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知道吧？”

“嗯，早上刚看过。”

张昭心里顿时了然，原来是因为《调音师》。“你知道自己会第一？”

章丽见他神情平静，有些诧异问道。“有过预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张昭实话实说，他确实有些低估《童话》MV的影响力了，在他看来，或许推荐票追上潘剑的《明日之花》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料到居然会这么快。“哦？你就这么自信？”

章丽看着他，还以为他会谦虚一下，结果他却毫不谦虚。“对自己作品的自信。”

张昭微微一笑。“好，就是要有这样的自信！”

章丽不知道是被他感染了，还是本身已经看过《调音师》的原因，“张昭，本来我并不知道你参加了短片大赛，是何老师刚刚来问我，怎么宣传你的事，我这才知道我们系里有学生参赛了，并且还拿到了推荐票第一……”随着章丽的讲述，张昭也才知道原委，看来把《调音师》推到第一，还是很有用处的，起码学校领导会知道他的存在，而且轻松地解决了张志敬这个麻烦。“张昭，拍《调音师》前，你有拍过别的作品吗？”

章丽问道。“没有，《调音师》是第一部。”

张昭摇了摇头。“那你以前学过摄影？”

章丽又问。“嗯，自学过一些。”

张昭“谦虚”道。“厉害！”

章丽忍不住又惊叹起来，自学成才的天才啊，这真的需要很高的天分了。“你对宣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章丽对他越来越欣赏了，聪明，有才华，而且形象极佳，简直就是一枚巨星的胚子。“这我倒没什么想法，不过相比起台前，我更喜欢幕后的工作。”

张昭道。“幕后？”

章丽一愣，这样的形象去做幕后工作简直是糟蹋了，他就应该站到台前来，接受大家的膜拜。“对，我喜欢导演的工作。”

张昭的暗示很明显，对于宣传自己，他没什么兴趣，顺其自然就行。他相信，只要自己一部作品接着一部作品拍出来，那时候就算不用宣传，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张昭，不宣传自己，难道你不想宣传一下你的作品吗？”

何苗也听出了张昭的暗示，多少有些替他着急，要知道学校里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这个机会而得不到，偏偏他还不懂得珍惜。“这个当然想了，我很乐意配合学校的宣传。”

张昭自然不傻，他只是对专门宣传自己兴致缺缺，但如果能顺带宣传《调音师》，他肯定乐意。“那这件事就交给何苗老师负责了，需要什么资源，系里会尽全力支持。”

章丽见张昭答应下来，脸上也是满满的笑容。“是，我一定会做到最好。”

何苗立下“军令状”，有系里的资源，她大可以把张昭打造成声乐系的一张名片。……送走了张昭，章丽把门关上，原本的笑容，也切换成了冷笑，接下来，就该是她主导舞台的时候了。只见她走到桌边，抓起桌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号码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校长方明。方明刚刚打发走了导演系主任柯自强，以及摄影系主任俞卫锋，对于这次的短片大赛，他已经没有那么强的期待感了，柯自强和俞卫锋那谨小慎微的话，无非就是担心怕现在把话说得太满，今后不好跟他交代。这种没自信的表现，还让他怎么期待得起来？正唉声叹气间，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谁打来的，但还是接通了。“校长，我是章丽啊。”

对面传来一个女音。“哦？是章主任，找我有事吗？”

方明眉头微皱，暗想章丽不会又是来申请什么资金的吧，每年学校的资金都不够用，都是紧着那几个大系用的，别的系资金减少一点也就无所谓了。“校长，我是来跟你报喜的。”

章丽知道此时方明最需要的是什么，正好她是带着巨大的好消息来的。“哦？是什么喜事？”

方明心中更忐忑了，就怕章主任狮子大开口，偏偏他还不能批，最终只能不欢而散。“我们学校参加短片大赛现在排名最高的是多少名？”

章丽在这里故意设下陷阱，主要是她猜到，校长方明肯定不清楚她们声乐系里出了一匹大黑马，因为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一早就来找她谈话了，而不是现在还毫无动静。“章主任也对这个感兴趣吗？”

方明心中一突，暗想章丽不会是想拿学生拍摄项目来说事吧，因为当初学生拍摄短片参加比赛时，学校可是批了不少钱出去的，而对声乐系申请的资金却都打了回去。“校长，我这也是关心学校嘛。”

章丽说道。方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现在排名最高是33名，导演系的汪洋，就是汪庆之的儿子。”

“汪庆之的儿子？”

章丽眼中精芒一闪，这还真是瞌睡了就有枕头送过来，老汪吃相那么难看，正要好好教训他呢。“对，33名虽然名次低了点，但现在不是还在初选中吗？等进了单元赛，才是真正刺刀见红的时候。”

方明尽力为汪洋说好话，这样也显得钱没白花。“33名？也太低了点。”

章丽故意说道。“不低了，33名，说明已经进入单元赛60部作品里面了，不低了。”

方明极力解释。“如果33名都不算低的话，那么第一名算什么？”

章丽哈哈一笑，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她也明白方明说汪洋的好话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怕自己张口跟他要钱吗？“第一名？”

方明一愣，章主任这是什么意思？“对，校长，33名你都夸成那样，那么对第一名你又怎么说？”

章丽问道。“不是，我怎么没听明白你的话，什么第一名？”

方明根本没想到短片大赛推荐票的第一名，因为参赛学生最高的也才33名。“方校长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如看一下短片大赛的官网，看看第一名的具体信息。”

章丽嘿嘿一笑，也不直接告诉他，“那你先看，看完我们再说。”

说完，她就先挂了电话。另一头的方明感觉一头雾水，章主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让自己去看短片大赛官网的第一名又有什么用意？又不是大宣艺术学院的学生得了第一名，其它学校的第一名，有什么好看的？给自己添堵吗？唯一的好消息是，章丽居然没有跟他伸手要钱。不过他想不通章丽的用意，迟疑了一下，还是抓起手机，准备看看短片大赛的第一名，或许就知道章丽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