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把他交给本王,你不担心本王会贪墨?”
姜妤回头,看了一眼噙着微笑的赫连寂,那绝美的脸上还带着暖意与情意,让她忍不住脸色一红。“我娘只有我一个女儿。”
她如是说。就她一个女儿,到时候定然就给她准备不少嫁妆。赫连寂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怔愣,随后笑意更深,薄唇轻启道:“所以?”
“所以王爷一定要尽快,这也是在帮你自己。”
姜妤大着胆子瞪了他一眼。她就不信这个男人听不明白她的意思!果不其然,就看到赫连寂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笑着说道;“妤儿放心,本王一定会尽快查出所有,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铜板。”
姜妤暗自咬了咬牙,心里恼火。正要找红婷,却发现红婷已经站在了老远,根本就没有靠过来的打算。姜妤:“……”红婷一向有眼力见儿,之前因为有太子和姜雪都在,根本就没有她一个奴婢开口的份儿,太子和姜侧妃离开之后,摄政王又跟小姐在说话,所以她就没有跟来。但是看到小姐看了她一眼,红婷就立刻明白了小姐的意思,连忙三步两步走了过去。“小姐,有何吩咐?”
姜妤对于这样的红婷早就已经习惯了,颇为无奈地开口道:“把这件事情跟母亲说一声,顺便找外祖父问一下这个掌柜的的事。”
虽说目不识丁的人也做不成掌柜的,但是她也鲜少见到性子这么高傲的读书人当掌柜的。而且这人能在这个当铺里当这么久的掌柜的,还能被外祖父当成母亲的陪嫁铺子的掌柜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但是这件事,恐怕只有外祖父知道。红婷立刻领命离开。有摄政王在这里,她不担心小姐会有危险。等到红婷离开了之后,姜妤和赫连寂在后院里找了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另外一个账本,被藏在这个掌柜的房间里,墙壁上的一幅画里。那幅画虽然看着简单,只是一副松柏图,但是却被挂在这个掌柜的床头,明明床上都凌乱不堪,就连桌案上也是胡乱一团,可这幅画却是干净整洁,上面连一点儿灰尘都没有。当时的姜妤看着这些,心中也有了计较。取下来之后,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另一个蓝皮账本,上面记录着真正的账本。只不过,姜妤只能看懂上面的数字,至于其他的东西名称,姜妤有些是看不懂的。这个时候,她无比痛恨自己前几世听信了姜雪劝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待这件事情了了,她一定再请个夫子教导,不说别的,一定要把这个账本学会了,到时候到了王府也能……呸呸呸!她怎么能想到了王府的事情呢,现在最应该想的事,是报仇,是如何让姜雪和赫连宸偿还前世欠她和麟儿!看着姜妤对着画卷时而懊悔,时而羞涩的样子,赫连寂刚准备开口,就看到姜妤眼圈泛红,眼里满是恨意。他惊了一下,伸手扶住姜妤的肩膀。“怎么了?”
难道这幅画勾起了姜妤的什么不好的回忆?刚刚姜妤的神情,分明就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思绪被打断,姜妤看着面前的赫连寂,心中顿时升起无尽委屈。前世若是他能早些找到她,早些找到她和麟儿,她可怜的麟儿就不会那么惨……她知道这是迁怒,自己都不知道麟儿是赫连寂的孩子,他又如何得知?可她就是忍不住……“别碰我!”
姜妤恼恨之余说了一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对当朝权势最大的摄政王使了小性子,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自后悔。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察觉到赫连寂的心意之后,她就下意识跟他亲近了许多,尤其是前段时间因为听闻肚子里不曾有麟儿的时候,姜妤心里烦闷,赫连寂当时安慰她更是让她心中对他多了丝好感。所以,今日在看到他的时候,心里无意间就升起了一股亲近之意,也让她忘了两人之间的差距。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不,那一任他都没有放在眼里。而她只不过是侍郎府上的一个嫡女,即便两人现在有婚约在身,堂堂摄政王也不是她能呵斥的。想到这儿,姜妤就准备开口解释一番。却听得赫连寂开口了。“是本王唐突了,你别哭。”
声音不似刚刚那般清冷,有些沙哑,姜妤能明显听出他的担心。鼻子一酸,姜妤险些落下泪来。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绪总是起伏很大。姜妤把手里的画卷和账本递给赫连寂,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感觉一阵晕眩,小腹处一痛,痛得她直接软倒在了赫连寂怀里。“痛……”姜妤嘴里发出了猫叫般的声音,很低,如果不是赫连寂武力高强,恐怕也听不到姜妤的声音。赫连寂把人抱在怀里,看着她小脸疼得苍白,嘴唇也在一瞬间失了血色,更是心疼不已。这是怎么回事?“妤儿,别怕,本王这就带你去找廖慎。”
赫连寂抱着姜妤,一路使着轻功飞奔到了王府。廖慎正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时而啧啧称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看什么旷世神作,只有最懂他的季常知道,他看得那本书是个姿势大全,当然,是男女之间动作的那些图片和文字。“嗯,这个姿势不错,可以尝试一番。”
“这个坐莲姿势果然是古今皆通,没什么新意。无趣得很。”
“还是这个厉害,就是有些考验女子的柔韧性,嗯,上次怡红院那个跳舞的云香说不定能做到……”“……”正看得起劲,就感觉到有人靠近,回头就看到赫连寂抱着姜妤找了过来。“救她!”
说完,就把人抱到了自己的院子。廖慎:“……”他悠悠地把书放到自己怀里,还没开口,就被季常拉着跟上了赫连寂。……屋内,赫连寂刚刚把姜妤放到床上,就看到廖慎被季常拎着进来了,脸上还有些潮红,显然是被季常给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