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俩人收拾行李准备出发时,丝夜爵几乎要气死。他忙将傅庭渊拽到一边,低声道:“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这个状况,你竟然还出去玩?”
傅庭渊换了件蓝色衬衫,这个眼神衬的他以及亮眼,“不出去玩,难不成在这等死?”
“你若是去玩,会死的更快?”
“那也总比躺在床上等死舒服。”
“……”司夜爵见他心意已决,只得问:“那你要去哪?不要说走倒哪算哪,你不告诉我,我就告诉林诗藤你的病……”傅庭渊抿了抿薄唇:“她说想去看樱花。”
看樱花?也就是美洲那边了?!司夜爵突然想到最近他手下接到的消息:“我听说宫胤寒跟宫项禹还有宫明贺最近去了美洲那边,估计是因为公司的事,万一你去了碰到他们……”“碰到他们又怎样?难不成我还怕他们?”
傅庭渊睨了他一眼,“我离开后你也别忙着一天到晚待着医院,时不时回家看看,让你家老爷子给你找个媳妇,年纪一大把还是个处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行。”
“……”司夜爵很好的怼回去:“找媳妇做什么?把心卖给她,再替她数钱么?!”
“……爱找不找!”
傅庭渊让司夜爵出钱包了架飞机,本来想叫上阿耷,好保护傅庭渊,但傅庭渊拒绝了。司夜爵实在是不放心他,怕他万一半路突然出现什么状况,那可真是会后悔莫及,而且美洲那边医疗发达,他也有朋友在那,正好顺便可以问下有关于肌肉萎缩的治疗详细情况,于是他也跟着去了。傅庭渊嫌弃他,司夜爵就用他的病威胁他,不让他去,他就将他身体状况告诉林诗藤,傅庭渊很不爽的妥协。林诗藤现在肚子显怀了,特别容易犯困,一上飞机就靠在男人肩上睡,待睁开眼的时候,飞机已经到达美洲了。傅庭渊捏了捏她小脸,“藤藤,醒醒。”
林诗藤睡的迷瞪瞪的,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到了吗?”
“嗯,睡的跟猪仔一样。”
这边天气比较冷,傅庭渊给她戴好帽子跟围巾,整个人就露出一双大眼睛在外面,“这边天气比较凉,别冷到了。”
林诗藤还是迷瞪瞪的,几人下飞机后,早已安排的专车已在等候,一上车林诗藤又靠在男人肩膀上睡着了。傅庭渊一手搂着她,坐了这么久都飞机,他全然一点困意都未有。男人一直望向窗外,外面的风景很美,这座城市无论是什么,都是最发达先进的。只要一踏进这里,就像是迈入了一个新的潮流时代。此刻的傅庭渊不知不觉想起十几年前,他离开宫家的时候,一无所有,心里却笃定的发誓,他一定要站在至高点。而如今,他再次离开那的时候,仍然一无所有。甚至很快,连自己的命都快掌握不住。以前他认为,无论未来还是命,只要自己够强大,那么一切将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现在才发现,当初的想法有多么的不可一世。原来未来与生命,即便你再厉害,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一切命中注定的事,谁都逃不了。傅庭渊紧紧搂住怀中的小女人,很快,连拥抱都做不到了吧!他抬手将它睡乱的发丝拨至耳后,低头亲了一下她额头。坐在后方的司爷爵看着只觉得心酸,可又无能为力。这边有关傅庭渊的房产早已被宫胤寒拍卖,司夜爵在这边也有几套别墅,然而他却并未告诉傅庭渊。比较那三兄弟在这,若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住进去,免不了会被发现,到时候可能会给傅庭渊带来不断的麻烦。轿车开到市中心,那栋耸立的高楼间,他们发现本独树一帜的SDR集团竟然改成了宫氏。耸入云霄的大厦最顶端,巨大而金碧辉煌的“宫”字镶嵌在上面。傅庭渊神色未有有一点波动,他只淡淡的瞥了眼后便别开。司夜爵却惊诧到了,“爷,这不是宫胤寒的SDR集团吗?怎么变成了宫氏?”
“若不变成宫氏,宫项禹与宫明贺跑这里来旅游的么?”
司夜爵烧死想了下,便也能猜测其中的原因。“爷,难到是那三父子用宫胤寒那个洋妞妹妹威胁他的?”
“把难到两个字去掉。”
司夜爵啧啧了一声:“没想到宫胤寒还挺重情重义,为了个无血缘的妹妹,竟然甘愿被宫家摆布,爷,这点跟你一模一样。”
傅庭渊冷冷睨他,司夜爵忙闭上嘴!轿车从高耸入云的大厦疾驰而去,而此时轿车的反方向有一辆红色跑车疾驰而来,横停在大厦正门口。开车的手下忙下车打开车门,跨下车的男人一身红色西装,灰白色的碎发在阳光下无比的耀眼。宫胤寒一手插兜,在一群人众的簇拥下走进了大厦。司爷爵回头正好看到了宫胤寒,“爷,你看,宫胤寒,奇怪,怎么那两人没过来?”
傅庭渊眯了眯眼,没说话。“妈的,我想着怎么看他怎么不爽,”司夜爵一想到宫胤寒夺走傅庭渊的一切就来气,“他自己明明什么都有,却还不要脸的夺走你的一切。哼,被宫家那几位威胁,就是他的报应。”
一路傅庭渊一直都没开口,十分钟后,轿车在一家很奢华的休闲农庄停了下来。来之前司夜爵有在这定了套别墅,几人下车,林诗藤又是迷瞪瞪的。怀孕的她她总感觉睡不够,而且还越睡越想睡。脑袋有些浑浑噩噩的,要不是傅庭渊半搂着她,估计走路都得摔跤。宫老跟在几人后面,手里拉着老两个行李箱,林诗藤微微睁开眼睛,乳母就是金灿灿的银杏树,然后她放眼望去,整个庄园里,竟然全是。偌大的农庄被一整大片银杏树覆盖,美得格外的惊人,“哇,好漂亮!”
傅庭渊拍了拍她肩膀:“喜欢就好,走,我带你去附近转转。”
林诗藤并未立即答应,而是侧头看向司夜爵,司夜爵打了个哈欠:“我好困,我得先去睡会。”
林诗藤这才点头答应,“好。”
可傅庭渊很不满她的行为:做什么看他才答应?”
“哦,我以为他也要去转转。”
“是么?”
面对要吃醋的傅庭渊,林诗藤怕司夜爵会挨揍,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他说你一靠近我,就会忍不住,然后做的时候身体会被刺激,所以我就……”傅庭渊脸色一寒,原来是司夜爵在她面前胡说八道,他戴墨镜,面不改色的说:“别听他瞎说,他是不想看到我们天天撒狗-粮,自个没有女人,就故意那样说。”
林诗藤翻了个白眼,以司夜爵的姿色,想要女人还不简单。就是人家不想要而已。不过大白天去看看银杏树还是可以的吧!这男人总不能在外面对她动手动脚的。二人走着银杏树下,上方的一片片的银杏叶叶在二人身上,看上去像是一副美丽的画。林诗藤伸手,一片银杏叶落在她手指中:“傅庭渊,等我们老了就在上面写自己的名字吧!我听说在树叶写上自己与自己爱的人的名字,彼此死了之后就会变成一棵树。”
她将树叶递给傅庭渊,“这样等我们老了,就会变成两颗依偎在一起的树,永永远远叶不会分开。”
傅庭渊微微抬头,几片银杏叶擦着他额头缓缓落下。写上彼此的名字,死后,真的会变成两颗依偎在一起的树吗?若在死后也能替她遮风挡雨,那自然是好的。一片落叶正好落了下来,男人伸手接住,随后放入口袋内。他搂着林诗藤缓缓的散着步,蓦地,前方蹿出来好几个男人,他们一个个手里还都提着长枪,且四处张望着,一看就知道是在寻找。只不过不知道是在寻找什么。傅庭渊黑眸冷眯起,长臂将林诗藤护在怀中:“找人还是杀人?”
十几人看向傅庭渊,随后又收了回去,寻找的目标显然不是他。其中一为首的开口,“我们不会乱杀人,只是在寻找一个身穿白衬衫的男人,你们有看到过这个男人吗?”
傅庭渊高大的身形完完全全的将林诗藤护在怀中,他眉宇一片冰冷,“没有”他们对望了一眼,刚想开口,一道喝止声音传来:“你们在这做什么?”
只见一穿着一身紧身皮衣的女人走来,手里也提着长枪,她目光扫向傅庭渊与林诗藤,随后转向他们,“你们是不是白痴?这地方可是用来做生意的,谁让你们跑到这里乱来的?!”
“对,对不起,我们只是寻人才来这里的,那不男人跑了,我们就……”女人闻言人跑了,抬手就给了那人一巴掌,“一群废物,这么多人竟然还人跑了,养你们干么用的!”
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也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