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唯一凭一人之力将论文大赛推到了最高潮。决赛当天,偌大的演播厅挤满了人。许唯一透过电视看着观众席,平静的很,看不出一点波澜。“放轻松。”
万菲端来了咖啡,笑脸盈盈的说:“你没问题。”
“当然。”
许唯一十分笃定的说。她转身,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慌张的意味。“祝你成功。”
万菲笑的意味深长。她之字没有说昨天在朝阳街发生的一切。一个出轨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原谅,更何况,对方还是陆晨风。……隔壁房间,温晗和时墨对坐。“都分手了,难道你还不相信她。”
温晗深深的看着时墨。时墨抿唇。“或许,你可以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
温晗叹息道。“机会?”
时墨看着杯中还冒着热气的水,嗓音清冽:“时家的现状,你又不是不知道。”
温晗一愣。“不管真假,这个圈子,她还是不要进来的好。”
时墨薄唇微微勾着。最让他欣慰的,是那女人终于长了一次眼睛。其他的,都不重要了。……没过多久,论文大赛的官网忽然宣布,陆晨风退赛了。许唯一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这个时候再参加比赛,除非是傻子。“砰。”
苏晚晚的房间内,时不时的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跌坐在地上,和一片狼藉融入一体。这几天,她心里的承受能力已经渐渐的超了负荷。临上台之前,还吃了一把白色的药粒。决赛的比拼愈演愈烈,就在所有人以为,许唯一是这场比赛最大的赢家时。她,宣布退赛。“许唯一退赛了?!”
“天呐,怎么可能!”
“这在玩什么啊。”
现场一片哗然。就连主负责人,也是前几分钟得到的消息。“我看,是因为陆晨风吧。”
一个尖锐的嗓音在观众席显得尤为明显。这一句话一放出口,就让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之前就有媒体报道,许唯一和陆晨风分手完全是因为陆晨风个人私生活不检点,出轨了。再加上昨天爆出的丑闻,这个猜测,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今天他的退赛,得不到所有人的谅解,反而轮到许唯一这里,倒是博得了不少的同情。许唯一本人安安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嘴里吃着棒棒糖,看着关于论文大赛的直播,悠哉悠哉。一个论文大赛的噱头而已,她根本不在乎。她最在乎的,是想通过这次活动,给陆晨风和苏晚晚一个彻头彻尾的教训。当然,这也只是刚刚起步而已。她看着在弹幕里那些人的评论,心中大快。苏晚晚和陆晨风都没有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出来避嫌,而是选择了沉默。一场论文大赛,随着一潮又一潮的舆论风波,彻底的改变了以往的平静……“咚咚咚。”
敲门声带着几分急促。许唯一放下手机,兴冲冲的去开门了。“surprise!”
一束玫瑰花挡在了她的面前,而玫瑰花背后的人,是小鹿。“早就知道是你了。”
许唯一没好气的接过玫瑰花,随手就扔在了桌子上。“你得好好感谢我,如果不是我的话,那些评论的风向怎么可能都会向着你?”
小鹿没有得到好脸色,不悦的瘪了瘪嘴。“你怎么不问我,究竟怎么回事?”
许唯一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小鹿。小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坐在对面,将面前没有喝完的水,随手拿了起来:“这不是大小姐上次吩咐的,你的事情我少管?”
许唯一咧嘴一笑:“我可不信你这么听话。”
“反正事情已经办妥了,那几个记者已经买通了,生意场上最害怕的就是人言,这次,是陆晨风自己,将自己搭了进去。”
小鹿说到陆晨风的时候,神色微微变得凌厉了不少:“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
话落,又有些心疼的看着许唯一:“你也不用装,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不好过。”
许唯一挑眉,笑着摆了摆手:“我的情绪无所谓。”
内心又默默的补充了一句,只要让那两个人付出应该付的代价,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也不惜她现在利用自己,炒了一把这么大的作。“对了,上次你让我查的事情有进展了。”
小鹿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档案袋。他神色凝重,压低了声音:“这是澜氏集团近两年来所有的交易记录,其中有不少,属于非法勾当。”
许唯一喝水的动作一顿,半眯着眸看着小鹿,许久后,才将档案袋接了过来。“还有就是,自从澜箐被禁赛之后,澜家已经给青年大赛主办方投了不少的钱,不然的话,这风波不会转移得这么快。”
“我知道,澜家毕竟是z市数一数二的商业家,它说话,比我说话管用多了。”
许唯一翻阅着手中的资料,淡淡的说:“不过这些资料远远不够扳倒澜氏。”
她随手将那文件甩在了桌上:“澜氏的事情可以暂且放一放,眼下最重要的,是陆氏集团。”
小鹿心头跳了跳,蹙眉:“大小姐,你真想好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神情淡定自如,没有一点波澜的女人,忽然觉得有些可怕。这还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单纯的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姐吗?恍惚间,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许唯一似乎感受到了小鹿探究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他:“经过这么多事,我也该长大了。”
“明白。”
“至于家里那边,有你,我放心。”
……“您好,我想请问一下,许唯一和陆晨风退赛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有传闻说,是陆晨风出轨苏晚晚,所以导致许唯一退赛,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如此品行不端正的学生,青年论文大赛之后还会继续让他们参赛吗?”
温晗一出大厅,就瞬间被无数的记者包围。那些黑色的话筒将他围了一圈,找不到一点能出去的空隙。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人的问题都让人无以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