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澜的目光黯淡了几分:“慕小姐还会把心脏捐给靳琪儿吗?”
“不会。”
慕晚星短暂地犹豫了一下,说。靳澜眼底有点如释重负。慕晚星想到安菱之前跟靳澜有联络,问:“你知道安菱的情况吗?我跟不知怎么的,突然跟她联系不上。”
靳澜眼里有些异样,迟疑着没说话。慕晚星心头涌起不好的猜想:“靳先生,安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麻烦你如实告诉我。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靳澜仍犹豫了下,“她现在在看守所。”
“什么!”
“宋逸尘起诉她绑架你,并故意杀人......她已经被拘留了。”
“什么!”
“宋逸尘准备的材料很充足。因为安菱把你藏起来,导致你差点死亡,而你之前已经签订了自愿把心脏捐给靳琪儿的协议,等于说,你关系到的是两条生命。而安菱承认,她把你藏起来就是不想你捐心给靳琪儿,有致死靳琪儿的主观意愿......另外,她也承认她大力袭击了宋逸尘的.....器官。宋逸尘已经在医院做了伤残鉴定,伤残程度据说不低......宋逸尘请的律师是云岛的王牌,安菱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靳澜给慕晚星详细陈述了形势。慕晚星手脚冰凉:看起来,宋逸尘是铁了心要让安菱去坐牢的。她的能力有限,她想尽点微薄之力。“麻烦靳先生送我去看守所,我要去看安菱。”
她说。“安小姐在看守所,可以晚点去,我建议先去做检查。”
靳澜说。慕晚星想想也对,靳澜是要带她做检查的,她可以做完检查自己打车去,不继续麻烦靳澜,便说:“那先去检查。”
靳澜带慕晚星去了一家小型的私人门诊。门诊的医生看起来跟靳澜年纪差不多,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门诊看起来也不大,没什么看病的人。慕晚星心里嘀咕究竟靠不靠谱。但不想拂了靳澜一番好意,她大胆地在医生安排下,去做了肿瘤的病理切片。检查的过程中,她才发现,门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竟然有大医院的高端设备,医生的操作看起来专业、规范。做完,医生让慕晚星过几天去门诊拿检查结果。医院,宋逸尘讲完电话,迟迟不见慕晚星从慕盛的病房出来,神情很是不耐。最终,他推门进去,不见慕晚星,眼中戾气陡升:“慕晚星呢!”
“走了有一会了......她出去没叫你吗?赶紧找吧。她不一定会回家。”
慕盛眼神闪烁,用近乎讨好的语气说。“她跟你说不回家?”
宋逸尘眉头一挑。“没说。”
慕盛快速摇头,“快去找人吧......可以先问问王兰她回家没有。”
宋逸尘无心跟慕盛多说,掉头出了病房。他先给王兰打了电话,得知慕晚星没有回家,做了交代,接着,无头苍蝇般找了一阵,才想起去医院调监控查看。发现慕晚星是跟靳澜跑了,他暴跳如雷。靳琪儿打电话过来,蛊惑的语气:“逸尘,你今晚来吗?我好想你。”
“慕晚星跑了。”
宋逸尘这会却没有心情,急躁地说。“啊!”
靳琪儿大惊,“怎么会!”
宋逸尘随即说了下情况。“跟靳澜跑的......”靳琪儿嘀咕,“......那个靳澜的行踪我们不清楚,你还是从别的地方着手吧,看看慕晚星还能去别的什么地方。”
“还能有什么地方,慕家我已经问了。”
“她的朋友呢,她没准去找安菱。你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安菱被关起来了......知道了,我去看守所看看!”
宋逸尘找到了方向,迅速挂了电话。慕晚星做完检查,拒绝了靳澜的好意,独自打车去了看守所。“我想见安菱,不知道要办什么手续,她是......”“跟我来吧。”
慕晚星还没说清安菱来历,工作人员就示意她跟她走。她一边走着一边心里还在想,没想到来看守所看人这么容易啊。不想,工作人员把她带进一个房间,里面没有其他人,就宋逸尘黑着脸站在那里。慕晚星回过神来,转身就要走。“你就这么走了,不想看人了吗?”
宋逸尘要挟的语气。慕晚星不由得停下脚步:“你会让我看吗?”
“我心情好的时候,可能答应,但是......”宋逸尘一步步朝着慕晚星走近,“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慕晚星有种“东窗事发”的心虚。她怀疑,宋逸尘知道她是跟靳澜一起离开医院的。既然他来了,她想脱身不太现实,只能努力保持镇定:“你把我最好的朋友关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心情不好!”
“这是她咎由自取!”
宋逸尘凌厉地。“是你颠倒黑白!她没有绑架我,我可以去证实,我差点死掉的客观原因,也是你关着她!至于你被她弄伤,她只是正当防卫!”
慕晚星彻底被激怒了。“可惜你不是律师,只能喊喊话而已。”
宋逸尘嘲讽地,“一切都要证据和法律条款支持,我证据确凿。”
慕晚星不是不知道,一个厉害的律师加一个强大的背景影响有多大,声音顿时弱了几分:“放过安菱吧,你让人那么打她,你也没吃亏。”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何况,她下手的位置,存心让我断子绝孙,不可原谅!”
宋逸尘眼神狠绝。慕晚星的心狠狠下沉: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闺蜜被送去坐牢吗?她必须得想办法营救安菱。这事得从长计议。“别想些有的没的,老老实实跟我回家!”
宋逸尘从慕晚星眼神里看出了些什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不回去,要么离婚,要么我们就分居!”
既然宋逸尘装了几天,这会懒得装了,她也没必要憋着。“是分居,还是去找靳澜?”
宋逸尘一脸了然。慕晚星解释不清:“无论如何,我不会跟你这种人继续过下去,哪怕我剩下的日子只有一个月,甚至只有一天!”
“这样的话......”宋逸尘拉长了语调,“我只好给我的律师打电话,叫他设法让安菱的刑期更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