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很快在忙碌中过去了,店里的客源大部分都是江城的学生,临近上课时间,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许安安下午有课,收拾了一下,跟杨云说了声,晚上家里有事,不能过来了,就回了学校。“你们听说了没有,许安安居然亲手把她四哥送进了警察局,而且他还要在里面待一个星期,许茶茶因为这件事,担心得饭都吃不下了。”
“许茶茶才是真兄妹吧,就许安安那样的,根本就没资格做许家的女儿,连亲哥都不放过,真是活该被赶出门。”
刚到教室门口,就听到有几个女生在窃窃私语,看到许安安进来,议论声戛然而止。许安安冷冷的扫了一眼这几个女生,几个人莫名的抖了抖,很快就散开了。一群欺软怕硬的怂货。不过,许安安也听到了让她心情愉悦的消息。许家人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陆晋衍会帮她一个没有任何优势的小姑娘吧!陆大哥出手果然不一般,不仅成功把许家给压了下去,而且还让许子松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真是大快人心啊!她寻思着,陆晋衍帮了她这么大的忙,找个时间登门拜访,得好好感谢人家。云叔说他们家就住在军区大院附近,而且家里那么有钱,应该很好找吧!下午英语专业的课不多,许安安便去蹭医学课了,唐晓静见她这么拼,也只能无奈的摇头。也不知道是受啥刺激了,这小妮子非要转医学系,还要抽时间出去做兼职,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累不倒的吗?“安安,要不你还是别转医学系了,看着你每天跑来跑去的学东西,还要为生计操心,真的是太辛苦了。”
唐晓静是家里的独女,老爸是煤矿老板,虽然没什么文化,可对这个闺女却特别宠,所以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苦。看到许安安的处境,她也很想帮忙,其他的帮不上,在经济上的帮助,还是完全没问题的。可许安安说不想当蛀虫,她要自己自力更生,唐晓静拗不过她,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许安安收拾着书桌上的书,一脸轻松道,“没事的,趁着年轻多学一点东西,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快回家吧,我去上课了。”
唐晓静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许安安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门口,这才抱着书走了出去。从医学系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虽然已进入秋季,可这个点外面还是挺热的。刚跑到校门口,就看到了坐在电瓶车上的许如晴,许安安心中一暖,快步走了过去。“如晴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的课有点多,让你等久了吧!”
看到许安安,许如晴笑道,“没有,我也刚到。”
其实许如晴不知道许安安什么时候下课,又没有她的手机号码,不到四点就在门口等了。许如晴把电瓶车上的头盔给许安安,然后道,“安安,我们先到奶奶家拿你的东西,我爸妈已经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了,而且也都换了新,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许安安接过头盔,感动得一塌糊涂,三叔一定是怕她住不惯,才会把东西都换新的。然而相比她的亲生父母,怕许茶茶难过,所以她住杂物间。就连被单,衣服,也是许茶茶曾经用过的。许茶茶还美名其曰,把最心爱的东西,都给她用。可被单是老旧的,衣服是过时的款式,这些话拿来骗谁呢?可她的父母,还有哥哥们,一个个都深信不疑,还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辜负许茶茶的好心。想起这些,许安安只觉得可笑。学校离军区大院不远,骑电瓶车也就十分钟,很快就到了楼下。电瓶车停下后,许安安摘下头盔便下了车,本来许如晴停好车也跟着下来,拔了车钥匙,想跟着许安安一块上楼拿东西。被许安安阻止了,家里还乱着,她怕许如晴看了吓着。她自己上楼,快速的收拾了一些衣服,还有一些洗漱的东西,装进了包里,就下楼了。许如晴听到楼梯声,就走过去,要帮忙拿行李箱。一提,结果很轻,想也没几件衣服。许如晴叹气,大伯家那么有钱,连衣服都不给安安买几件?她记得之前大伯家换新房子,邀请他们去过一次,她看到许茶茶甚至还有一个独立的衣帽间,因为她的衣服鞋子包包什么的,太多了,根本装不下。而轮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连一个箱子都装不满。许如晴笑着说,“这个周末,我带你去买几套衣服吧,现在还可以穿夏装,再等一两个月你这点衣服怎么够,得买厚的了。”
“现在买多贵啊,等到时候冷了再买,也便宜。”
许安安笑着说。要是三叔三婶带她去买,肯定不会让她出钱。三叔家,本来就不富裕,自己现在又过去住,本来就很增加负担了。这几个月内,她要多赚点钱了。冬装,可是很贵的。许如晴想了想,觉得许安安说得也有道理,就没有再坚持骑车的时候,许安安忽然看到许如晴手指上多了一个创口贴。中午的时候,明明还没有。许安安看到了,便忍不住问道,“如晴姐,你手受伤了?”
“没事儿,中午做菜被油贱到了。”
许安安小脸绷着,眸光深深,堂姐回到家肯定都一点左右了,回到家还要给婆家人做饭。都一点了,要是饿,自己不会做饭吗?非得等如晴堂姐回去做。“如晴姐,姐夫对你好吗?”
电动车上,迎着呼呼的风,许安安忍不住问。许如晴从反光镜里看了看许安安,小姑娘仰着一张净白稚气的脸,头发被风得凌乱,增添了几份惹人怜爱的清纯。小姑娘这张脸,着实漂亮得很。“怎么这么问,我是他老婆,他对我肯定好啊。”
许如晴笑着说。许安安眨眨眼,没说话。如果真如堂姐所说,姐夫对她很好,堂姐怎么会落到那个地步呢。上辈子,关于如晴堂姐的事情,她知道得太少了等知道消息的时候,堂姐已经自杀了。她最后一次见,是在堂姐的葬礼上,见了堂姐的黑白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