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吗?”
统领瞬间叩首:“不用,小的立马去做。”
一废弃民宅里,阮清烟将衣服换好后看着天刚鱼肚白,心想着城门快开了。姜明镶此刻拿着肮脏又臭的衣服:“我们,要穿成这样吗?”
“昨晚上我们暴露了脸,为了避免麻烦,必须要伪装一下。”
阮清烟看着他这干干净净的小脸:“忍一下。”
姜明镶被阮清烟抹了一脸灰,然后两人一起往城门口去。此时的城门口刚开,但已经有了无数守卫军在严查,尤其对女子小孩查的很细。姜明镶开始发抖:“怎么办?我们会不会出不去?”
阮清烟:“放心,低着头跟紧我就行。”
两人一前一后接近城门口,正要接受盘查时,突然前面士兵喊了一声:“将军,我们搜到了一个东西。”
随即几个人冲上来,一看就抓走了有女子她怀里的孩子,厉声道:“带走。”
阮清烟趁着此时,拉着姜明镶赶紧出了城。一出了城,她便赶紧找到一辆走货的马车,然后借带路的理由跟着这群商队往江南方向去了。在禁军驻扎营里外,士兵将两人抓着走到营口,奉上一块紫金令牌。营外有一辆马车,统领看着令牌一喜:“将军,抓住了,抓住了。”
马车窗户打开,露出了一张虽俊美但尚且苍白的脸来,魏郯看着马车外那母子子咬牙:“你们抓的是谁!”
统领立马回禀:“不是将军吩咐的,抓拿着你令牌的女子吗?不是这两个啊!”
此刻那女子扑通跪下:“饶命,饶命,是有人给了我钱让我拿着这牌子出城的,我们母子没有犯事。”
魏郯此刻猛然关上窗户:“金蝉脱壳,谁教的……。”
纪卫此刻皱眉上了马车:“世子,你的未来世子妃竟然摆了我们一道,现在该如何?”
魏郯靠在马车上悠然道:“吩咐下去,从湘南城出去的每一条官道都要严查,尤其是商队。”
从湘南城离开,阮清烟带着姜明镶脱离了商队,在沿途寻了家成衣店进去。姜明镶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摆:“姜姐姐,我们为什么要换商队。”
“你叫我姐姐,不要喊姓。”
阮清烟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奈的将一件灰布衣衫塞给他:“南阳城少说一月的路程,我们不能太相信商队,这一路上要不停地换带路的人。”
姜明镶摸着衣服,仿佛自己从没穿过这等布料的衣衫:“扎人……”阮清烟催促:“赶紧换上,我们还得重新找个去南阳的商队。”
重新换好衣服后,阮清烟又买了辆斗笠戴上,手上拿着地图看着下一个地点,然后寻了一个商队,以探亲到南阳跟上了。只不过她太高估姜明镶这个小少爷了,才走不到三里路就磨破了脚,比她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首富之女还吃不得苦。阮清烟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还在走,心疼的上去就掀开他的小斗笠:“我要是抱你走一路也不现实……你又哭了。”
姜明镶瞬间擦干泪水,咬牙的摇头:“我没事,我能走。”
他这唇红齿白的小少爷模样,阮清烟没办法,正要喊他停下休息的时候,突然前面道上几个骑马的士兵往这边跑来。这地方恰好水草丛生,两边都是树林,阮清烟扯着姜明镶就地滚到草丛里,在草丛里爬着到一棵大树后躲着。官兵拦住了商队,直接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
那商队的人本就是收了带路费只负责带路的,一听询问立马就透底:“有,知道我们要去镇子上,让我们带路,这不还在后面跟着?……唉,人呢?我们走太快没跟上来吗?”
官兵一听,立马在商队里搜寻了一圈,并在四周开始查看起来。阮清烟捂着姜明镶的嘴巴,将身子越发往地面的匍匐。熬过了心跳加速的一段时辰后,士兵见此地无异样,分成了两队人马一前一后朝官道继续搜寻了。那商队的此时已经赶紧走人了,姜明镶被松开时,紧张的问:“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当然是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阮清烟心想,她爹一定会联合湘南府来找她。还有那湘南世子,明明长得那么好看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就答应要娶她这个草包三小姐?姜明镶愧疚的垂眉:“原来你也是得罪了人的,要不,你把我丢下,你那么聪明,一定能逃得远远的。”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她爹抓她又不会弄死她。只是她是一定要去南阳城一探究竟的,这点,她爹不可能同意。如今她们不能继续走官道了,不然这一路上保不准就被逮住。不走官道,那么就得找小路,可是阮清烟看了看身侧姜明镶的情况,小路艰难坎坷,也不知道这小少爷能不能受得住。许是接收到她眼神里的信息,姜明镶立马点头:“姐姐,我都听你的,我没事。”
阮清烟咬牙:“叫姐姐。”
阮清烟找了个农户,买了一头驴和干粮,两人便朝着小路继续走,一连七八日都无风无浪,只不过这风餐露宿的倒真是让姜明镶受了苦。这小少爷坐在驴车上昏昏沉沉的,连带着那张可爱透红的脸都失了颜色。此时已经是夕阳西落,小路大多荒郊野岭。他们将马车停在树下,姜明镶看着阮清烟去不远处的小溪打洗脸水时,夜色渐幕中就看着一处草丛动静很大。他大喊:“姜姐姐!”
阮清烟一听声音转过身时,就看见一个黑衣人举着刀就朝姜明镶砍去。她手里的水壶飞扔过去,生生把那把刀打偏:“往我这跑。”
姜明镶此时连滚带爬倒是跑的挺快,很快便到她身后,却见着草丛里出现了三四个拿刀的人。阮清烟听着那群黑衣人举刀走近处水边,对她说:“你闪开,我只要他的命。”
他们是冲着姜明镶来的,难道是南阳姜家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