大秘密，这个秘密还能够颠覆江山社稷的关键。“你想要什么？”

顾双燕抿唇，怔怔地看着此人。两个人就这么看着，谁也不让谁。半面修罗忽而轻笑一声，指了指自己被烧焦了那半张脸问：“我很好奇，公主为何没有被我的这张脸吓到？”

嘁——亏得她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就来了这么一句话？“你以为本宫为何不——”虽然没有料到此人这么会不按套路出牌，但顾双燕还是想说出自己对他的看法。“走水啦——”哪知道她的话才说了几个字，就被一声声凄厉惊惧的喊声给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