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时墨如此的模样,认真中带着几分害怕,害怕中还带着丝丝的愧疚。她来不及考虑,摇了摇头:“打算去唱K我没去,他没对我做什么,你放心。”
这傻子,原来是担心她。许唯一心头一暖,将他额前的碎发理了理:“而且就算他对我做什么,也找错人了,我可是学柔道的,吃亏的也是他。”
时墨一把握住了许唯一的手,眼底神情复杂:“对不起,唯一,对不起。”
下一秒,将她搂入了怀中。“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要处处小心,和你没关系的,而且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许唯一语气轻快,她扬起小脸,伸出手指,挠了挠时墨雕刻般的下颚:“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不用你担心的。”
“要不,要不最近我不去公司了,我……”许唯一手指抵住了时墨的唇:“别说这样的话,这个社会本来就险恶,不能因为害怕我出事,就放下一切守护在我身边,我不喜欢,也不支持。”
时墨眼底微闪,不语。“这样吧。”
许唯一坐直了身子,从桌上拿起了手机:“你给我装个定位,以后我去哪里,都告诉你一声。”
“好。”
时墨点头。许唯一咧嘴一笑,摸了摸时墨的头顶:“乖啊,好好上班,我柔道的功夫你又不是没见过,厉害得很呢。”
她比划了比划自己的小拳头,笑嘻嘻的说。可纵使是这样,时墨也没有因此,而放下一点担心。深夜,小区楼下的凉亭里,坐着一位中年男人,时墨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他。“李叔。”
他清冽的叫着,在李叔面前坐下了。“大少爷。”
“陈安和路芳华,是一起的吧。”
时墨悠悠的说,在寂静的夜里,多了几分戾气:“她要对许唯一下手了?”
李叔眼底闪过一丝别样,沉重的点了点头。时墨轻咬了下牙关:“为什么会忽然出手。”
他顿了顿:“他,知道吗。”
“老爷子身体愈发的不好了,想要彻底的找一个继承人,放下手中的工作修养,可能夫人觉得,你威胁到她了,所以出手,这件事,老爷子并不知道。”
李叔如实的说。“呵。”
时墨嗤笑:“路芳华。”
他咬牙切齿的叫着那人的名字:“她最好别逼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大少爷,恕我说一句,路芳华不止一次想要打发掉您,之所以每次都没有出手,是因为拿您没办法,但是现在,您有了软肋,这个,就会变成威胁您的筹码。”
“所以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时墨犀利的看着他:“和许唯一分手?”
李叔不语。“已经不是只有许唯一的问题了。”
时墨长舒了口气:“她现在,连我的公司都不放过,已经有不少人,在向我递交辞职信了。”
“或许出国,真的是一件好事呢。”
李叔眸光温和的看着时墨:“至少路芳华的势力,伸不到国外去。”
时墨听到这话,指尖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他脑海中闪过了许唯一的笑容与身影。“这件事,再说。”
李叔是过来人,一眼就看穿了时墨的心思,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人,一旦接触了感情,就哪哪都是问题。时墨站起身,走到李叔身侧,侧眸:“挑出几个出色的打手,时刻保护许唯一的安全。”
“是。”
时墨回到了许唯一的房间,推开门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人,那淡漠的神情渐渐的泛了几分柔光。他迈着轻柔的步子走了过去,修长的手指帮她掖了掖被角。“如果可以的话,真的不希望你参与到这场战争之中。”
他淡淡的说了一句,返身离开。时家本来就是一个深潭,但凡是进来的人,都别想出去。这也是他刚开始坚决不和许唯一在一起的原因。倘若这二者真的发生冲突,他又该怎么护她周全…………翌日。时墨在公司里召开了紧急的会议,调整了自己的核心战术,设置了多种的应对措施,并且对每个人都进行了思想调研,重新确立了策划小组,与软件开发小组。公司每个人开始了紧张的备战状态。时墨更是完全沉浸在了工作中,没日没夜格外疯狂。温晗几次三番路过玻璃窗,无论早晚,时墨都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一刻不曾休息。公司离职了有大半的员工,短时间内也招募不来新人,留下的大部分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可如果路芳华不收手,那么危机就依然存在。万菲来看时墨的时候,也被震惊到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半个月没见,他竟然把自己逼到了如此境界。“要不你去劝劝。”
温晗站在她的身侧,淡声道:“我已经劝不动了,时墨已经疯了。”
“疯了。”
万菲冷笑,怒火噌的一下蹿上了心头:“也不看看是谁逼的。”
她话音一落,忽然的走向了楼梯处。“你干什么去。”
“算账!”
……时文林坐在客厅,看着手中的报纸:“最近大少爷在做什么。”
他询问着站在身后的李叔。“大少爷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出过自己的公司了。”
李叔恭敬的回应:“听说前段时间新项目出了些问题,最近正在想补救措施。”
时文林淡淡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没过一会儿,保姆就慌里慌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万小姐又来闹事了!”
“万菲?”
时文林与管家皆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