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能连续射出五支箭了，我第一次拿弓箭的时候，弓都拉不动。”

嗯？难道先生没有骗我，射出箭真的是不错的成绩了？“琴姐姐，你第一次射箭，真的连弓都拉不动，不是在安慰我？”

姜蓁蓁看着陈湘琴问道。陈湘琴垮了脸，“没有安慰你，是真的。”

不知想到什么又捂着嘴笑道：“不仅是我，其他人也是一样，有的拉开弓，箭就掉在脚边。”

“那龚怜雨呢？”

姜蓁蓁好奇道。陈湘琴脸上难得露出佩服的神色道：“龚怜雨三岁就开始跟她爹学射箭了，而且学得很不错，你不知道吗？”

姜蓁蓁摇头，这事她还真没听说，曾祖父、祖父、父亲都是文官，后宅女眷平时自然也大多跟文官这边的女眷走动。“那云静儿怎么好像也不知道龚怜雨会射箭，刚才我看她表情很惊讶。”

陈湘琴撇撇嘴，“云静儿是庶女，再得她的世子父亲宠爱，世子妃出来走动也不会带她一个庶女，消息自然闭塞了。”

“难道龚怜雨以前都没有在学院射过箭？”

姜蓁蓁奇怪道。“没有，人家有神箭手父亲当老师，哪还稀罕其他人教，只是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会上场。以前她不想上去射箭，跟先生说一声就行。”

陈湘琴疑惑道。陈湘琴想不通，姜蓁蓁就更加不知道了，不过她不关心。等下课钟声一响，就和四哥往各自府里停靠马车的地方跑去。出了书院南门口，就看到三个哥哥和四位表哥已经早早等候在那里。“大哥，你们为什么来得比我们快？”

四郎鼓着脸不是很高兴，他和妹妹可是钟声一响就跑过来了，哪知道还是比哥哥们慢。大郎本不想回答，不过看着妹妹也一脸好奇，才解释道：“我们现在是地级的学生了，夫子管得没那么严，只要把夫子教的掌握好，想提前走也行。”

大郎没说的是，因为书院里除了少部分寒门学子，大多都是出身不低的名门子弟，且还都是家里比较得家里长辈宠爱，不忍心送去管理严格的国子监，才送来管理比较松散的百川书院。百川书院只对黄级和玄级等年龄比较小，且还没有定性的学生管理得比较严，对于地级的学生就不怎么管了，以自觉为主，可以说地级的学生是最自由的。等地级大考通过，升为天级，先生们又变得严格起来，因为夫子们认为大浪淘沙挑选出来的学生，不管是学识还是品性都是上上佳的，合该好好教导一番，不能埋没人才。这些姜蓁蓁和四郎自然不知道，一听说地级的学生很自由，兄妹俩都一辆向往，恨不得立马升到地级。大郎好笑的看向弟弟妹妹，问道：“下午你们上的是什么课？夫子讲的听得懂吗？”

说起这个，四郎最兴奋，得意洋洋的把射中了几支箭，先生又如何表扬自己告诉几位哥哥。说完还挺了挺胸膛，下巴抬得高高的，等待大家的表扬。三郎直接送给四郎的后脑勺一巴掌，二郎也伸手轻拍弟弟的胖肚子，“今天在膳堂吃了不少吧，看看这肚子到现在都还鼓着。”

大郎没搭理几个弟弟，温和的看向妹妹，“蓁蓁呢？今天射箭射得怎么样？”

姜蓁蓁只好厚着脸皮，把武先生夸奖的话转述给哥哥们听。“哼！”

一声嘲笑声从姜蓁蓁身后传来。“一只箭都没有射中，还好意思吹牛，也不嫌丢人！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

姜蓁蓁转回头，正对上云静儿轻蔑的眼神。眯了眯大大的眼睛，姜蓁蓁正想反怼回去，哪知那云静儿却突然扭头走开，且好像后面有鬼似的，都等不到丫鬟扶，就自己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姜蓁蓁：“？”

有病吧，这人！“蓁蓁，那小姑娘和你有矛盾？”

大郎看向云静儿所上的马车，眼神深了深。姜蓁蓁摇了摇头：“是班里的同窗，之前都不认识，哪有矛盾，是她先看不起人。”

一旁正被哥哥们蹂躏的四郎也帮腔道：“没错，是那个阴阳怪先说蓁蓁。”

大郎眉毛一挑，“阴阳怪？”

“讲话怪里怪气的，不是阴阳怪是什么？”

四郎捏着嗓子学着云静儿的语气，把对方的话给哥哥们转述一遍。见四哥只讲云静儿讥讽自己的话，没有说出云静儿的身份，姜蓁蓁只好在旁边补充完整...“哼！不过一个严王府，圣上...”“闭嘴！什么话都往外说！”

大郎严厉的打断三郎的话。“走了，咱们赶紧回家。估计曾祖父曾祖母、祖父祖母还有爹娘他们都等急了。”

二郎拍拍一脸委屈的三郎，示意他上马车。二表哥抱我上马车。因为经常被哥哥们嫌弃胖，鬼机灵四郎避开二哥伸过来的手，哒哒的跑过去，抱住二表哥杨昌繁的大腿。大表哥杨昌枝去军中后，杨昌繁就是年龄最大的孩子了，平时很有哥哥的担当，对弟弟妹妹们都很照顾。且他性子憨厚温和，很少发脾气，姜杨两家的孩子对这个哥哥都非常喜欢。这会四郎让他抱，他二话不说，乐呵呵的把四郎报上马车。“大哥，我们也上马车吧！”

姜蓁蓁拉了拉大郎的衣袖道。这个大哥越大跟曾祖父越像了，尤其是板着脸的时候，还是非常能唬人，没见三郎都怕。大郎神色缓了缓，抱起妹妹，又跟几个表哥表弟施礼告别，这才上了马车回府。云静儿这边，直到马车驶离书院，她一直紧绷的神经才送下来。太可怕了！一想到刚才在书院门口，自己嘲讽姜蓁蓁的话音刚落，就被十四双眼睛同时盯着，她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姜蓁蓁到底哪里好，能得到那么多哥哥的维护，云静儿又是嫉妒又是害怕，等回到王府的时候，后背已经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