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两道浓眉拧到了一起,一脸不高兴的握着萧珍珍的手说:“我们是两情相悦。”
沈顶天突然笑了,就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得。“你可拉到吧!别逗了,人家姑娘一看就是大家闺女、出身不凡,又相貌的出众,你配的上人家?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最起码我吃到了,我看你是吃不到泛酸,心里羡慕的很吧?”
“老子就是羡慕了怎么滴?”
沈顶天瞪着眼问。萧珍珍看着斗嘴的两人,实在忍不住无声笑了。沈钧闻言瞬间不生气了,得意洋洋说:“有些事,你羡慕不来。”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和珍珍的好日子定在了下月十二,你老到时别忘提前回来。”
“行,我省的啦!”
“再则我准备把现在的房子推了,重新建新屋。”
“这些小事,你做主就行,别拿来烦我。”
沈顶天扭头一脸严肃的看着萧珍珍问:“闺女,你真愿意嫁给我儿?”
这一刻他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得,威风凛凛、目光锐利,萧珍珍觉得,她要是说一句不愿意,她和沈钧的这门婚事,肯定就成不了了。感觉握着她的那只大手突然一紧,萧珍珍扭头,看着沈钧双眼中所流露出的那一抹一闪而逝的不安、忐忑,回顾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她回握他的大手,望着沈顶天道:“我愿意!”
沈钧看着萧珍珍双眼倏地一下亮了,脸上的喜悦那是掩都掩不住。沈顶天气势一收笑道:“好!好!”
他连说了两个好字看着沈钧道:“你这小子比我有福,以后好好对人家,如果敢欺负她,我打断你狗腿。”
沈钧紧紧地握着萧珍珍的手神采奕奕道:“她是我媳妇,我对她好还来不及呢,又怎舍得欺负她。”
语气里带着也许的宠溺和炫耀,沈顶天撇了撇嘴,懒的再搭理他,转身拉开抽屉,拿出一红木盒子递给了萧珍珍。“新婚礼,阿爹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萧珍珍闻言询问地望向了沈钧。沈钧一把接过了盒子。“我媳妇脸皮薄不好意思,我替她收。”
他打开盒子看里面有六个大元宝,脸色瞬间变了,睁着大眼睛问:“老头子,你那来的钱?”
“你管我那来的。”
不知为何萧珍珍觉得,这会沈顶天突然有些心虚。“你手里有钱,还整天给我哭穷,坑我钱?”
“我那叫坑吗?儿子孝敬老子天经地义。滚,我要去上差了,看到你就烦。”
沈钧随手把木盒塞给萧珍珍追了上去。“你等会,给我扯掰清楚了再走。”
“老子用的着给你扯掰?”
萧珍珍看两人边斗嘴边走了出去,抱着木盒,牵着弟弟的手坐了下来,这应该是她见过的最不像父子的父子了。虽从进门开始两人一直都在斗嘴,但萧珍珍看的出来,父子两感情很好。院门外,沈顶天看着沈钧道:“这姑娘不错,配你绰绰有余,你的事可都告诉她了?”
“还没有!”
沈钧顿了顿道:“爹,那些危险的营生,我不打算再做了。”
沈顶天闻言笑了。“早就该如此了,外头近来乱糟糟的,你们三就不要乱跑了。”
沈钧心思微转压低声音问:“因西宁大将造反的事?”
“不光是这件事,听大人说京都近来也有些动荡,不过天高皇帝远的,想来不会波及到咱们这,到也不用太过的忧虑。”
两父子说了会话,沈钧送走父亲,回到正堂,目光专注地望向了萧珍珍。想着刚才她当着父亲的面,说愿意嫁给他,幸福感和满足感像是要从心口溢出来了似得。男人的目光专注且灼热,萧珍珍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先落到了她的眉眼上,从眉眼到鼻子又到红唇,看的是那么的仔细、那么的认真,好像她是他最真爱的宝物,怎么看也看不够似得。她有些不自在的垂下眼睑牵着弟弟走到他的面前问:“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沈钧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珍珍,谢谢!”
萧珍珍不明所以地望向了他,好端端的谢她作甚?“我一定不会让你,为今日的选择后悔。”
沈钧一脸认真道。以后后不后悔,萧珍珍不知道,但这一刻她是不悔的。………沈钧把姐弟二人送回小院问:“你和小诚独自住在这里怕不怕?”
萧珍珍看着仿佛只要她说一句怕,就会留下来的男人道:“不怕!”
随即提醒道:“快巳时了。”
“行吧!那我回家了,明早再来看你们。”
萧珍珍轻轻‘嗯’了一声。“晚上睡觉一定要把门窗关好,如果出门记得一定要戴风帽,不然我怕会有人打你主意。”
把萧珍珍姐弟独自留在这里,沈钧那是一百个不放心。“我省的了!”
“明日早上你就不要开火了,我会带早饭来,再则……”萧珍珍听沈钧事无巨细,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忍不住道:“我不是三岁小孩,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安心,快走吧!”
“那行吧!”
沈钧走到院门口,忍不住回头提醒道:“黄昏一定要栓门,谁叫门都不要开。”
萧珍珍‘嗯’了一声,看沈钧打开院门走了,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心想总算走了。她牵着弟弟正准备回屋,谁知沈钧又推开门走了进来。“我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你还是跟我回家吧!”
萧珍珍顿时哭笑不得的,她耐着性子道:“我向你保证,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快走吧!”
“好吧!栓门,晚间一定要栓门。”
沈钧边走边反复提醒道。“知道了!”
这次萧珍珍亲自把他送到了外面,看他走远了,确定他不会再回转,关上院门忍不住笑了。沈钧走出胡同,顺手买了一些吃食,走到一乞丐的面前蹲了下来。“帮我个忙!”
“长老只管吩咐。”
沈钧把吃食递给乞丐,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这才离开观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