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走后,宁愿才将自己心里话彻底说了出来。“晚晚,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值得吗?”
她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苏晚晚从茶几中的抽屉里拿出了自己的药,淡笑着说:“我已经快要成功了不是吗?”
宁愿摇了摇头,叹息:“我家里经济情况比不上他们那些大家庭,但怎么说也是做生意的,要是你这边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可以和我说,听说阿姨快要做手术了是吗?”
苏晚晚喝了药后,目光扫了他一眼:“是。”
“手术费我可以先借你。”
“愿愿,你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不公平。”
苏晚晚看向窗外:“投胎真的很重要吧,可惜我没那么好的命。”
纵使她再怎么努力,可有些差距,是她怎么弥补都弥补不了的。这一点,她必须认。宁愿蹙眉,走到苏晚晚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你在和澜箐合作之前,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一声?你有没有想过,她要是想要对付你,就像是踩死一只蝼蚁般的容易!”
苏晚晚苦笑道:“你觉得现在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她将药瓶子收起来,靠在沙发上:“这个时候,我要是能够陪着晨风渡过难关,那么将来,他最感激的,就会是我苏晚晚。”
宁愿看着苏晚晚已经接近痴狂的地步,想说什么,也堵在嗓子眼说不出口了。她点了点头,无力的说:“小心最后把自己也搭进去。”
“你不同样也是吗?”
苏晚晚反问:“你讨厌许唯一的原因,不就是因为时墨吗?”
宁愿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不自然的看向别处。“那你知道吗,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
苏晚晚话音刚落,宁愿就蓦地转过身来,震惊的看着她:“你说什么?!她不是刚刚和晨风分手吗!”
“对啊,人家无缝衔接的速度就是这么快。”
苏晚晚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说:“我一直在想,这个消息告诉你是对还是不对,但我觉得作为朋友,还是应该……告诉你吧。”
宁愿红着脸,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胸口处堵的厉害,只觉得呼吸都变得难耐了许多:“怎么会这么快……”“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孤注一掷的,想要让许唯一彻底消失了吧。”
宁愿紧咬着下唇,心中酸涩,但始终不让眼泪夺眶而出。不知不觉的,她竟然与许唯一之间的差距拉了这么多。宁愿走了,本来嘈杂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苏晚晚一个人。继而,她又拿出了那药瓶子,多喝了两粒,口中的苦涩早已经让她麻木,她目光呆滞的将药粒嚼碎了,吞了下去。这一系列动作,熟练的很。“应该快要成功了吧。”
她笑得有些失魂:“快要成功了。”
……嘉娱传媒。许唯一与王导对坐,二人手中都拿着一份合作协议。“没想到许小姐今天能够登门。”
王导笑着说,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嘉娱传媒与别的娱乐公司有所不同,它自成一派,不是以演员为生,而是一个编剧与导演聚集的地方。可以说只要能够进入这里的演员,绝对不愁没有戏拍。“今天不是为了接戏而来。”
许唯一将那合同大致的翻阅了一番,就放在了桌上:“我希望能够和贵公司达成一个合作,不知道王导愿不愿意听我这个后生的一个建议”王导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转瞬即逝,他略显迟疑的说:“你想说什么?”
“今天带来我公司的一份简历。”
许唯一从包中掏出了已经准备好的文件,轻轻的推到了王导的面前:“您的那部戏我建议拍成武侠剧。”
“武侠剧?!”
王导震惊的看着许唯一:“许小姐这不是强人所难?”
“据我了解,您上次给我的那个,不过是一个初步定型的一个框架,我这里倒是有一本现成的,无论是人物的名称,还是您所给的署名,全部都可以按照您之前的设定来,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把这个剧改成武侠剧。”
王导翻到简历的后面,确实有一个关于武侠剧的解说,他不过大概的翻阅了一番,就深深的被吸引了:“这……”“您放心,不是抄袭,作者就坐在您的面前。”
许唯一甜甜一笑,略显傲娇的说。笑话,当初的她虽然不学无术,但好在每天就喜欢编一些脑残剧,而且当初还得过一些奖项。给王导的这个剧本,还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要不是为了能够在短时间内让许氏集团和澜氏集团抗衡,她也不至于下这么大的血本。她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个本子,嘟起了唇。“这个剧本我会和别的编剧商量一下,要是打算从头修改,恐怕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王导斟酌片刻,沉沉的说。一旦决定修改,可是个大工程。“没关系,不着急。”
许唯一笑眯了眼。“我想……你这么想要去改这个剧本,应该是有另一个目的的吧,而且你单单只让我看一个剧本,就让我和我的团队进行协商,为了你一个人从头修改,这恐怕有点……”王导看着许唯一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屑。这言外之意很明显了。我虽然欣赏你,但你也不能得寸进尺。许唯一心下了然,她低垂下头,咧嘴一笑:“不瞒您说,我确实有我自己的目的。”
“愿闻其详。”
“许氏集团两个月之后会将云游上架,只可惜欠缺一些平台,欠缺一些宣传力度,所以想要……”“云游?”
王导蹙眉。“没错,这是我的一份策划方案。”
许唯一将自己准备的另一份文件拿了出来,笑嘻嘻的给了王导:“您可以先看一看,不着急做定夺。”
“你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就敢坐在这里与我谈判,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王导嗤笑,连看都没有看策划案一眼。“那如果时氏集团也一并做投资人呢。”
清冷孤傲的声音响彻整个谈话室。时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站在了门口外,此时的他慵懒肆意的靠着门框,放荡不羁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