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俊逸乔装进的孟府,所以也不能停留时间太久,和孟云初把这些事情说明之后,就起身和丫头们一起回去了。前脚完颜俊逸刚走,后脚红菱和迎夏就跑进来。“小姐,静王殿下这次打扮成女装来看小姐,是不是着急想要把小姐娶回去啊。我看啊,恐怕是害了相思之情了呢。两个丫头吃吃的小,孟云初子在一边笑而不语。今日完颜俊逸过来,确实让她心情大好,把这个事情说清楚,自己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另外,也需要好好的准备嫁妆了,看来只要静王这边没有什么波澜,自己以后应该能和宋衡到一起,那么这些嫁妆,自然是将来和宋衡在一起以后要带过去的,更要精心准备下。“红菱,你去找城中最好的裁缝师傅来,我要做几套像样的衣服。迎夏,你去请珠宝店的老板来,我要选一些最新款式的首饰,另外,还要准备一些丝缎棉被,大红喜绸,让秦妈妈过来帮忙一起准备吧。“看小姐这么高兴,两个丫头也跟着开心。“好咧,我们这就去办,小姐还有什么想要的,就一并告诉我们,我们肯定都备的妥妥的。”
孟云初想了想,要添置的嫁妆还真的不少,慢慢安排吧,从胭脂水粉,到珠宝首饰,从衣装鞋帽,到毛皮大氅,都要准备,还要备个喜庆的梳妆台带过去才行。越想越开心,孟云初心都恨不得飞到燕国马上见到宋衡了。孟肃这几日一直不在府里,漠国和燕国的局势紧张了以后,基本就是早出晚归,甚至是整天都在宫里,没有回来。隔了几日,孟肃回到府里,正巧看到孟云初在前厅跟管家议事,平时来去匆匆也总是顾不得这个宝贝女儿的事情,现在忙起两国交战的事情,更是忙的无暇顾及家里的事情,还真是辛苦了这个大女儿。看孟肃进门来,孟云初赶紧迎上前去,“父亲辛苦了。这几日没见你回来,祖母一直记挂着,三天两头的问起。”
孟肃一边脱了外披,一边说“我不在府里,家里的事情还要你多多费心。阿伊莎现在身子重了,很多事不便劳心,倒是辛苦了你。这几日两国的情势有些变动,昭贤院那边我一会就会去看一下,放心好了。”
听到两边情势有些变化,孟云初不禁心里一动,不知道现在到底有什么样的变化。从宋衡回去之后,对于燕国的情况,孟云初就格外的在意。“父亲,是我们要和燕国开战了吗?”
孟云初试探着问。提到这个事情,孟肃显得有些兴奋,又有些忧虑。“近日传来消息,燕国和漠国边境,两边的小股军队发生摩擦,虽说后面统计伤亡,两边都有损伤,但是这次却是燕国的军队败走,而我朝这边的军队主动出击的。那么这样看来,燕国的实力也就这样,对于以后的战事,我朝这边的将领也信心百倍,皇上听了这个消息也很开心。现在朝中支持出战的人数,已经越来越多,只等一声令下,我们这边大军压境,想来一定可以虏获不少土地。“孟肃说的眼睛冒着兴奋的光芒,可是孟云初心里却是一惊。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对于宋衡来说,是福是祸?说完这个消息,孟肃的话顿了一顿,孟云初感觉他有些闷闷不乐。“父亲,这是好消息,怎么看上去你还有些不快呢,是否还有其他的事情?”
孟云初说的,正是孟肃的心思。这个交战的事情,于漠国,于皇上,都是好消息,可是对于一个武将来说,有仗可打,有功可立才是好事。“此次两军交战,大战在即,我向皇上提出带兵到前线,可是被皇上驳回了。”
孟肃眼中方才的光芒变得暗淡,似乎这些事情,对自己来说,转眼成了心伤。“父亲,也许是皇上有其他的安排,你且不要多虑了。”
孟云初知道,孟肃一向精忠为国,这种战事,能参与视为他的荣幸,可是现在却被皇上排斥在外,心里肯定是不开心的。这也充分说明了,现在的这个漠国皇上,是何等的心胸狭小。这个漠国,真的要易主了么?孟云初心里暗想。孟肃走了几步到太师椅旁坐下,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心中感慨,“不知为何,这段时间我觉得皇上似乎比原来显得年轻英武了许多,但是也显得比以前更为多疑猜忌。不只是我,连同一些其他的老臣,也都被闲置着没有安排事务。反而是一些逢迎拍马之流,倒是近的君前,还委以重用,这样的情况如果一直下去的话,对漠国并非好事啊。孟云初听孟肃这么说,也替他打抱不平。父亲为了漠国,完颜家族,鞍前马后,这么多年戎马征战,结果唤来这样的猜疑,真是不值。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真是让人寒凉了心。“孟肃叹了口气,“所以我也在想,不行就把军职请辞了,交出兵权,这样也就省了为这些事劳心费力还不落好。”
看似孟肃已经让这个皇上伤了这番爱国的心思了。孟云初心里有些不忍。孟肃对于这个漠国,可谓是劳苦功高,这个一品将军的头衔,并非是虚来的,那些征战的功绩,那些为国的豪情,难道就消磨在这些猜忌中了吗?当初漠国的皇帝对父亲也是推心置腹,深信不疑的,现在不知为何,无端多了这些猜忌,显得疏远不说,也让包括孟肃在内的一些文臣武将不知所措,今日的皇上,好大喜功,还用人唯亲,身边围了一群逢迎拍马如庄宇寻那般的小人,别人的话再也听不进去。上行下效,漠国的皇上这样,下面的臣子自然也就无心再做更多的努力,孟云初突然想,也许漠国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和同样是内乱的燕国交战,也未必真的能够战胜,这些事,还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