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唯一瞳孔猛地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万菲。“你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宁愿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找过你麻烦吗?”
“你知道在社会上你惹起的那些舆论,为什么回到学校听不到一丝一毫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忽然去你们班,为你撑腰吗?”
万菲每问一句,都会让许唯一心中的愧疚感增加一分。她……听明白了。许唯一忽的看向了那亮着灯光的帐篷,眼底情感复杂。原来,时墨偷偷的,竟然做了这么多。“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我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
许唯一眼眶清润,心中酸涩。在她忙着复仇的时候,同时也深深的伤害到了时墨。万菲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沉默一瞬:“以后会了解的,毕竟他对你,毫无保留。”
许唯一与万菲畅谈到了很晚,时墨也和时父聊到了很晚才出来。万菲经过时墨身边时,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许唯一用酒水掩盖了自己内心不想面对时墨的懦弱,之后的事情,她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在她意识还清醒的最后一刻,身边的人呢喃了一句。“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翌日。许唯一被闹钟吵醒,头脑的发胀让她睁不开眼睛。“烦死了。”
她闷闷的说。沉寂几秒后,猛地掀开了被子,惊诧的看着眼前的环境。她回来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许唯一大脑开启了短路模式。“咚咚咚。”
轻柔的敲门声传来,紧接着就是许母无奈的声音:“你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出去谈生意都能够和别人喝得烂醉,你说说,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
许母念念叨叨进来,许唯一赶忙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装睡才是明智的选择。许母将白粥放在床边柜子上,叹息:“下辈子,投胎去当别人家的女儿吧,让别家也尝尝这人间疾苦。”
许唯一听到了来自于自己母亲的嫌弃,差点气得吐了老血。什么叫做,让别家也尝尝人间疾苦?也就是有她的地方,就是人间疾苦了?!许唯一面上不动声色,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母亲走后,她才睁开眼睛,看着旁边摆放着的白粥,心中暖暖的。想来是昨天晚上,时墨把她送回来的,至于他和母亲有没有见面,从母亲的态度中就大概可以猜出个一二来了。她眼底闪过一抹沉思。等云游这个项目稳定了,时墨迟早会代表时氏集团,和父亲见面。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一点,竟然会有些紧张了。楼下,许父看着财经新闻,在看到关于澜氏集团和陆氏集团的报道时,愤愤的将手中的杯子搁在桌上。“岂有此理。”
许母从楼上下来,就听到了许父的一番怒骂。“一大把年纪了,天天的不知道和谁置气,自己的身体最要紧。”
她没好气的说。“这陆氏集团还真是不屈不挠的,和许氏集团攀不到关系之后,又去联系了澜氏。”
许父怒指着电视,气不打一出来。“我看,是我之前给他们的教训太少了!”
许母扫了一眼电视机,笑了笑:“别急呀,他们抱上了澜氏集团这棵大树,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许父自然也明白她这话中的意思,这才心中平衡了不少。澜氏集团和陆氏集团之间相差太多,可想而知,陆氏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让澜氏加盟。这种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法子,根本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我看唯一现在业务能力是越来越高了。”
许母欣慰的说:“这孩子,从小就不爱学习,这也不知道哪根筋开窍了。”
“我许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草包?大器晚成而已。”
许父也骄傲的说。他换掉了频道,对这件事似乎也没那么介怀了。陆家选择病假乱投医,那就让他们瞎折腾去吧。……许唯一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她看了看腕表,已经是早上的九点钟。“完蛋!”
她尖叫一声,坐直了身子。身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下了床。楼下,小鹿焦急的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许唯一。“这大小姐,怎么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小鹿!”
许唯一边穿鞋边出门,急匆匆的跑到了小鹿的身边:“来得及来得及。”
她刚要去开车门,就被一旁的小鹿拉住了:“大小姐,您就安心的去公司吧,澜氏集团那边的人,我已经派人去接了。”
“我不去怎么行!”
许唯一想都不想的说。“您去了也只是打扰我们几个大男人行事。”
小鹿嘟囔着,被许唯一听了个正着。“你们几个……大男人?”
她有些怪异的看着小鹿:“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小鹿特意买了个关子。到了公司,许唯一去了父亲给她准备的小办公室,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堆文件,烧脑。“这简直就是在欺负新人。”
许唯一愤愤的说。那些董事会的成员,无非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有几斤几两,所以这些日子才会不间断的交给她任务。可他们也料定了,许唯一绝对不会告状。好在她心理年龄成熟,不会被他们所打压。“等着吧,本小姐我再过几天,就要去剧组了,到时候你们想用我还用不到呢。”
她傲娇的哼了一声,坐在了椅子上。没过多久,就听到了楼道外熙熙攘攘的声音。她停下笔尖,蹙眉。就说最近父亲不来公司,他们也不能嚣张成这样吧。“大小姐!”
小鹿猛的推门而入:“成了,成了!”
他惊喜的跑到了许唯一面前:“成功了!”
“说什么呢。”
许唯一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能学得别这么毛毛躁躁的……”“澜氏集团的人成功被截下了!”
“什么?!”
许唯一蓦地拍桌而起:“成功了!”
她瞪着双目,兴冲冲的就往外走。小鹿眨了眨眼睛,看着许唯一的背影,不满的说:“当然是和您学的了。”
随后赶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