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子站在他面前,怕也得逊色几分。而给人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那凌厉的眉眼,锋利如刃的眉眼自动地把容貌里的自带温柔抹去,只剩下了刻入骨髓的皇家气派和常年待在沙场才会有的冰冷铁血。韦心兰自己都没发觉,她好像看宗政空暝看得有些痴了。“嘿,你这小子,问你话呢!”
韦心兰一身粗布麻衣的打扮,脸上还带着脏污没有洗干净,实在是看不清模样。头发因为常年在战场上所以也没有像闺中女子一般盘起,只是简单的扎住,身材也比一般女子更为高挑健美,再加上有功夫傍身,倒还真像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人。韦心兰心里已经有了盘算,既然这个人把自己当做男子,何不把握这机会来接近宗政空暝。她压低嗓子,带这些怯生生的畏惧说道:“我刚刚一直在溪边,是你们突然闯了进来,我还以为是山上的土匪作乱,这才躲了起来。”
“既然以为是土匪干嘛不逃跑而偏偏躲起来?”
男人咄咄相逼着。韦心兰昂着脑袋,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一脸你有本事就来打我啊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我看你这个人也不笨,难道你不知道双腿难赢四蹄这句话?”
“……”男人被韦心兰的一番话怼得有说不出话来。而这时宗政空暝才懒懒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韦心兰,“看样子你倒是有些身手,而且性格也挺有趣。”
然后他随意的拍了拍手掌,然后站了起来,“你叫什么?家中可有别人?”
“我叫岚兴,是个住在难民营的孤儿。”
韦心兰嘴一撇,说道。“那你的身手是跟谁学的?”
男人被韦心兰怼了一遭,心有不甘,这下抓住话头又开始逼问韦心兰了。韦心兰白眼一翻,“一个老人家,你既然这么想知道要不要我带你到埋他的乱葬岗问候他一下啊?”
“你……”男人气闷,被怼得一句话都接不上来。这小子怎么这么狂妄!韦心兰和男人的斗嘴实在是有趣,宗政空暝难得看到自己的副将有一天能被人怼到说不出话来,毕竟这个家伙的嘴是在军营里数一数二的毒的。宗政空暝的眼睛一转,然后他走到韦心兰的面前,低头看向比他矮了一截的韦心兰,“知道本王是谁吗?”
“知道,刚才那个丑男说了的。”
韦心兰乖乖点头。男人又躺着中了一枪,冷哼一声甩头不看韦心兰和宗政空暝了。“本王缺了个近侍,你可愿意来本王手下工作?”
如果是把这个少年放在身边,估计能天天看得到他和王副将斗嘴了,那个场面肯定很有意思。宗政空暝恶趣味地想道。而韦心兰则是心里大呼一声胜利,然后面上有些扭捏,“那我有没有饭吃?”
“自然是有的。”
“工钱呢?”
韦心继续问道。“本王从来不亏待手下。”
韦心兰眼珠一转,然后用力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倒是痛快。”
“王爷,这么个来路不明的小子,你可别引狼入室!”
王副将在一旁有些不赞同地说道。宗政空暝则是轻笑着看了王副将一眼,王副将立马禁声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