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替他解围,他依旧不肯正眼看她。这个越悬廊对她是丝毫兴趣都没有吗?越悬廊包扎好后致谢:“方才多谢姜娘子,如此偏僻小巷往后姜娘子还是不要来了,不安全。”
姜嫱俏笑了一下:“越郎君这是在关心我?”
越悬廊:“……我先走了。”
姜嫱梗了一下:“相逢即是有缘,算起来这已经是我们第二次遇见了,这快晌午了,要不我请郎君吃个饭?”
“不必麻烦。”
越悬廊这张脸无疑是冰雪雕刻的,俊美但是没有一丝人气。说走,他就走了。苏月走过来,看着姜嫱惆怅的脸:“女君,越郎君走了。”
果然对她没兴趣啊!姜嫱收敛心神:“是啊,回去吧。”
苏月扶着她上马车:“女君如此大费周章的接近越郎君,可这越郎君看起来,并不好相与。”
姜嫱已经缓过来了,笑着说:“你不明白,他刚被退亲,肯定对女人有敌意,没事,我再接再厉。”
她坚信越悬廊是会对自己动心的,因为前世就是,可是前世在什么机缘巧合下越悬廊才喜欢自己的,她也不能确定啊……姜嫱还去给王媪买点心,等买完回到公主府,刚一下马车就有一道紫色身影冲了过来。少年十四五岁,长得有些女相,是个唇红齿白的白面少年郎,因跑的急忙发冠都歪了。他扑到姜嫱面前就大喊:“姐姐,救命啊,救命啊……”姜嫱伸手扶住人,然后推开:“这是怎么了?”
这就是她的亲弟弟,姜家二郎。姜二郎名叫姜珲由,只是比姜嫱小一岁半,被姜父姜母宠的无法无天,总觉得整个南阳城都姓该姓姜。此刻,一群整齐划一跑来的衙门人都围了过来:“姜娘子,今日有人报官说有人借皇亲国戚之名当街抢钱,我们查到,令弟这几日一直在以金榜排名可以周旋一事来勒索几名国子监的贡生。”
越悬廊去报官了!他果然会去报官,姜嫱没算错。姜珲由立马又去拉姜嫱衣袖:“姐姐,姐姐我没有,我就是跟他们交个朋友而已,他们也愿意给我钱。”
姜嫱看着被拉扯的衣袖,淡淡笑意:“交什么朋友需要别人给你钱?你放话给那些贡生说你是大将军外甥,有公主府的关系,能帮他们谋官职?”
姜珲由急的汗如雨下:“我没有……我没……他们怎么敢告我的,明明跟他们说好了的,姐姐你救我。”
那些贡生当然不敢告,因为上辈子姜珲由没有因为此事被抓,他找的都是世家出生想巴结南阳皇亲国戚的贡生。可那些贡生容得下被欺骗,但对世家并不讨好越悬廊容不下。用同样的方法找上了越悬廊,那越悬廊自然会帮她把这件事捅大的。官兵们有些着急:“姜娘子,还请放令弟跟我们走一趟。”
姜珲由骂娘的指着一个官兵:“你算什么东西,你说,说谁告的我,我看谁这么熊心豹子胆敢告我!”
那官兵早就对这个小霸王不耐烦了,看着姜嫱:“此时事关朝廷金榜大事,还请姜娘子不得包庇。”
姜嫱回道:“我何时说我要包庇了,官爷尽管将他带去,此事公主府不会插手。”
“姐姐,你!”
姜珲由瞬间哭了:“别人说你变了我还不信,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唯一的亲弟弟,他们可是要抓我你都不管?你还是不是我亲姐姐了。”
姜嫱心口一疼,看着姜珲由,她也好想问问,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姐姐。那为什么从小到大,父母都只疼你不疼我?为什么把我当棋子却把你当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姜珲由死缠烂打,姜嫱转身不再看他。官兵见公主府真的不保,都松了一口气:“把人带走。”
姜珲由想挣扎扣住官兵的手:“你们敢抓我?知道我舅舅是谁吗?知道我舅舅和长公主什么关系吗?你们不怕被砍头啊!”
姜嫱冷漠的说:“姜珲由,假借卖官糊弄国子监学子骗钱,这事可跟舅舅跟长公主无关,别脏了他们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