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纪和安看着自家闺女陀螺似的在院子里跑出跑进,忙活了小半个下午。然后……烧出了一盆草木灰。纪和安:“……”这生意瞧着确实不需要什么成本。可谁吃撑了会买灰回去?纪和安简直没眼睛再看,又不忍心打消纪其姝的积极性,只能打了个呵欠回房陪儿子玩。要想做手工皂,碱是必不可少的,古代没有现成的材料提供给她,纪其姝就只能自个想办法。而木材杂草烧过后的灰烬,就是制作碱液的原材料。沈秉渊回来的时候,纪其姝正拿着把小刀在刻模具,光是院门口走进堂屋的功夫,沈秉渊就瞥见刀尖擦着纪其姝的手掠过去了三回,笨手笨脚的令人发指。“……你这是在削木头玩?”
纪其姝:“……”大兄弟,多日不见,你犯嫌依旧啊?沈秉渊蹙着眉头,实打实的替她担忧:“实在无聊就玩点别的吧,省的削到手。”
纪其姝差点背过气去,“我没有在玩!”
沈秉渊充耳不闻:“父亲怎么也不拦着你?手给我看看。”
“看什么看?男女授受不亲!”
纪其姝色厉内荏的缩了缩手。她也没想到会卡在做模具这一关上,倒不是她手笨,而是工具不称手,这具身体的力道也不够,这才把雕刻搞的跟自残似的。沈秉渊略微弯了弯嘴角:“现在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成亲之前怎么没见你长记性?”
“……往事随风你懂不懂?”
能不能把原身以前倒贴的那些糟心事都忘了?“往事随风?”
沈秉渊低声重复了一遍,眼中涌现出淡淡的讽刺,“你现在倒是会说话。”
可这世上不是所有过往都能随风而散的。他从纪其姝手里接过刀和木头:“不逗你了,想雕刻什么?我帮你做。”
纪其姝十分不信任的看了看少年细皮嫩肉的手:“你行不行啊?”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沈秉渊压了压火气:“至少我分得清该削木头还是削手。”
手上七八道伤口的纪其姝:“……”妈蛋,这人说话真的好讨厌。