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接着,他把录音笔放到上衣袋子里,满头大汗地连接上百根颜色各异的电缆:“这个怪兽大脑残片样本是八代怪兽的刺激大男前额叶,但是很有可能……”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转头看了一眼巨大玻璃罐碧绿色液体中蠕动着的怪兽活体大脑样本:“很有可能因为残缺严重而无法实现神经元桥接进行通感。”
接着,他接好电缆之后将古代斯巴达勇士差不多样式的头盔戴在头上,并且为头盔上插上了几十条电线以及金属贴片:“另外说点题外话,阿尔弗雷德,无论你在我失败死亡后查看了我的研究记录听到这些也好,或者是我在实验过后仍然活着并向你证明我的实验是没有问题的也罢,无论如何我都赢了你的理论。因为我是真的可以以身实验我的推测,而你不行。”
埃尔文博士打开电脑输入数据,头上的金属贴片发出淡淡的红光,就像脑袋被刺穿了正在往外冒血一样,格外渗人:“就算是我的实验失败死亡了,那也全都是你的错误,是因为你用激将法刺激我我才这么做的。”
调好数据,调好电压,调好神经元共联的程度,埃尔文博士又拿起供氧面罩戴在脸上,并开启了呼吸装置,由电脑控制他的呼吸。接着,他在电脑上按下enter键,确定数据输入,又对录音笔说了一句:“还有,阿尔弗雷德,要是我死了,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接着,他正视着那块浸泡在碧绿色药剂中勉强维持着生命的怪兽次级大脑前额叶,毫不迟疑地按下了连接按钮:“怪兽,请对我温柔一点,我可是你的粉丝。”
“倒计时,三、二……一!”
他开始倒计时,数到一的时候,电流接通,接着,系统启动,强大的电流刺入双方,埃尔文博士的眼睛蓦然瞪大,接着瞳孔开始放大。自己一生几十年的记忆开始如流水般流淌,从小时候在学校总被人欺负开始,记忆一点点的往前流淌,上初中,上大学,毕业……接着是他的实验团队在他的带领下得到众多辉煌成就,再后来他的研究团队解散,他独自前往切尔诺贝利研究那些因为核辐射而基因变异生长为原本体积十七八倍大小的蠕虫。再后来,他听说了怪兽来袭的消息,好友阿尔弗雷德被帕特考斯将军看中,同时连带着他也被带到了基地,接着研究了怪兽很多年无果,自己却越发迷恋研究怪兽。除了自己的记忆之外,还有很多怪兽的记忆。很多,很多!比自己的记忆还要多出不知道多少亿倍!最终,他昏迷了过去,眼睛茫然地死死睁着,满是血丝,嘴巴里和鼻翼里也流出了大量的血液,耳朵也开始冒出血珠。大片大片的,染红了他整张脸庞和脖子,沿着身体一点点衍生。不知过了多久,阿尔弗雷德终于想起来来到实验室寻找埃尔文。进入实验室,阿尔弗雷德博士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眼镜跌落在地,鼻子眼镜耳朵和嘴巴不停冒血,全身如被电击般抽搐不已的埃尔文。他竟然真的和怪兽进行神经元桥接了?!阿尔弗雷德惊异,接着慌忙地杵着拐杖走过去,来到倒在电线中间的埃尔文旁边,用力拍打着埃尔文的脸:“埃尔文,埃尔文?!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个蠢货到底在做什么?!”
但拍打并没有任何的效果,埃尔文依旧在抽搐不止。良久,阿尔弗雷德才发现那台电脑,电脑上延伸出的电线分别连着埃尔文的大脑和碧绿色药剂中的怪兽次级大脑前额叶!他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弄不醒埃尔文,换忙关闭系统,接着拔掉埃尔文脑袋上的电缆线取掉头盔,而碧绿色药剂中勉强残喘的怪兽次级大脑前额叶却一下子死亡,停止了蠕动。该死的,这家火不要命了吗!竟然胆大到与怪兽的大脑进行神经元桥接!阿尔弗雷德又拍了拍埃尔文的脸,接着用力大吼。如此几次之后,埃尔文涣散的瞳孔终于凝聚成一束,脸庞痛苦的扭曲了一下,接着依靠呼吸机大口的吸了一口气,醒来狼狈地在地上滚动了几圈,锤了自己的胸口好几次,才把哽在喉咙里和肺里的淤血狼狈地呛了出来,毫无风度地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埃尔文,你疯了?!”
阿尔弗雷德痛骂道,他虽然与埃尔文有意见分歧,但这只是学术上的问题,埃尔文是他为数不多的挚友,他怎么可能见到他这样不要命的作践自己?竟然拿自己做实验,他真的是疯了!埃尔文茫然地看了阿尔弗雷德一眼,嘴唇颤抖着蠕动了几下,意识还未清醒,大脑混沌得几乎要爆炸:“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一个所以然来。埃尔文用力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接着用十分混乱的语言说:“去……把,帕特……考斯叫来!”
他的大脑混沌得,几乎连话都说不顺口了,其中甚至还把将军的名字叫错了好几次,半晌才修正过来。阿尔弗雷德先是把他扶到了椅子上做好,又递给他一杯温开水,这才上去找将军。来到中央系统控制室,将军正在指挥着人跟换新的东西:“这些数据传输器用不了,通知Tony尽快更换。”
他杵着拐杖快步走过去,皱眉对着将军到:“将军,将军!我有话要跟你说!”
帕特考斯将军没有转过身来看他,依旧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现在不行,阿尔弗雷德博士,你应该明白,接下来我的任务意义重大,现在抽不出时间。”
“埃尔文用一堆废物制造出了一台双向神经元桥接系统,并且以自己作为实验对象与怪兽大脑实现了神经元桥接并且共享了双方的记忆!”
阿尔弗雷德博士匆忙说道。帕特考斯将军闻言,一下子转过身来,面色凝重:“楚洵,这里交给你!”
接着立马快步,几乎是小跑着冲向电梯。两人来到实验室的时候,埃尔文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意识,正用不停发抖的手端起白开水喝。“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正用系统连接怪兽大脑,抽搐着瘫倒在一堆电缆中间,看起来已经达到了大脑负荷的极限,受到了怪兽电脑强大的生物性神经元活动的冲击晕倒了过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将军过来,埃尔文用颤巍巍的手指指着他轻笑,满脸是血的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告诉过你这计划行得通。”
“是的,你成功做到了。”
将军走过去,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埃尔文见到的怪兽的记忆,以及埃尔文曾经说的通过怪兽的记忆寻找怪兽的弱点,“你看到了什么?”
“这只是一点怪兽大脑的碎片,但看到的东西却无比庞大,庞大到了超乎我的想象。”
埃尔文颤抖着嘴唇开口道,同时还在不停比划着,“其实我能看到的……”说到这里,埃尔文词穷了,开口了几次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看到的……看到的……”片刻后,他才皱眉想出了差不多的解释:“我看到的,实际上很像是一连串的图像……或者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像你用相机不停按快门时眼睛透过相机看见的景物一样是一帧一顿的……静止的图像,又像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埃尔文的身体开始不停的抽搐,语言也慌乱了,“那是……”“埃尔文,冷静点……”将军走过去,蹲下身子直视着他的眼睛,“告诉我,你所看见的,看着我,现在,慢慢的,详细地告诉我,你所经历的一切,你所看见的一切……”埃尔文先是茫然,接着目光灼灼地看着将军:“好,我就告诉你我看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