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薄唇紧抿着,浑身散发着冰点。时父说的这些,他何尝不知道。许唯一在外面转来转去,徘徊了很久,时间越长,她就越不安。“小鹿,这两个大老爷们,聊什么呢,能聊这么久。”
许唯一不满的说。“要不你进去,送个咖啡什么的?”
许唯一谄媚一笑。小鹿冷冷的撇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可不去,董事长说了,谁都不要进去,你可别害我。”
许唯一小脸一耷拉,再提不上什么心情。该来的总会来,时墨应该没问题的吧……“咔。”
门开的那一瞬间,就像是定时炸弹似的,让许唯一本能的起身。她心头突突的跳着,结结巴巴的问,“那个……你们说什么了?”
时墨面上毫无异常,他痞笑着,耸了耸肩:“男人之间的话题。”
许唯一瞬间感觉被泼了冷水。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许父也从里面出来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许唯一,在小鹿的陪同下,走了。“爸……”许唯一看着许父的背影,心中堵塞。“我怎么感觉,爸爸心情不太好。”
许唯一嘟囔着。时墨轻咬了下牙关,不语。“你有和爸爸说你我之间的计划吗?”
回家路上,许唯一忽然想到了什么,询问道。“没。”
时墨有些心不在焉的说。“也是时候了,无论是竞标赛,还是年会,亦或者是这次云游,我都会让许氏,有前所未有的飞跃。”
许唯一灵动的双眸里写满了笃定和坚硬。时墨挑眉,不羁一笑:“你要参加竞标赛。”
“对啊,多好的机会。”
“巧了,小爷也参加呢。”
“……”许唯一忽的停下脚步。时氏集团要参加竞标赛?!怎么之前的记忆里根本没这一段!“怎么了?”
时墨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许唯一。“你……你代表时氏?”
许唯一话都说得不利索了。要是时墨参加,这不就代表着,竞争力度比之前还要大了吗!“当然,如果在这之前,能够促成两家的合作,那么这个竞标赛,你我任何一个人参加都一样。”
时墨的话,成功的让许唯一松了口气。别参加好,千万别参加。她对付别人可以,要是对付未来的帝国时少,她还真的没什么把握。“明天会去剧组视镜,拍一段宣传mv。”
“嗯。”
“之后的三个月里,应该会全身心的投入到你是我的余生里。”
“嗯。”
“你确定不要和我一起?”
“嗯。”
许唯一脸色一变:“你完蛋了时墨。”
没等时墨反应过来,许唯一就已经一个人跑出去老远。“喂!”
时墨对着她背影喊了喊。许唯一脚步愈发的快了。时墨无奈,小跑着追了上去。“干嘛啊。”
他难得撒娇似的看着许唯一,捏住了许唯一的一个衣角:“生气了?”
“冷漠怪。”
许唯一瘪了瘪嘴,心中窝火。“没有啊。”
许唯一低垂着头,看着脚下的几颗石子,闷闷的说:“今天,父亲是不是和你说了些什么。”
时墨宠溺的掐了把她的脸蛋:“没有。”
“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许唯一扬起小脸:“不过,我们要一起努力啊,让所有人觉得,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好。”
他的心,在这一刻,忽然间就软得不像话。……苏家。陆晨风抱着苏晚晚躺在床上,一丝不挂。“晨风,澜氏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澜箐不会错失这么一次机会的。”
苏晚晚用纤长的手指在陆晨风的胸口处画着圈,嗓音魅惑。“你有办法?”
陆晨风掐住了苏晚晚的下巴,调侃的说:“你和澜箐之间,不止有和我的交易吧。”
苏晚晚指尖上的动作一顿:“当然。”
“呵,女人。”
陆晨风冷笑着将手伸进了被子里,上下作乱。苏晚晚娇羞一笑,“怎么样,这里都是许唯一给不了你的。”
提到熟悉的人,陆晨风眼底闪过一抹柔软,但转瞬即逝。“听说,她和时墨已经在一起了呢。”
苏晚晚看热闹不嫌事情大,尽数说了出来。“你说什么?”
陆晨风猛地坐直了身子。苏晚晚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愣住了:“他们,在一起了啊。”
陆晨风眼角瞬间猩红,像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晨风……啊!”
苏晚晚欲要靠近他,就被陆晨风绝情的推开了。“你别想着要挑拨我们两人的关系!一一不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他怒瞪着苏晚晚,咬牙切齿的说。苏晚晚眼底一片冰凉:“许唯一从来都没喜欢过你!她一直都在利用你!”
“你再说一遍。”
陆晨风扬起巴掌,就差那么一点,就会落下去,他咬牙,生生克制住了。苏晚晚上前拉住了陆晨风的手,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打啊,有本事你打啊!你看看现在除了我,谁还能帮你!”
“你!”
陆晨风胸口一堵。他挣扎的看着苏晚晚,许久过后,无力的放下了手。他颓废的坐在那里,双目无神。“她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就喜欢上别人。”
往日的一幕幕在陆晨风的脑海中浮现。他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苏晚晚心如刀割的痛。面前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心中却念念不忘另一个女人,听听,多大的讽刺。“我不信。”
陆晨风忽然翻身下床,慌乱的穿着衣服。“你要干什么去。”
苏晚晚红着眼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她上前,想要去抢夺陆晨风的衣服,结果扑了个空。“陆晨风!”
她尖叫的吼道:“你今天要是敢出去,你们陆家的破事儿,我就再也不管了!”
她发疯似的尖叫,面目狰狞,头脑发胀得厉害。那该死的病又犯了。陆晨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甩门而出。苏晚晚从床上滚落,狼狈的爬到了书桌前,手颤抖的打开抽屉,里面满满的都是白色药瓶子。她面色苍白,将一把药毫不犹豫的放在了嘴里,咀嚼着。许久后,情绪才得到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