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青竹被吓得一下子哭出来,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慧嬷嬷赶紧呵斥青竹,两人给初筠擦了身子扶上床,还给昏过去的初筠穿好了衣服,毕竟要请大夫进来,可不能毁了小姐清白。她们吓出了一身冷汗,等她们将初筠安排好了,出去叫大夫的小丫头还没有回来。“这死丫头动作真慢!”
慧嬷嬷焦急得出了一脸的汗。青竹带着哭腔说:“怎么办啊,小姐会不会醒不过来了?”
“瞎说什么呢,撕烂你的嘴!”
青竹吓得缩在一起,巴巴看着躺在床上的初筠一边哭一边喃喃道:“呜呜,下午就受了伤,这会还运过去了,可怜的小姐呜呜呜。”
“你说什么?”
慧嬷嬷板着脸。青竹轻声哭着把下午的话说了,慧嬷嬷听罢叹了口气,爱怜的看着在床上躺着的初筠,“我出去一趟,你看好小姐!”
“你要去哪?”
青竹又要哭出来。“找大夫!”
“大夫来了!”
小丫头喊道。慧嬷嬷怒道:“怎么才来!”
小丫头被吓了一跳颤着声音回道:“府里的御医去照顾王爷和侍卫了,奴婢只好到府外去,这才费了些时间。”
“大夫,王妃她怎么样了?”
小丫头后面跟着一个白发老矣的人,提着个医箱满面正气,可是他现在头上却布满了汗水。小丫头跑到他铺子里说的是,自家夫人生病了,可哪曾想是要来医治王妃?也不怪他想不到,毕竟王府里自是有御医在的,只是不知这为何会请他来。思索万分,大夫哆嗦着,不敢触碰初筠脉搏,听了慧嬷嬷和青竹说的初筠的身体状况,只敢开了一些温和的补药。他可不敢随意开药,怕是出了什么事,别说他了,就连他一家老小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老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说:“这位小姑娘曾说王妃之前患有晕血症,今日便是了,只需安心静养便好,可不能多思虑多操劳。”
青竹心里想着,王爷那个样子,怎么能叫小姐不思虑不难过伤心呢?初筠左右有青竹在伺候着,院子里的事情又有慧嬷嬷在操劳,初筠得以安静休息。这般过了两日,初筠在昏沉中突然听到有人在对她说着什么,却怎么都听不真切,一着急便醒了过来。一直守在一旁的青竹看到初筠睁开眼睛,喜难自胜。“小姐!”
青竹惊喜叫到,便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小姐醒过来了!”
初筠半撑着身体做了起来,脑袋昏沉,颇有些不知今时何日的味道,有种睡傻了的感觉。“小姐,你怎么起来了。”
慧嬷嬷轻声询问道,又吼了一声在周围像猴子窜来窜去的青竹,“还不跟前伺候,整天焦焦躁躁成何体统!”
青竹却不怕她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小姐终于醒过来啦,嬷嬷可要做点好吃的。”
慧嬷嬷也高兴,“嗯!”
整个院子都随着初筠醒过来而有了朝气,但是初筠就是开心不起来。昏迷中听到的声音她有些许印象,和她穿越过来那隐约声音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初筠哑着声音说道:“拿杯水来。”
青竹赶紧给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却未曾想,初筠没有喝下去反而泼了自己一脸。只把守在她跟前的二人吓了一大跳,青竹眼泪说来就来,“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可不能糟践自己。呜呜呜。”
“别哭了。”
嬷嬷说道,“小姐可是心里有什么不爽快?”
初筠无奈,她哪里有不爽快,只是想要自己清醒一点。只是一杯水而已,初筠觉得自己清醒多了。青竹含着泪给初筠脸上的水用干净的棉布擦拭干净了。初筠起身下床,只觉得连身体轻松一点都不想躺了好久的人,甚至那剑划的伤口都已经不痛了。初筠躲起来时看到臂上光滑,没有一丝受了伤的疤痕,心中疑虑,难道是那会情况紧急自己记错了?可是,那冰冷的剑意是那么清晰。她轻巧走了几步,只把二人吓得胆颤,可是看着小姐久久未曾展现的笑颜,两人却十分开心都跟着笑了起来。气氛温馨和睦,甚至让初筠有一种家的感觉。可是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通报的声音:“侧妃娘娘到!”
话音未落,初筠耳边便响起一个清脆的柔弱的女声:“姐姐这样开心可是有什么喜事,说出来让妹妹也开心一下。初筠一愣似笑非笑回道:“姐姐?我可不记得我有什么妹妹。”
青竹只当她真是忘记了回道:“王妃,这是您的庶女妹妹,名唤初云,昨日嫁进王府,王爷给封了侧妃。”
“哦。”
初筠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姐姐怎会不知妹妹呢,接下来的日子妹妹可是都仰仗姐姐了。”
女人笑容未改,没有丝毫被刚才初筠以及青竹的话激怒。初筠不着痕迹的皱了眉头,情绪不外露,果真是个角色,怪不得把原主逼到那种地步。女人半低着头,可是气势上却胜了初筠何止一点?初筠穿着素色中衣,素面朝天,可是这女人呢?略施粉黛,更衬得皮肤白皙柔嫩,红色的鲜艳衣裳映的肤色红润,只是满头珠光宝色有些过了,使得青春娇嫩的女子有些老气。慧嬷嬷和青竹都看到了这女人穿的一身王妃正服,她怎么敢?可是两人敢怒不敢言,毕竟二人只是奴婢。看到三人的目光集中到自己的衣服上,实现了此行一半的目的,她笑道:“姐姐,你看这身衣服衬不衬妹妹肤色?王爷非要让人家穿呢,妹妹都说了这是僭越,可是他就是不听呢。还说,只爱妹妹一人。”
说的直白,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偏偏初筠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反应,之间初筠微微一笑,动作都没变,“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