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时墨松开了许唯一。“那,那我走了。”
许唯一一张白皙的脸已经红了个彻底。“嗯。”
她后退了两步,转身之际,忍不住偷笑。她这就把校草搞到手了?竟然真的在一起了?许唯一激动到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走到半道,就又停下了。她抿唇,忽的转身,扑向了还在原地站着的时墨。时墨眉眼带笑的张开双臂接住了许唯一,刚想要说什么,怀中的小人扬起小脸,在他冰冷的薄唇上落下一吻。下一秒,又飞快地逃离了。时墨有短暂的怔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怀中已然空了。他看着许唯一逃窜的身影,嘴角上扬。“这个小妖精。”
时墨无奈的摇了摇头。许唯一回到家中后,都很难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回神来。她干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悸动。从大门口到家门口这条长长的石子路,足矣让她回忆今天发生的点点滴滴。“大小姐。”
安静的空气中忽然闯入了一道声音,吓得许唯一一个激灵。她一脸防备的看着走过来的人:“这么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来人正是小鹿。“我还想问你呢,今天晚上就回来了,怎么都不和家里人说一声?”
小鹿一脸嗔怪的说。许唯一干笑了两声,看着还在亮着灯的大厅:“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我看你是不敢面对吧。”
小鹿拆穿了许唯一的心思。“话说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许唯一嘴角一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和陆晨风的事情迟早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许唯一还想说什么,看到执着的小鹿,忍住了。和眼前这个不懂风情且倔强的人在这里说这些,真的是浪费口舌。她欲要转身离开。“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小鹿扯着嗓子一喊。许唯一想要制止,也都来不及了。她无奈的扶额。一定是和小鹿有什么八辈子的仇,才会让他这辈子这么来祸害她。“我们家宝儿回来了!”
许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兴冲冲的从客厅冲了出来。小鹿看到这一幕,幸灾乐祸的逃走了。许唯一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笑话,这要是让家里人知道,她不仅和陆晨风分手了,而且还在短时间内就和时墨在一起,这岂不是要炸翻了锅?“母亲。”
许唯一谄媚的一笑,走上前。“你这孩子,怎么现在才知道回来?”
许母拉着许唯一左右看了看,确定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你父亲已经在房间里等了你很久了。”
许母语重心长的说。“哎妈。”
许唯一拽住了刚要回客厅的许母,她看了看那扇门,有些胆怯的说:“一会儿你可得帮我。”
“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解决。”
许母丢下一句,傲娇的进去了。许唯一还想说什么,但忍住了。她眼珠子转了转,心中顿时有了对策。许父坐在餐桌主位上,神色凝重,紧闭的唇更是看起来严肃万分。许唯一进去后,甜甜一笑,露出了两个小酒窝。“父亲。”
她坐到许父身边,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启了撒娇模式,顺手就挎住了许父的胳膊:“出去这么久,我好想您呢。”
许父正襟危坐,一点不为所动。许母默默的端着汤上来,笑着说:“宝儿刚从外面回来,就别扳着个脸了。”
许唯一给许母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又可怜兮兮的看着许父。“父亲,您有什么就说,这样子很吓人的。”
许唯一轻轻晃了晃许父的胳膊。许父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从椅子上站起来,沉沉的呼了口气,走了。许唯一的手扑了个空,她刷的起身:“父亲!”
可任由她怎么叫,许父都不曾回头。“妈,怎么办啊。”
许唯一焦急的说。“你们在Z市的事情,在公司都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而且唯一啊,你这次也太任性了吧。”
“我没有任性。”
许唯一蹙眉。她看着许父离开的方向,紧咬着下唇。“还有,如果不是我们看新闻,你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许唯一怔愣。“陆晨风出轨,你觉得咱们许家能让他好过?”
许母忽然的情绪绷不住了,吼道。许唯一张了张唇,忽然语塞了。“我跟你讲啊,要不是想等你回来了解一下情况,我早找他们陆家去了!”
“妈~”许唯一跺了跺脚,嗔怪的说:“这件事交给我就好。”
“交给你,交给你许家也被你玩完了。”
许母丢下一句,气哄哄的走了。许唯一眼底隐隐有些波动,但转瞬即逝。她看了看书房的位置,思考一瞬,走了上去。“咚咚咚。”
许唯一敲了敲门,趴在门上听了半响,推门而进。“来了。”
许父竟然开口了。许唯一心头颤了颤,点了点头:“爸。”
“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时父看着手中的书籍,淡声问道。许唯一心头堵得慌。明明刚才还是那样一副神情,现在又忽然变成了这样,谁能够相信,情绪早已经烟消云散了。“爸,其实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请您能够相信我。”
“我是在问你,陆晨风出轨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许父打断了许唯一要说的话。他脸色十分的凝重,就连语气都带着几分愤怒。“我想……先别终止和陆家的合作。”
许唯一壮着胆子说。她走到许父面前,语气沉稳:“眼下这个合作,好不容易三家公司比较融洽,如果忽然的把陆家踢出在外,难免张氏集团不会因此受到影响。更何况,我和陆晨风是私事,和公司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他陆家竟然敢欺负我许家的女儿。”
许父将手中的书随意的甩在桌上,语气沉沉,十分威严:“他怎么敢?”
看到父亲能够这么护着她,许唯一心中一暖。她淡淡一笑:“他们这不是已经付出代价了吗。”
“就这?”
许父嗤笑。他生气的从来都不是自家女儿的先斩后奏,而是陆家的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