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天蒙蒙亮。珠江的清晨有些灰暗,看上去仿佛天空有些低垂,触手可得。李靖睁开眼睛,看着怀中熟睡的可人儿,内心无比的充实,想不到来一次这游艇会,竟然还能遇见这样的事情,但相聚是缘,怎么也不能错过了。“你醒了?”
看见柳半夏睫毛微颤,李靖轻声道。柳半夏睫毛颤抖,始终没有睁开眼睛。李靖也能够理解,柔声道:“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李靖的女人了,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柳半夏内心某种柔软,她顿时无声的哭泣起来。这下可急坏了李靖,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女人哭,此时一下子有些慌乱:“你……你别哭啊,我说的是真的。”
柳半夏带着哭腔道:“昨天晚上你是为了救我,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
“只是,你能保证以后一直爱我,只爱我一个人吗?”
柳半夏美眸闪烁着希望,昨天晚上她被下·药,那种感觉难以形容,就好像精神被困在某处,但能够清晰的感知外界,只是不能控制自己而已。所以,李靖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内心对他也有些好感。李靖闻言顿时头大,只能摇摇头,直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会一辈子对你好,爱护你,但我不能保证只爱你一个人,因为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还是两个……”柳半夏眼中露出一丝失望,摇头道:“你们是富贵人家,而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可能我们不适合。”
说完,柳半夏轻手轻脚的收拾衣物穿上,轻轻用水将脸上的泪痕擦掉,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你准备去哪儿?”
“先去找我的朋友。”
“昨天晚上跟你一起来的那些?”
李靖皱眉。“嗯。”
柳半夏看向他,美眸弯弯笑起来:“回燕南市还要依仗他们呢。”
李靖冷冷的道:“那些算什么朋友?你出事都坐视不理,甚至还帮着外人。”
“那件事情……在我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我的下场了。”
柳半夏叹息一声,神色幽幽,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终究没有说出来。柳半夏走到门边,紧咬嘴唇:“我能不能求你帮我一个忙?或者当做是昨天事情的补偿也好,或者是我欠你的也好,能借我一点钱吗?”
“你来这里是为了钱?”
李靖神色冷了下来。“没错,我是为了钱。”
柳半夏紧咬嘴唇,神色坚定:“我需要一百万。”
李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你留下一个账户,一百万会在一天之内打入你的账户。”
“嗯,多谢。”
柳半夏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将嘴唇咬破,写下了自己的账户之后,又不舍的看了李靖一眼,抑制住眼眸深处的泪花。李靖内心叹息一声,这么完美的女人,竟然会是为了钱上船,明知道自己的下场,却依旧上船,钱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吗?柳半夏才离开没有多久,汪峰就一脸阴笑的进来,眉头抖动:“兄弟,昨天晚上爽了吧?我就知道你丫的口不对心。”
李靖翻了一个白眼,冷笑道:“我那是助人为乐,再说了,我也不是没有努力,只不过是在没有办法罢了。”
汪峰也学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哼哼唧唧的道:“哼,不是我汪峰吹牛,小仙女那个样子,那个身材,放在什么地方都是抢手的,你不帮忙谁都抢着帮。”
李靖此时心情不好,也没有和汪峰争论。似乎看出他的心情不好,汪峰安慰道:“我刚才看见那妞哭着跑出去了,你不追过去看看?老大,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女人了。”
汪峰说着,指着床单上的一处落红,道:“不管是为了什么,人家也将第一次给了你。”
李靖叹息一声,看着柜台上的纸条:“她只是为了钱,而且她也接收不了我有女朋友。”
“老大,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了。”
汪峰一脸的郑重:“一个女孩为什么会出卖自己的肉·体?一定有什么逼得她没有办法了才能这样,她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留到现在,绝对是一个自重的人,其中一定有她的无奈!”
李靖身子一震,眼中又浮现一丝无奈,苦笑道:“可笑我李靖竟然连自己的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算了,你把按那个账号给那张卡打两百万吧,就当是我对她的补偿。”
汪峰无奈叹息一声,拿着卡便离开,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转头道:“对了,昨天晚上我找到疯子了,他在包厢那边等你。”
李靖眼前一亮,点点头:“好。”
汪峰离开之后,李靖一丝不挂的站起来,看着镜子上的自己。那时候的光头经过几个月的风吹雨打,已经长成了平头,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庞充满了刚毅的神色,这是在bu队五年留下的气质,而身上每一分每一寸的肌肉更是恰到好处的完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李靖第一次因为女人犹豫了,自己到底该不该去寻找那个女人?半响又摇摇头,自己给不了她一个人的爱,就不要去打扰她。想到这里,李靖进了浴室狠狠的冲洗着,似乎好像要冲刷掉身上的回忆一般,做完这些便穿上衣服出门,而就在他出门的时候,电话铃声却响起了。“喂?小雪雪,想我了?”
李靖看清楚来电提示,戏谑的道。电话里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李靖的神色逐渐冰冷,甚至充满了愤怒,不过他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沉声道:“我马上回来。”
李靖挂断电话,走向包厢,刚才陈雪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恨不得马上把船开会燕南市。“喂,胖子,帮我订一张机票,最快到达京都的。”
李靖打给胖子,挂断之后看着天边,声音冰冷,如恶魔低语:“不管你是谁,我会让你死!”
说着,走进包厢,便看见了一个坐在沙发上,穿着蓝色西装,留着山羊胡的年轻人,他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疯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