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开口,那种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态度,要说不仗着颂巴的名头,在外面胡作非为……糊弄鬼呢?陈文两也的确没有开玩笑,真要是那种劣迹斑斑的人,送到跟前,不下毒,药死他们爷俩就是好事,还指望救人?最后,也是陈文两最关心的一点:谁这么闲,给自己找事玩?塔雅止住了哭泣,等待着自己的命运。颂巴沉默了,他知道陈文两所说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以对方的能力,即使拒绝了自己,又能怎样?“以后我一定会积极沟通各个方面,尽量保证,华夏人在这里不会遭受到不公,一定会向政府和皇室提出建议。”
“至于您说的第二条,我保证,塔雅是个好孩子,虽然受了那么多苦楚,现在有机会了,仗着我几个弟子的权势,处罚了一些倒卖人口的罪犯,但是绝对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他还是个孩子,没有那些歹毒的心思。”
“至于我……我愿意付出所有的财产、积蓄,治疗塔雅,还有生命……”“不!爷爷,不可以,您不可以这样,您不要塔雅了吗?塔雅不看病了,我就在爷爷身边,好好陪着爷爷。”
塔雅扑在颂巴身边,爷俩又一轮眼泪。颂巴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至于您的行踪,是一个小伙子告诉我的,他是我在求医途中认识的…他叫陆泉!”
“他娘的,这个兔崽子!”
赌鬼咒骂道。随后又好奇的问道,“他没把你孙子,糟践了吧?”
“……”仍然没有翻译。“嗯嗯嗯…”塔雅虽然听不懂赌鬼在说什么,但是看到其脸上关心的表情,一阵点头………………“你们去华夏找到他,让他帮你们想办法就好了,不用在这里缠着我了。”
陈文两悠闲的躺在沙滩椅子上,对颂巴和塔雅说道。陈文两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决定把鳞骨的联系方式,给了颂巴。颂巴身为降头师,想必在阴人方面有一定的常识和认知,辅助鳞骨现在的研究,或许会有一些意外的收获。“不着急,有我们做向导,也能避免陈先生的旅途被人破坏。等陈先生假期结束,我们在赶往华夏。不急这十几天时间。”
自从有了陈文两的回复,颂巴的皱纹舒展不少,脸上长期带着笑意。找了张沙滩椅躺下,笑呵呵的看着开心的孙子,在和三耳等人玩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也去吧,我睡会,不用随时跟着我了。”
陈文两对朱月坡说道。后者羡慕的目光,时不时扫向热闹的沙滩,那里不仅有塔雅,还有他找来的一帮朋友……听着海滩的嬉闹,陈文两几次想要进入梦乡的想法失败,莫名的有些烦躁,起身想要去走走,颂巴双眼疑惑的看着陈文两,没了朱月坡当翻译,两人言语不通,只能彼此干瞪眼。陈文两转身,颂巴赶忙跟上,陈文两想了想,指了指颂巴,又指向刚才他躺着的沙滩椅;指了指自己,用两个指头作出一个走动的手势。颂巴恍然大悟,,不再跟着陈文两。城市的眼眸,似乎都围绕在海滩一带,陈文两走出去还没有多远,更乱了。道路混杂无比,各类人群忙碌而又狼狈的在太阳底下劳作。吵闹声、吆喝声、摩托车的轰鸣声。陈文两脚步不快不慢,有节奏的行走在其中,与刚才在海滩不同,没有想要睡觉意图,静静的感受这一切,竟然有了几分畅意。陈文两并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但是这种在人声鼎沸,生气勃勃的环境,陈文两并不感到厌烦。突然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引入眼帘,那是一个水果摊,一个二十二三左右的姑娘,趁着没有什么顾客,在给水果上洒水。偶尔抬起头,看看是否有顾客临门,不经意间,与陈文两眼神相对,快速的低下了头。陈文两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一边回忆着,一边向水果摊走去。这个女孩并不是很出众,只是一脸清秀,就像是一朵野花,静静的开放在乡间的小路旁,不与其他争色,又不吝啬自己的鲜艳,就那么安静的站立在,你时常经过的小路。“βamp;amp;amp;amp;@/amp;amp;amp;amp;…”“我去!”
陈文两忘了这是在异国他乡,他连基本的沟通能力都不具备,被女孩的一番异国语言,弄的哭笑不得。“咦?你是华夏人?”
女孩瞪大眼睛好奇的问道。“你也是?”
陈文两仿佛看到了新大陆,惊奇的说道。“竟然忘了这是在外国。”
“要点水果吗?很新鲜的。”
女孩推销起自家的水果,没有想要和陈文两闲谈的意思。“呃~”陈文两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似乎没有装钱的地方。一身休闲的花衬衣、沙滩裤,而且自从来了朱月坡三耳,陈文两很少有自己花钱的地方。“没关系,你可以尝一尝,好吃了再来买也可以~”女孩倒是没有一点失望的意思,仍然热心的递过来一个长相怪异的果子。“谢谢~”陈文两接过水果,拿在手中,还是没想起来这个女孩曾在哪里见过,但是仍不死心。“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好面熟啊~”女孩抿嘴一笑,让人看不清意味,似乎陈文两这样说辞,近几年没少有人说过…太低级了。陈文两似乎也认识到自己的言语让人误会,自嘲的笑笑,陈文两笑的是,自认一向记忆很好,既然自己都记不起来,何况女孩呢?陈文两把水果送进口中,“呸!噗”入嘴很苦,一个没忍住,转身把咬下来的水果吐了出来。“这个是需要把果皮剥开才能吃的。”
女孩好心提醒道。“剥皮?”
陈文两把咬了一口的水果拿起看看,咬开的地方,里面露出诱人的果肉,“剥皮?”
陈文两似乎抓住了重点。“疯丫头?”
说完直视卖水果的女孩,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女孩在听到陈文两的称呼,身体抖动了一下,停下手中擦拭水果的动作,惊讶的看着陈文两,奇怪眼前的人怎么知道自己儿时的外号。“你是?”
女孩的表情有些疑惑、有些不解,甚至还有些恐惧,可是陈文两没有看到,只是因为自己的猜测而感到兴奋。“我啊?陈二哥还记得不?”
陈文两苦思两人在一起的回忆,“那时候我师父带着三个小子,其中一个受伤了,还是你爹给看的病,我们在你家住过一段时间;你带着我上山玩,咱们俩还抓了一头野猪…还揍了村长家的孩子,你说他总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