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四个字,后边悄悄跟过来躲在墙后边的林诗藤都不禁为之一振。他这话的意思是,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吗?林诗茹惊讶着道:“……小藤她不傻,她一直都在装傻,她骗了您啊!”
她心里奇怪,傅庭渊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容忍身边一直有个骗他的人存在才是,为什么听到她的话会这么云淡风轻?林诗藤这时背脊已经沁出冷汗了,缓缓探出了一双眼睛,打量着傅庭渊此刻的神情。傅庭渊眼神依旧冷峻,甚至带了些不耐烦:“她傻不傻都是我傅庭渊的媳妇儿,真傻假傻,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诗茹深吸一口气,她万万没想到傅庭渊竟然会是这个态度?!这已经乱了她的阵脚。傅庭渊深黑的眼底沉了下来,“你专门来一趟就为了这事儿?”
“……三爷,其实我还有一件事。”
在傅庭渊矜贵凛冷的气场下,林诗茹鼓起勇气,把话说出了口。“其实林诗藤她一直以来都很恨您,她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段修然。当初她替我嫁给您心里怀了怨愤,她装疯卖傻,其实是想要害您的性命。”
傅庭渊寒眸里挑起一抹冷色,周身带着不可侵犯的气势,紧抿着薄唇冷冷地启开:“原来你来我这儿是来挑拨离间来的?!”
“……”林诗茹有些意外傅庭渊的态度。“三爷,我有证据的。关于林诗藤单就跟段修然有染的证据。”
说着,林诗茹拿出了手机来,给傅庭渊播放出来一段视频。视频应该是林诗茹18岁生辰时录制的。那时候段修然也来了,跟林诗藤一起蹲在地上玩蚯蚓。当时镜头只粗略地从他们两个身上扫过,经过她的后期剪辑,借位的角度,两人就像是蹲在地上接吻一样。傅庭渊寒眸扫过她的手机屏幕气势确实冷了下来。“三爷,我也是为了您好。毕竟小藤她是因为我才嫁给您的,要是因此让她嫉恨,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我的良心怎么过得去。”
林诗茹收起了手机,一副自己是来这里劝说林诗藤回头是岸的样子满脸的慈悲心痛,妥妥的一个三好姐姐。“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趁着现在悲剧还没发生,我希望您能把小藤还给我。”
林诗茹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真心实意地想让傅庭渊把林诗藤交给她。听她终于讲出了自己的目的,傅庭渊这下看她的眼神里带了些难以言说的趣味。“是谁让你来的?”
林诗茹心里咯嘣一下,他怎么知道……“没,是我担心小藤做傻事,所以才……”傅庭渊眉峰一皱。老实说,要不是现在她背后有宫家,而他暂时不能在宫家跟前暴露身份,眼前这个女人早就被他一巴掌给抽死了。傅庭渊眼底闪烁过一抹利芒,倏地站起了身:“卫卿,送客!”
林诗茹闻言有些不可思议,惊慌地站了起来。“不不不……三爷,我是为了您跟小藤好。她现在留在您的身边对您来说就是个定时炸弹,迟早会害死您的。”
傅庭渊一个眼神都懒得再落回到她的身上,抬步往楼上走去。林诗藤的眼神停留在林诗茹身上,一双利眸眯了眯。她也好奇得厉害,到底是谁派她来的?宫家?还是傅景辰?林诗茹被卫卿赶出去后,不甘心地再门口停留了会儿,最终上到了一辆车上,离开了这里。林诗藤记下了车牌号,给穆云深发消息让他去查这辆车的最终去向。很快穆云深那里就得出了结果。“老大,奇了怪了,我查了车牌号,输入任何数据都完全追踪不了。”
林诗藤闻言撩唇轻笑:“那我知道了是谁了。”
想到Ethan专程来这里给她的警告,林诗藤一双清眸深了深。竟然把主意都打到她身上来了。只可惜,她可不是个能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林诗茹从傅庭渊这里离开后,直接回去了丽水别院去。宫老过来迎接:“小姐。”
他往林诗茹身后一望,没能见到想见的人,顿时眼底一沉,但很快恢复如常。林诗茹也猜得到这老家伙的想法,有些无奈地道,“不能怪我,你是不知道傅庭渊发起疯来有多吓人。他现在把我妹妹当宝贝疙瘩,不管怎样都说不通他放人。”
宫老状似可惜地道:“按照宫家的习俗,认亲宴上最好能有个姊妹帮小姐挽发行梳礼,象征家庭和睦,而且还最好亲近一点的。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恐怕有些难办了。”
林诗茹当然是最不希望认亲宴上出幺蛾子的人。她强颜欢笑道:“我可以把我关系最好的朋友邀来,这样可行吗?”
宫老道:“最好人选是林诗藤小姐。”
就是最不能邀请林诗藤。林诗茹美眸一瞪,不耐烦地道:“老东西,你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反正林诗藤跟我没有血缘关系,找谁不都一样?我看你就是诚心跟我作对!”
宫老也不气恼,反而恭敬地低下头:“我也是为了小姐您好。过两天宫二爷就来这里了,他让我先来这里一步照顾小姐您,我也是按照规矩办事。”
“你要记住,我是主子,你不过是区区一个管家,我的事,你最好少管。”
林诗茹轻蔑地撇了这个死老头儿一眼,也不管他的回复了,直接往里边走了。宫老回头,直到目送林诗茹至没了身影,才冷哼了一声:“下贱女人,也有脸自称主子。”
边上来了个人禀报:“宫老,宫二爷那里来消息称,可能会比计划里要早一点过来这边。”
傅庭渊这里比宫老那边要早一点得知宫岳鸿的到来。书房里,卫卿神色凝重地道:“估计今天晚上宫岳鸿就能抵达。“傅庭渊正在练字,握笔虚浮,下笔的力道却是格外有道劲有力越鸿卫卿安静候着。过了会儿,男人才收起了笔,眼眸深黑,唇角微搬,拿着帕子漫不经心地擦着手上的黑墨汁。“晚上,星辰山庄有个拍卖会,以我的名义,把我卧室里的那副星辰挂上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