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来后,她又开始了重复的清洁工作。然而这一天,伯爵会所却出现了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吧台那头一下子变得热闹至极。“天哪,那是不是沈莫白啊!他居然会光临伯爵会所。”
“传闻他是个温润和煦的男人,对这类地方不敢兴趣的,看来是个男人都逃不过我们的魅力啊!”
“居然传说中的沈氏总裁,天哪太帅了,我要去陪他。”
最后那女人话音落下,就已经飞快地冲了过去,间接撞开了时鹿的肩膀,生怕别人跟她抢。其他“公主”也在这时候回神,“你站住,沈莫白是我的,你别想跟我抢!”
“他今天是我的客人,还没有我拿不下的男人呢!”
“……”“公主”们说着纷纷过去,或是巴结,或者勾引,摆出各种姿态诱惑,“沈总,您真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了,我给您倒酒……”“沈总沈总,你瞧瞧人家美吗?”
“哎你推我干嘛,想抢我的位置,让开!”
一群女人你推我搡,费尽心机地靠近沈莫白,手段层出不穷。而被围在人群中央的沈莫白本人,嘴角却始终扬起一抹清淡的笑意。他早就见惯了这些女人的勾心斗角,此刻她们的举动根本没法引起他的注意。他的目光饶有兴致地盯着不远处的时鹿,从刚才那群女人争论开始,到后面撞开她的肩膀,时鹿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的面孔,直到差点被拥挤的人群围拢,脸上才露出了丝丝迷茫。等女人们都离开后,面对空旷的场地,时鹿脸上反而露出了一抹笑意,她拿起拖把迅速地开始打扫,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向他这里看一眼。仿佛看淡一切,连他是人是鬼都不在意。“有意思。”
沈莫白呢喃了一句话,目光忽然扫向那群女人,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道:“能请你们离开吗?我不喜欢太吵。”
那群“公主”们闻言脸色陡然一僵,一个个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却又不敢反击,只能憋屈地退开。见人群散了,沈莫白便毫不避讳地将目光落在时鹿身上,嗓音温柔和煦道:“你能过来给我倒酒喝吗?”
时鹿闻言毫无反应,因为她压根就没想到沈莫白是在叫自己。边上的其他女人就更是没有想到时鹿身上,还在想着是谁有这样的荣幸。直到她们亲眼看着沈莫白轻轻扬起唇角,似是有些无奈地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朝着时鹿走过去,在她面前微微俯身,“怎么,我对你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时鹿错愕抬眸,眼中划过一丝迷茫,“这位客人,您是在叫我吗?”
“是啊,我想请你给我倒酒,钱我可以给你双倍,考虑一下?”
沈莫白的眼里染上一抹笑意,语气别提有多温柔。“公主”们目瞪口呆地睁圆了眼睛,或是嘴角抽搐或是面露狰狞,她们万万没想到,这个沈莫白不仅不要她们,反而指定一个保洁给自己倒酒,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一时间,“公主”们心里统统记恨起时鹿来。时鹿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她有些呆呆地问:“真的有双倍的钱吗?”
只是倒酒,就给双倍的钱,这对现在的她而言是一笔巨大的诱惑。“当然,我从不骗人。”
沈莫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况且是你这么可爱的女人。”
他说着牵过时鹿的手走回吧台,然后将酒杯和红酒递到她面前。时鹿拿起红酒,刚准备倒进杯中,沈莫白却忽然一手端起酒杯,“来,对准了倒哦,洒了是要负责的。”
时鹿闻言心头一紧,动作顿时更加小心翼翼。沈莫白看在眼里顿觉有趣,趁着时鹿身子僵硬的时刻,他缓缓凑近,一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耳垂,刻意调戏道:“小可爱,你耳朵都红了,是太紧张了吗?”
时鹿的呼吸有片刻颤抖,因为她忽然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背后袭来,那样的寒冷直蹿脚底,令她浑身发凉,如坠冰窖。下一刻,一道颀长的身影裹挟着强大的气场走来,陆黎深面色阴霾,阴气森森地一把攥住她倒酒的手,眼中划过一抹残暴狠戾,“时鹿,你就这么犯贱,清洁工不好好工作,反而跑来勾引男人?”
他嘴上羞辱,内心却禁不住的怒火中烧。时鹿身子一颤,垂下的眼帘下眼眶酸涩,她却强行忍下手腕被攥着的刺痛,直到平稳地将红酒倒满,才这避开陆黎深的手,低垂着脑袋喊了声:“陆先生。”
这种无动于衷的姿态,反而惹恼了陆黎深,他语带讥讽道:“不是说了很快给你安排进公关部吗?就这么迫不及待,嗯?”
时鹿咬住干涩的唇瓣,心忽然像是被人揪了一下,好半晌才呼吸到一口空气,她卑躬屈膝道:“对不起,是我失职,我现在就去工作。”
她说着就要离开,陆黎深却一把将她抓到身前,声音低哑地警告道:“不要妄想攀高枝,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话落,他一把甩开时鹿,时鹿立刻落荒而逃。而陆黎深那冷冽森寒的目光却径直朝着一旁看好戏的沈莫白身上扫射过去。沈莫白无辜的耸了耸肩,对于陆黎深刚才对着时鹿的态度,他只觉得异常有趣,连带着对这个看似平庸的女人也越来越感兴趣。“怎么,陆总,您也对这个小可爱感兴趣吗?我觉得保洁这个工作有些亏待她了,如果是我的话,能给她更好的安排。”
沈莫白轻笑着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听在陆黎深耳朵里,却像是挑衅一般。“那你觉得,该给她安排什么工作合适?”
陆黎深的脸色黑沉如墨,眉梢一片冰霜。“在我这里,她不需要工作,或许,她适合当我的女人呢!”
沈莫白似笑非笑道。只一瞬间,他就察觉到一股慑人的威压铺天盖地的袭来,空气中的冷意几乎能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