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把她轻轻的放在副驾驶,摸了摸她的头顶,这才从另一边上了车。“昨天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换车了?”
许唯一靠着车窗,甜甜的说。时墨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打了火:“怕你冷。”
“哦。”
许唯一笑得合不拢嘴。车内开着暖风和舒缓的音乐,瞬间就感觉困意来袭。时墨没说自己的小情绪哪里来,她也干脆就没有问,只当这件事烟消云散了。但许唯一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时墨的异样。比如,一路上都没有主动的和她讲话。眼看着就要到家了,许唯一这才找到了话题:“明天上午没我的戏份,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个公寓?”
时墨没有立刻答应,思考了片刻,才淡漠的说:“明天有会。”
“那我明天去找你吧。”
许唯一眨巴着大眼睛,希冀的看着时墨,拿出了自己当初追着时墨跑的韧劲。男人嘛,磨磨就好了。时墨撇了她一眼:“随便你。”
许唯一噗嗤一声笑了:“行行行。”
回到家中,她还没进去,就听到了父母在客厅的开怀大笑。“怎么了,这么高兴。”
她也跟着心情大好。“宝贝儿,你可算回来了!”
许母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拉着许唯一就去了沙发上。“你说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经济头脑?你可真是我们许家的宝儿啊!”
“不是,我干什么了”许唯一只是跟着傻乐,却不明所以。她看了一眼父亲,这才发现对方也是一脸喜悦。难得的很。“记不记得,你前段时间让你父亲投资的几个项目,当时觉得挺小的,没什么发展,可是现在你知道吗,赚了,赚了!”
许母激动的语无伦次,忽然的双手合十,欣慰的说:“老天啊老天,我们许家终于有望了。”
许唯一就这么看着母亲,看着她眼眶里的光泽,抿唇笑了。许氏创办的年份已经够久了,只可惜一直都是中下等的小企业,一方面,是因为陆家的拖累,另一方面,就是因为父亲纵使有经济头脑,也不敢带领着许氏去冒险。好在现在前世的记忆派上了用场。“唯一啊,看来,是父亲看低你了。”
许父难得的笑容满面,他长长的舒了口气:“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哎呀你们两个!”
许唯一忽然的拔高了音量,打趣道:“这明明是件好事,说明你们宝贝有这个经济头脑,怎么忽然的,到你们这里就这么伤感了呢!”
“看来啊,许氏以后,我真的可以放心的交给你了。”
许父呵呵笑道。“那不然呢,你还想交给外人?”
许唯一坐在许父许母的中间,三人靠着,温馨又惬意。……陆家。陆晨风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连灯都没有开,电脑屏幕上倒映着蓝色柱状图。他指尖来回的摩挲着,直到那盘稳定了。“呵。”
陆晨风带着阴霾不羁一笑,转了转脖颈。许氏现在,倒是愈发的不可收拾了。竟然在短短的几个月,成为了上等企业。“一一啊一一,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你说,就冲这一点,我怎么能够放手呢。”
他周身的气息逐渐冷凝,播通了一个电话。“什么时候行动。”
陆晨风冷冷的开口。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别着急,明天我会见一个大人物,到时候给你答复。”
……清早,许唯一去了时氏集团,站在这栋高耸的楼下时,抬头向上看,忽然就感觉到了压抑的紧迫感。时氏集团作为四大家族之一,虽然不能作为龙头,但确实资历深厚,树大的很。况且,在这诺大的商业城海市,有了如今的成就,可想而知。许唯一抬脚,走了进去。“这位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前台经理看到许唯一后,礼貌的询问。许唯一摇了摇头:“没有,我找你们小时总。”
“不好意思,您没有预约,是不可以……”“请问,是许小姐吗。”
沉稳清寒的嗓音由远及近。许唯一循着声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迈着稳健的步子向她走来。“您是……”中年男人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轻轻的抿唇淡笑:“我们少爷,正在开会,我带您上去。”
好让人不寒而栗的嗓音和气场。许唯一不由的对眼前这个男人,有了些重新的审视。她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态,点了点头:“谢谢。”
电梯直达三十二层,一路上,许唯一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时氏和许氏最大的区别。许氏虽然比不上时氏的豪气,但至少有很多的人情味,时氏,简直压抑得要死。上下级分明,人人不苟言笑,纪律严谨。许唯一这么活跃爱笑的一个人,都不免受她们的熏陶。“怪不得时墨的性格孤僻,这样的环境,属实了。”
许唯一小声嘟囔着。“李叔。”
来往的人都恭敬的喊着这中年男人李叔,许唯一也就默默的记住了。“许小姐,这里是大少爷的办公室,您在里面耐心的等候。”
李叔推开门,沉沉的说。“谢谢。”
许唯一微微颔首,走了进去。原来这就是时墨工作的地方。许唯一四下看了看,还真是气派,诺大的房子里,全部都是黑白灰三调,再无其他的色彩。她坐在沙发上,没过一会儿,秘书端着饮品从外面进来了。“许小姐,您请。”
“谢谢。”
许唯一礼貌的说道。她环顾四周,忽然的打了个寒颤。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天气,还是因为这里的格调,莫名的越坐越冷了。她只能将衣服裹紧了,也没有去动时墨屋子里的任何东西。许唯一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时母的监视下。“没想到,她还挺有教养。”
时母悠悠的说,看着监控里的人。“许小姐毕竟是从许氏出来的,这教养什么的,自然没得说。”
李叔面无表情,淡淡的说。“呵。”
时母不屑的冷哼,她想说什么,忽然的忍住了,她撇了一眼身后的人,清列的说:“我等会儿要见一个人,你给我看住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