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大口,口中绿光闪动,汇聚周围天地灵气,在凝聚一种术。石台晃动,突然爆开了,唯有石碑悬浮空中。张俊瞬开境象,展开一片星海托住众人,避免坠向深渊。这种术还未使出,便有如此力量,若施展出来,怕不是整座神殿都要坍塌!“许凡到底要做什么?”
他们想不通,只见许凡在触摸石碑,感悟飘散出来的符文。“嗤”一声,任谁都没想到,许凡捡起一柄完美的宝器,是在神殿保留至今的一把锋利大刀,直接斩了手臂一刀。“啊!”
众人大震,许凡手臂上鲜血喷涌,洒在石碑上。“许凡!”
他们嘶喊,不知许凡何为。“许大哥……”冰鸢等人就在他身旁,慌了神。“快走!”
许凡道,走?走去哪?他们不解,突然,石碑染血处散发更璀璨耀眼的金光,照亮黑暗,且越来越多的大道符文飘散发出来。“那是?”
伏龙感到那石碑周围的空间似在改变。“走!”
许凡抬脚,一脚踹在包德平身上,将它踢向石碑。“嗷……”花豹子刚张开口,一触即到石碑散发的金光,便消失不见了。众人惊讶,都感觉不到包德平的生命气息了,那石碑似乎打开了一扇不知通向何处的大门,将包德平给带走了。“冰鸢,萧狂,我送你们走!”
许凡喊道,抬手轰向萧狂和冰鸢,一道掌风将两人轰进金光中,连同石蛋也丢了进去。“大哥,我们等你……”萧狂的声音逐渐消散。“诸位,你们快走!”
许凡大喊,他已无力了,倒在地上。“许凡,你先走呀!”
“不用管我!”
许凡大口喘着气,他要留在最后,待众人都进入光芒中,便抹去碑上血迹!“想走?你们都走不了!”
伏龙动了,眼射两道绿光斩去白娇娇的八尾,一脱身,便向石碑冲去。“我知道了,这是一种传送法阵!不愧是你周许凡,在这符文中参悟到开启法阵的方法了吗?想借法阵离开神殿?痴心妄想!”
他动手了,吼出秘术轰向石碑。“轰!”
“怎么可能?”
这强大的术,足以让青木神殿都坍塌,但石碑不要说破碎,就是一丝裂缝也没出现,力量像被石碑给吞噬了。“我知道了,这石碑是天地孕成,以我的道行,还摧毁不了天地大道!”
“也好!”
他盯向倒在石碑下的许凡,他的目标一直是他。“咻!”
他眼瞳中,射出两道绿光,向许凡轰去。“噗!”
有人挡了下来,是扑来许凡面前的白娇娇。不止白娇娇,众人都阻在伏龙面前。“啧。”
伏龙撇嘴,“你们这些蠢人,死到临头还要妨碍我?”
“啪”的一声,伏龙话刚说一半,突然惊咦,他看到缠绕在石碑上的万千符文,其中有一个破碎,并完全消散了。石碑散发出的光,也暗淡一分!“哈哈,这法阵开启的时效有限!”
伏龙大笑,石碑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是符文接连在破碎,光芒越来越暗淡。许凡大惊,他本以为抹去碑上的血,便是关闭通向那里的方法。伏龙说的不假,他的血虽激活了石碑,但却有时间的限制!看着符文接二连三破碎的速度,恐怕光芒不到十几秒,便要消失了!“诸位,你们快走。”
许凡知道,石碑还有一种关闭的方法,那便是他也进入光芒,去往那片空间,这也是为何,他要留在最后的原因,若是自己来不及进去,便抹去碑上血迹。他很确定这一点,不然当初在烛台山仙迹,萧胡直接追杀进那片空间了。“你们谁都走不了!”
伏龙大喊,挥舞双手,扒开一个个人,要抓死许凡!一片白茫显现,白娇娇五十丈大的身躯如柔带一般,她以自身凝聚成法阵,将石碑给笼罩住了。许凡陷入一片黑暗,突然亮起两道绿光,射在他虚弱又苍白的脸上。是白娇娇睁开了眼,如同两个绿色大灯笼。“许凡,听我的,你快走。”
“白姐姐,你要让我扔下你们,一个人独活?这我做不到!”
“不是还有冰鸢他们?怎会是你一人?”
“白姐姐,你就不要再开玩笑了。”
“你不走?好,我将你打进石碑中!”
白娇娇发狠了,但许凡显然不想离去,他开法阵,将白娇娇挥来的一手给屏蔽住了。这法阵,她本可吹气便破,但她现在太虚弱了。“你不想知道我与林宗主在神殿中遭遇了什么吗?我告诉你,你若不活下来,还有谁能救她?”
“救她?”
许凡一怔,只因窥到未来,便选择托付终生的女子遇到了危险。“她在哪?”
“我也不知,对方太神秘与强大,活下来,自己去找!”
“记住,你不单单为了一个林清瑶。还有我们,你要给我们报仇,为了这个世间……”“我明白了。”
许凡深呼一口气,他取出一把花瓣,将戒指取了下来投入白狐口中,并心中传给她开启戒指空间的术。“一片花海,是我离去前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你们一定要活着!”
他无声了,他有保命的圣药,伏龙却来的太突然,一出现便掀起一场大战,并死死盯住他。此刻,他才有机会交出去,想到那为他纷纷倒下的修士、宗门,他红了眼。白娇娇一探戒指,她笑了:“竟然培育出一片花田?放心,我会给予每人一片花瓣,足以保他们性命!我们等你回来!”
“扑通!”
黑暗中,响起一阵阵落水声,紧接,青光映亮了黑暗。是一朵朵荷花绽放,青莲遍布水面,几朵大莲花托起大口喘息的几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冰鸢坐在莲花上,“哗啦”一声,她伸手拂过水面,放眼望去,所见范围内是一片不流动的死水。这里阴暗又潮湿,且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氛围,压的几人喘不过气来。这里太暗了,她一指点出,朵朵莲花闪着青光向前方盛开了四五百丈,依旧不见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