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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血剑风起云涌第60节灵堂吊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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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灵堂吊唁(四)锐王府的灵堂上,除了姚远,姚絮和邱妍妍,所有的来宾,都纳闷地看着风华绝代的孕荣小王爷,带着那个其貌不扬,资质平庸的婢女,跪在锐王爷的灵堂前,叩行大礼。康熙眼中,闪过一抹愧疚,身为一国之君,或许,有些事情,他也该兼顾一下吧?酒宴过后,看着康熙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孕荣亲自端着一杯茶,走到康熙身边,低声道:“皇上,请喝茶!”

康熙皱眉,亦低声道:“孕荣,你这是在端茶送客吗?”

孕荣:“是,皇上!”

康熙:“今晚,我是以玄烨的身份来吊唁令尊大人的!”

孕荣:“可是,所有人眼中看到的,都是皇上,而不是玄烨!”

康熙:“你我心知肚明就好,管其他人心里怎么想的干嘛?”

孕荣:“皇上,这来宾中,有年过花甲的,也有年逾古稀的,你总不能让他们陪你一起,为我阿玛守灵到天亮吧?”

康熙:“传朕口谕,让他们该回去的回去。”

孕荣苦笑:“皇上,你这圣驾不起身,他们如何敢动?”

康熙:“孕荣,我是真心实意的,想陪你一起,给锐王爷守灵,送锐王爷最后一程。他是我大清朝的肱骨之臣,不送他走完这最后一程,我于心何安啊!”

孕荣:“皇上,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你的诚意,相信阿玛的在天之灵,也看到了。该做的,你都已经做了,该给的,你也都已经给了,我们一家人,心里倍感欣慰。”

康熙:“你非要我走吗?”

孕荣:“非走不可,只有你先走了,余下的宾客们,才会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康熙:“好吧,你即执意如此,我也不再坚持。送我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孕荣:“是,皇上!”

不理会身后众宾客们谦卑的送行礼,康熙大踏步走向门外。这世上,敢直言不讳,撵他康熙走人的人,除了孕荣,恐怕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了!孕荣,则是紧随其后,不明白,康熙此时此刻要和他谈的,究竟是什么事?远离了喧嚣的人群,确信他们之间的对话,没有第三个人可以听到,康熙问孕荣:“孕荣,今晚,和你并肩而行,在灵堂上一起行礼的那个姑娘,是你什么人?”

一个默默无闻,无才无貌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孕荣?谁知,孕荣却云淡风轻地答道:“我枫叶轩的婢女。”

康熙:“婢女?一个婢女,她有什么资格,和你并肩而行,举案齐眉?”

孕荣:“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阿玛生前,最想看到我娶妻生子,我却一直留恋花丛,不肯满足他老人家养儿怡孙的愿望。直到阿玛死后,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大逆不孝!今天,是阿玛的百日祭日,所以,我别无选择的,必须在他的灵堂上成亲,让他的在天之灵,可以安心。”

康熙:“你胡闹!以你尊贵的身份,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娶一个下人?”

孕荣:“在我眼里,人本就无高低贵贱之分,更何况,他愿意在我最伤心,最落魄,最不济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求之尚恐不得呢,又怎会嫌弃?”

康熙:“做侍妾吧,明日早朝,朕会安排家中尚有待字闺房的大臣们,呈上家中女孩子的庚帖,择日为你选妃。”

孕荣心弦为之绷紧:“玄烨,你不必多此一举!”

康熙讶然:“孕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孕荣:“我有吗?”

康熙:“有,肯定有,你好像很怕我为你选妃?”

孕荣苦笑:“玄烨,玩笑,不带这么开的!我刚在阿玛的灵堂上,娶了一个女人,没名没份的,连洞房还没入呢,你突然又要给我选妃,这不是要让天下所有女子,都骂我是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吗?”

康熙:“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无可厚非。你随随便便的,弄一个女人在灵堂上滥竽充数,我不管,但是,你阿玛是我大清朝功名赫赫的大功臣,我不能做那人走茶凉的事,让天下苍生,骂我康熙,待薄了锐王爷的家人!”

孕荣:“玄烨,你即有此心,我却之也不恭,但是,此事不宜*之过急。”

康熙哂笑:“孕荣,你想急,也急不来啊,我总要精挑细选,选一个家世和才貌,都能与你匹配的吧?”

孕荣:“玄烨,过来今晚之期,守孝的这三年里,我不会再娶任何一个女人,你的选妃之举,三年后再实施吧,我可以慢慢等,不急。”

康熙:“孕荣,你是在以进为退,将我一军吗?今夜已过半,我总不能命令御林军,闯入哪个王公大臣的庭院,强行拖一个黄花闺女来,赐给你当王妃吧?”

孕荣:“所以,这件事,我不急,皇上你,就更不必着急了。三年之期,有的是时间,供我们精挑细选。”

康熙:“你虽然说的合情合理,但是,听在我耳中,为什么却有推脱之嫌?”

孕荣:“那是皇上自以为是吧,我可是实事求是地实话实说呢!”

康熙:“也罢,既然是三年的守孝期,此事,倒也可以缓一缓再议。不过,目前,倒有一件燃眉之事,必须尽快解决。”

孕荣:“什么事?”

康熙:“还是沙俄的事。那伙殖民强盗,在我国黑龙江流域地区,越来越猖獗。他们掠夺土地,黄金,财物和女人,烧杀*掠,无恶不作,严重影响到我大清朝边区居民的安居乐业。最近,边关频频告急,他们甚至以策动边关少数民族头目叛国求荣的手段,阴谋扩大和加紧对我北疆的侵略,以达到长期侵占我大清国土地的目的。我若是再姑息养奸,不闻不问,长此以往下去,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北疆民众,只怕会民心涣散,难以臣服,而沙俄,更会得寸进尺,步步紧*。”

孕荣皱眉:“玄烨,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这可是一个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啊!顺治爷初年,清兵入关,夺取全国政权时,沙俄强盗,趁机入侵我黑龙江流域地区,有时甚至入侵到松花江和牡丹江的汇流处。先皇痛恨他们此举,曾屡次出兵,打败俄军。虽然基本肃清了黑龙江中下游的俄军,但是,并没有将他们彻底根除。长期以来,他们以尼布楚,雅克萨等处为穴,筑城盘踞,不时骚扰我上游地区民众。此次,我们不出兵则罢,若然出兵,须立志彻底剿灭沙俄兵,将他们打回老家,永不再侵犯我大清国。”

康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去前线的这段日子,我寝食难安,就怕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决心剿灭沙俄的计划,又要无疾而终了.。”

孕荣:“玄烨,谢谢你对我的信任,纵然是粉身碎骨,我也一定会帮你,完成这项责无旁贷的使命。”

康熙:“孕荣,你是我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

孕荣:“可是,玄烨,千斤重担,系与我一身,我心里可不踏实呢!”

康熙笑,自信满满地说:“孕荣,不是我自吹自擂,凭我的政治才能,和足智多谋的脑子,再加上你足智多谋的脑子,和独步天下的武功,放眼天下,谁能与我匹敌啊,简直是自寻死路吗!”

孕荣:“吹吧,使劲吹吧,你是皇上,你不说吹牛要收税,就没人敢收!”

康熙不理会孕荣的调侃,继续说:“孕荣,剿灭沙俄,我心意已决。恰好,无独有偶的,你在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里,连斩吴三桂十一名上将的首级,吴三桂已是元气大伤,暂时会按兵不动,与我们隔江相望了。而平叛三藩之乱,将是一场漫长而艰巨的战斗,所以,我不能等平叛了三藩之乱之后,再出兵沙俄。现在,吴三桂修生养息,对我而言,却是一个好机会,我想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先出兵沙俄,消灭掉这伙侵略者,将他们彻底赶出我大清国的国土,你意下如何?”

孕荣:“玄烨,我相信你,向全世界,证明你王者的气魄吧,我会追随你鞍前马后,为你保驾护航。”

康熙伸手,拍拍孕荣的肩,不无感慨地叹道:“孕荣,我的好兄弟,是你,撑起了我的半壁江山呢!”

孕荣伸出手,握住了康熙的手:“玄烨,既然称兄道弟,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啊?你只要告诉我,该怎么做就行了,保证是你指哪儿,我打哪儿,绝不含糊!”

康熙:“孕荣,我想速战速决,所以,我给你十天的休息时间,十天之后,你去南书房找我,咱们仔细商量探讨一下战略战术,以及制定详实可行的出兵计划。此次出击,务必要将他们一举歼灭,决不能再养虎为患,祸患子孙!”

孕荣:“好,十天之后,我去南书房见你。玄烨,今夜不适合彻夜长谈,你是不是真的该走了?”

康熙皱眉,这家伙,居然又在撵他,他待在这儿,就那么碍他眼吗?“哦,对了,孕荣,你那个赶鸭子上架的婢女,是什么来路啊?”

孕荣笑:“来路?我倒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我花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所以,她的一切,都是我的,我只管享用,不管付出。”

康熙:“呵,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能入得了你眼的,肯定是大有来路呢!好,我真的走了,你回去吧,节哀顺便啊。”

孕荣:“皇上慢走,恕不远送!”

目送康熙翩然的身姿,走出锐王府的大门,孕荣的唇角,不由自主地,荡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看来,连老天都是在帮他,自己这三个月在江南那大大小小数十次的战斗,一方面,固然是为报父仇而战,另一方面,却是为了皇上能御驾亲征雅克萨而铺路搭桥,只是没想到,皇上御驾亲征雅克萨的大门,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对他敞开了,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啊,那些血汗,流的可太有价值了啊。抬头仰望苍穹,繁星点点,一望无垠。天无边,水无涯,吴心平,远隔千山万水的我们,就要跨越重重障碍,相聚在雅克萨的天空下了,你一定要珍重再珍重,莫让我对小安的承诺化成空啊,否则,只怕我的心,再也不是她想停留的驿站了!压抑下心头的激动,孕荣迈步向灵堂走去。整个锐王府,少了阿玛一个人,就好似天塌地陷一般,日日笼罩在愁云惨雾中,如今,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是两个心爱女人的精神支柱,他要一头挑着慈祥善良的额娘,一头挑着温柔贤淑的小安,在摇曳的风雨中,为她们撑起一片可以遮风挡雨的天空。是男人,就该有所担当,无论是对家庭,还是对社会,他都要用堂堂七尺之躯,承担起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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