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先找她,如论如何,必须保住她,这是军令。”
卫箭低头:“是属下违抗了军令,进城后,并未第一时间寻找姜嫱,害她身死。”
百里沉渊问:“违抗军令者,当如何?”
卫箭深吸了一口气,回答:“当斩。”
百里沉渊:“既然如此,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卫箭听了后,面如死灰般的苦笑:“王爷,我可以领死,但是这一个月,王爷杀了多少人了,你说好的励精图治创一个开明盛世的呢,可是朝堂众臣大半已经丧命,你该收手了。”
百里沉渊一直温和盯着姜嫱的目光,忽然转头,眼中血丝布满的问:“我要你来教本王做事吗?”
卫箭哽咽了一下,她身体在发抖:“难道王爷没发觉,自从你进南阳城后发现姜嫱身死,你有些疯了吗?”
百里沉渊将头转回去,目光再次温柔注视着那闭着眼睛,毫无生气的美人吗,语气冷漠:“滚出去。”
卫箭站了起来,然后跪下重重磕头:“王爷,保重。”
百里沉渊恍若未闻,他缓缓伸出手指,在冰凉寒气中,靠近了那没有一丝温度的脸颊。………………………………“百里沉渊!”
几乎是震耳欲聋的一声喊,百里沉渊从那梦境中出来,猛然抬头时,手指伸了出去,仿佛是要娶触碰什么。颜符兰无语的盯着他:“在这里你都能睡得这么死,逸王府是把你赶出来了所以你不回去睡是吗?”
百里沉渊此时此刻,还沉浸在那梦中冰凉中,他有些回不了神,有些出不了梦,眼底还涌出了红意。颜符兰看着他眼眶竟然红了,如临大敌:“我去,你还在这跟我委屈上了?你别让我笑你。”
百里沉渊抬头去看他,问:“姜嫱呢?”
颜符兰盯着他看:“你这莫名其妙的一醒来就问她,你是喜欢上她了吧。”
百里沉渊还只是恍然的问:“她人呢?”
“她人,她人当然是在公主府,难不成在你逸王府啊。”
颜符兰越看他越觉得无语:“你这失魂落魄的,我很难不怀疑你表了白,然后被她给拒绝了。”
百里沉渊闭了闭眼,将自己从那荒诞的梦境里抽离出来,才慢慢回归现实,想起自己为何会在这里睡着,然后苦笑:“好像,确实是被拒绝了。”
只不过是奚落他开玩笑的颜符兰瞬间石化:“你说,什么?”
百里沉渊深思熟虑一番:“她好像,不喜欢我姓百里。”
颜符兰更懵了:“你没跟我开玩笑?你真的喜欢她啊……”宛如惊雷闪过,颜符兰目光错愕的看着他,心里感慨的想:百里沉渊也会喜欢一个女娘?这厮不是最爱撩遍全城女娘却不下手,还洋洋自得自己魅力无限吗?怎么突然转向了。百里沉渊将方才那莫名其妙的梦境全部抛开,深吸了一口气的说:“颜符兰,问你一件事,我和越悬廊,谁的优势更大。”
“越悬廊。”
颜符兰想也不想的回答,还说:“人家越大人那正是冉冉升起的启明星,相貌才能一绝,而你,说实话我若是女的我都看不上你。”
百里沉渊直接一本公文给他扔了过去:“说的什么话,你自己看看自己办的案子,错漏百出,怎么问人的,赶紧回诏狱重审。”
颜符兰瞬间气的脸色黑沉:“说实话你还不乐意了,我算是知道璇玑妹妹为什么成日嫌弃你了。”
百里沉渊看了看手边的砚台:“一声表哥也没喊过的人,怎么好意思提璇玑的。”
颜符兰看着他有要举起砚台砸他的冲动,赶紧转身就走了,还边走边说:“我看你就是脑子不正常,好端端的怎么就喜欢她了,之前谁觉得人家心机深重步步为营的。”
百里沉渊指尖滑过砚台,看了看指尖那一抹黑,他唇角勾起:“想和我划清界限,姜珠珠啊,迟了。”
…………………………姜嫱那日回去后,越悬廊再没来过。她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的继续过着。越悬廊不想再娶她,她就会成为南阳城的笑柄,这般身份还图人家前途无量的越大人,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可是,姜嫱已经不在乎了,她好她坏的定义,她从重生后便不在意了。只是越悬廊,她从不认为,两人之间就走到了尽头。前世他们的纠葛是至死方休,足足十年才到尾。如今,她才十七,还早着呢!姜嫱就这么每日在府上钻研藕系菜谱,直到百里熏姌回府那日。皇帝的病之前一度连床都起不来,如今这几日倒是愈发好转,所以百里熏姌也回了公主府。但或许是因为连日劳累,百里熏姌在刚回府那日便吐了血。姜嫱正和王媪在公主府内摆好饭菜,正走出门接人时,百里熏姌在看到两人的那一刻,脸色苍白的一笑,随即便弯下腰大口吐血,整个人的脸色变得比白纸还白。姜嫱和王媪当即吓得跑过去,在百里熏姌晕倒后,王媪是因为年事高了受不得惊吓晕了过去。百里熏姌这一次的病重,不亚于八年前得知柳青衫去世时主府都很慌张。宫中的太医直接在公主府住下,日夜研究病情,而清风道长更是诵经祈的情形,整个公主府,都盼着长公主能早些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